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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长篇作品《江东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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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余氏传来了喜讯;可仅仅两月之后,喜事便变成了丧事。余氏身份低微,吕家更不想大张旗鼓,竟是灵堂也没设、白皤也没挂,一卷草席了事。据传,她身上新伤盖旧伤,全身斑驳青紫,找不见一处好肉。竟不知她是被活活打死的,还是因小产后出血而死。大乔得知此事,又自责了好一阵,恨自己没早把她强留下。
半月之后,一封家书寄到,来送信的人正是乔琬堂哥的随侍,姓徐名嘉字德琛。乔父得了讯息,硬是撑着从病榻间爬了起来,口中还呢喃着“珮竹来了”,他自知寿数无多,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总得托付给个可靠的人。
乔珮竹,字子筠,折竹为骨、以玉作魂之意,是乔琬伯父乔蕤的独子。
这个好消息将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尽,乔家上下一片喜乐,乔琬更是欢欣无限,当即便要上街买螃蟹和橙子来做“蟹酿橙”。她这一去,的确惹出不少的事端,却也应了那句话“告别了错的人,才能与对的人相逢”。


IP属地:福建79楼2019-07-09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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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珞有话说】
    [1]本章还没完,明天在火车上可能有时间更新,等文的小伙伴们慎重。
    [2]周瑜:媳妇受委屈了,我要上线。
    孙策:我也是。
    珞:


    IP属地:福建80楼2019-07-09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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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琬正细细地看着各家螃蟹的模样,这家的蟹黄香醇如脂,那家的螯肉洁白细嫩,一只只螃蟹口吐明珠,正是鲜活。古来多少文人馋食此物,以肥蟹下酒,便连昏花的老眼也明亮起来了[1]。她正欲拣一只螃蟹装入篓中,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乔琬抬眼望去,正撞进吕俊杰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璇儿急忙来拦,却被吕家护院隔开,乔琬试探着收了收手,他却攥得更紧了些,她的手腕已被他捏得红肿了。乔琬愤愤道:“吕公子这是何意?”
      “你从前不会这样叫我的。”吕俊杰认真道。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乔琬自觉退了几步,站得离他远了些。吕俊杰又逼近了几步,说道:“你回来之后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我去你家递过好几次帖子,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想见你,却只能趁你出门的时候过来。”
      乔琬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你我私下见面,不合规矩。”
      吕俊杰使了个眼色,几个护院带着璇儿远远退开,乔琬在手心里狠狠掐了一把,将眼泪逼了出来,她委屈道:“你弄疼我了。”说话时已红了眼圈。
      吕俊杰慌忙将她放开,却依旧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乔琬只好与他周旋起来,一边柔柔弱弱地含泪揉着手腕,一边委委屈屈地说自己粗手笨脚,讨不得婆母欢心,一双明媚双眸满含春风秋水,吕俊杰被她亦真亦假的演戏功夫弄得束手无策、不知所措,说起亲娘的不是来。
      乔琬以为目的答道,继续娇声说道:“我怎忍心让吕大哥为难?”
      却不料吕俊杰已被她勾起了百转千折的柔情,他抬手欲揽乔琬入怀,说道:“我不为难。我娘要训话,你便跪下好好听着;我娘要动手,你便跪着好好受教。过个三年五载的,我就不信你讨不得她的欢心。”
      乔琬道:“你我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意思。”
      吕俊杰自顾自说道:“乔妹妹,你能不能对我们的将来有点信心?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娘一直不喜欢你,你为我多生几个儿子,总能在家里站稳脚跟。”
      乔琬强忍住想打他的冲动,说道:“我不想把精力都放在这些家宅私斗上。吕大哥与其费时间筹划这些,不如多看些书。”
      吕俊杰道:“你怎么就不能柔顺些?你与我娘说话时也是这个态度?难怪她不喜欢你。”
      他简直是自作多情!乔琬一个字也不想解释,吕家夫人不喜欢她,她又何尝想嫁进吕家?她转身欲走,说道:“你我话不投机,不必再说了。”吕俊杰见她油盐不进,说话更急促了些:“我为你考虑了这么多,你却一点也不肯为我牺牲?”乔琬剧烈地挣扎起来,吕俊杰却将她牢牢扣在怀中,二人推搡之间,将那鱼虾蟹的摊子打翻,腥冷的污水泼了一地。
      乔琬咬了咬牙,已做好了被污水泼一身的准备,忽而身后一空,她被一巨大的力道带着向后跌去,进而落进了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折扇轻展,将污水尽数挡下,扇面上的墨色山水缓缓晕开,折扇后的容颜俊秀文雅,眉目如画。乔琬大喜过望,低声唤了句“大哥”。
      乔珮竹浅浅一笑,低声说了句“我来迟了”,又高声道:“吕家富可敌国,我乔家高攀不起。”他说话时收了折扇,在掌心中轻旋几下,端的是风流潇洒的模样。
      吕俊杰见了乔珮竹身后紧密的人群,心知自己落了下风,只得悻悻地收了手,向身后吩咐道:“我们走!”
      ps.罪孽罪孽,沉迷语c忘记转载


      IP属地:福建81楼2019-07-12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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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珮竹将乔琬抱上了马车,又将她小脑袋按在自己膝间,缓缓揉着她的青丝长发。乔琬微微抬了抬头,问道:“大哥去哪里神游了?”
        乔珮竹道:“去清城山转了一圈,还专程去犍为郡看了盐井。”[2]
        乔琬问道:“不沿海也有盐吃?”
        乔珮竹道:“确实新奇,在那边打井五尺,便可得盐卤水。”
        乔琬伏在他膝上,吃着他带回来的乌泡子果干,酸甜可口;听他讲着空谷里生出的幽兰,山亭拥住的青翠,依山而建的朝阳洞……待他说出“学会了芋儿烧鸡,还割了两斤腊肉”时,乔琬的眼眸已亮了起来。
        乔珮竹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说道:“今日来不及了,我调一碟麻油甜醋,再切些肉片,你蘸着料吃;明日我将腊肉、冻豆腐一并烧个汤;后日再加些冬笋和梅干菜焖着吃。”说罢又捏了捏她的脸颊,补充道:“多给你加些鸭蛋黄。”
        一说起鸭蛋,乔珮竹又捧出盛着甜皮鸭脯的食盒,摆在中间的是鸭背上几块肥瘦相间的肉,鸭皮先是淋过滚油,将汁水牢牢锁在里头,又刷过一层饴糖蜂蜜,外壳晶亮,内层白嫩,皮脆肉软,外甜里香;四周还围着一对酥骨鸭翅,两只去骨鸭掌,也是糯香软滑。
        乔珮竹道:“有些凉了,我回去再给你另做。”怕她吃得腻了,又递上几块酥脆爽口的青稞酥。见她吃得开心,这才数落道:“你怎么跟他当面争执起来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遇见这种事先得保护好自己,再逞口舌之快。”
        乔琬嘟了嘟嘴,将吕俊杰的话一一转述。乔珮竹当即气得掀了桌子,向车夫喊道:“停车!转回去!”乔琬忙拦了下来,喊道:“别转!先回家!”又好生劝了乔珮竹一番,这才将他按了下来。
        乔珮竹咬牙道:“这次先记下了,下次一起算。”
        乔琬心里甜甜的,又对着乔珮竹撒起娇来:“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大哥倒只带了些父母姐姐都有的,也不说给我带点特别的。”
        乔珮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我看那老道院里的斗雪红开得好极了,便给你挖了一棵。”


        IP属地:福建82楼2019-07-12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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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日无多,半月之后,乔珮竹、大乔、乔琬三人正趁着夏末吃浇了酸梅汤的刨冰,凉飕飕甜丝丝的。吕家的书信和聘礼不请而至,乔琬又恼又急,见聘礼的第一眼便气得昏了过去。她急火攻心,竟吐了口血出来,吕家势力早已遍布全城,吕俊杰更是敢直闯进她房间里,她宁死不从,拼命呼救,却被他抵在墙角里。恰在此时,一青黛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似从天而降的战神,救她于水火之中。周瑜将吕俊杰一把扯开,拳头重重落在他脸上,打得他口鼻皆沁出血来。乔琬撞得额头发青,周瑜便将她抱在怀中,缓缓揉开她额上的淤青……
          此刻她最想要的是周瑜的保护,可梦醒后,守在她身边的却只有乔珮竹。
          乔琬额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一对娇艳无双的桃花眼早已肿成核桃了。乔珮竹柔声劝了几句,这才勉强喂着她吃了几口粥。
          乔珮竹道:“这个吕俊杰,脑子里全是浆糊吗?竟还敢说你与他两情相悦,何苦在乎名分,不如先入他家做个侍妾,也好日日相见。”
          乔琬又气得哭了起来,乔珮竹忙哄劝道:“我骂过他了,我说,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妹妹,不如入赘我家,免得你娘阻碍你的婚事。”乔珮竹将乔琬的眼泪一一抹尽,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日后我见他一次,便骂他一次。”
          乔琬哽咽道:“你们男子都这般无情吗?”
          乔珮竹忙表忠心:“我自然是疼你的。”
          乔琬又是委屈又是气恼,不过一会又抱着乔珮竹哭昏过去。醒来之后,已坐上了远行的马车,大乔正轻手轻脚的帮她换药,缓缓解释道:“你别担心,我们去投奔伯父,吕家再财大势大,也不敢在伯父家中闹事。”
          乔琬攥了攥乔珮竹衣袖,低声说道:“是我不好,给大哥添麻烦了。”
          乔珮竹打趣道:“无事,你尽管麻烦我。况且,吕家也不可能找过来。”
          乔家深夜失火,阖府上下,连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同葬身火海,这便是周瑜追至此时打听到的消息。
          两个人对彼此的情意,就在这一日一月的时光流逝中,缓缓消磨。
          ps.为什么有一种大哥是男二的感觉,但是又感觉不太像


          IP属地:福建83楼2019-07-1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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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瑾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9-07-1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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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9-07-13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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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棒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9-07-13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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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小鞠还是挺好看的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9-07-1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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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 浅浅情丝
                    侍女们剥开翠绿清香的粽叶,抖落出一颗颗雪白晶莹的小粽子,又奉上百合桂花蜂蜜、雪里蕻炒笋干两样甜咸蘸料。蒸熟的虾蟹上洒了几勺甘棠酒,显出诱人的石榴红色。筵席之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正是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的光景,又正巧赶上秋暮节[1]。乔蕤见了两个倾国倾城的宝贝侄女,自是笑得合不拢嘴,烈酒更是多饮了几樽。
                    乔珮竹小心翼翼地剥开淡青色的鸭蛋壳,剔去柔嫩细腻的蛋清,捏紧筷子,手腕一拧,雪白的蛋清上便浮起了一个红色的小油点。他将蛋黄中的红油缓缓漏进面前的青瓷小碟中,又将松细如沙粉的蛋黄轻轻挖出来。红彤彤的虾蟹分至每个人面前,乔珮竹先是剔出甘虾籽和黄蟹膏,掺着鸭蛋黄和红油细细拌匀,又将虾青、蟹肉、蛋白堆放到另一个小碟中,递给侍女,吩咐道:“把这些码在羊脂豆腐上,文火蒸半个时辰。”
                    乔珮竹悄悄瞄了乔琬一眼,见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青瓷小碟,不由得挑唇轻笑。他作势要将这甘鲜的酱料倒进自己碗中,又瞟到她兴奋转失落的眼神,便不再继续逗她,将小碟推到她面前,说道:“拿去蘸粽子吃。”
                    随后乔珮竹便收获了两声甜甜的“大哥”和一句“大哥真好”,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得他肩头微痒。
                    忽然,一随从上前与乔蕤耳语一阵,乔蕤闻言大喜过望,忙遣人去前院相迎。不一会儿,来客便抬着两箱厚礼进来,折身行礼道:“孙校尉命小人向乔公问安。听闻乔公与远亲相聚,孙校尉事务繁多,不便亲自来访,特命小人给二位小姐送上厚礼。”
                    乔蕤笑道:“孙校尉有心了!”又命人去仓库里捡了些回礼,将人送了出去。
                    席间又只剩下一家人,乔蕤酒喝得多了,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的:“这孙校尉可不是一般人,年纪尚轻,却也将我这老头子比下去了。”说罢,乔蕤又讲起当年的旧事来,昔日孙校尉麾下一名骑兵叛逃,躲入了袁术营中的内厩,他便亲自带人将那叛逃的骑兵捉了出来,就地格杀,转而再向袁术赔罪。处理此事时,乔蕤也在旁听着,不免为这年轻人捏了把汗。待袁术说出“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也?”之时,乔蕤这才放下心来。自此之后,他对这年轻人更多了几分敬重。
                    大乔听着伯父的讲述,一颗心高高悬起,生怕那年轻人受一点责难,仿佛她就在现场看着一般。随后听伯父说没事,她的心这才稳稳落下,手心里已攥得全是汗水。
                    乔琬向乔珮竹那边凑了凑,低声问道:“伯父说的孙校尉是什么人?”
                    乔珮竹压低了声音答道:“怀义校尉孙将军,名讳策,字伯符。”
                    伯符终于出来辽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9-07-2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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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珮竹打趣道:“礼物都清点完了?可合你的心意?”
                      大乔将金栗子交了出去,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乔珮竹将锦囊攥在手里掂了掂,说道:“着实不轻。不过既然是给你的礼物,你就好好收着,待日后孙校尉来府上拜访,你再当面跟他道个谢。”
                      大乔这才心安了些,正要收了栗子,却又听乔珮竹说道:“你瞧我这脑子,近几年来你怕是见不到他了。你若要谢他,便写封书信,我替你送去。”
                      “却是为何?”大乔脱口而出。
                      乔珮竹解释道:“袁伯父先是许他为九江太守,又许为庐江太守,却都未履诺,他便上书请求协助舅父平定江东去了。”
                      大乔问道:“袁伯父竟肯放他离去?”
                      乔珮竹道:“你以为江东是那么好平定的?刘繇据丹杨、曲阿,樊能、于麋、陈横屯江津,张英屯当利口,孙校尉的舅父、从兄久攻不下、连年不克。袁伯父也觉得未必能定,正好挫挫这年轻人的锐气。”
                      大乔攥了攥手心,问道:“然后呢?他此行可还顺利?”
                      乔珮竹道:“兴平二年时,孙校尉与笮融相战于牛渚营,为流矢所中,当即跌下马来,营中几个叛逃的军士告诉笮融,箭头喂了毒药,孙校尉已毒发身亡了。”
                      大乔惊呼一声,险些碰洒了手边的小瓷杯,几滴冷汗从额角滑下,手心已攥得发白了。
                      乔珮竹见她这个反应,便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笮融也信了这鬼话,直言孙家父子都逃不了被箭而死的命,便派手下乘胜追击。孙校尉派数百步骑将敌军诱入陷阱,迎头痛击,斩首千余级。”见大乔神色稍稍缓解,乔珮竹继续说道:“这还不止,孙校尉一路追击到笮融军营前,令左右大呼:‘孙郎竟云何!’笮融军又敬又怕,连夜遁逃。这之后,孙校尉又率人转攻海陵、湖孰、江乘,皆下之,无一败绩。”
                      大乔的面颊上浮起浅浅的粉色,低声道:“孙校尉当真是少年英豪。”
                      乔珮竹看她这个反应,便知这小丫头已动了心思,继而说道:“我这藏了一幅画像,你可要看?”
                      大乔点了点头,乔珮竹转身从书架中取出一张绢帛来,在翘头案上缓缓展开,大乔凑过去一看,但见画像上的人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双眼瞪得像铜铃,额上又开了个天眼,左手执一口大刀,右手还拎着一只小鬼,下一刻,这小鬼就会身首异处,喷出一地的鲜血来。大乔吓得退了几步,问道:“孙校尉竟是这个样子?”
                      乔珮竹抚掌大笑,说道:“士民听了孙校尉的威名,便把他的画像挂在门上驱鬼辟邪,却又怕他俊秀的模样镇不住小鬼,便画得凶恶了些。”乔珮竹径自收了绢帛,说道:“孙校尉美姿颜,好笑语,阔达听受,善于用人。百姓们一听说孙郎来了,便都……”大乔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面颊已完全烧得通红了,乔珮竹索性在她小脸上一刮,说道:“都像你这个样子,好像失了魂魄似的。”
                      大乔咬了咬唇,将面颊贴在桌子上讲了降温,说道:“大哥说得这么详细,想来你也是‘失了魂魄’的一人了?”
                      乔珮竹道:“我不曾见过孙校尉,却很是仰慕他,只恨我没什么本事,虚长二十年,建不了卫霍之功,只能在这里动动嘴皮子。”说罢又赶了大乔回去歇息,还承诺道“明日再给你讲孙校尉与太史子义相斗的事”。[2]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9-07-2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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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我现在重看,一想到嘟嘟英年早逝就特别难受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9-07-2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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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乔珮竹便要启程赴任,临走之前,他好好地嘱咐了两个妹妹替他在父亲前尽孝,见乔琬欲言又止的模样,乔珮竹便暗暗勾了勾手,示意她去后院等着。
                          院里的梧桐树上挂了沉甸甸的果实,乔琬瞄准了一枝低一点的枝桠,踮了脚尖伸手去够,可惜差的太远,她索性蹦起来去摘,却还是连边也摸不到。忽然腰间一紧,身子一轻,乔珮竹将她抱起举高,刚好够摘到梧桐果的。
                          乔琬剥出脆嫩的种子喂给他,问道:“我求大哥帮忙打听的人,可有下落了?”
                          乔珮竹揉了揉她的肩,说道:“我已派人往舒县跑了好几趟,也去周家打听过了,还是找不到你说的这个人。”
                          乔琬眼眸中的光泽渐渐退散,连吃也没了心思,娇莹的眼泪越积越多,满心尽是委屈,又恼又恨。乔珮竹忙帮她抹泪,温言劝道:“兴许他有难言之隐,不便以真名相告。”乔琬哭得更凶了,一把眼泪全抹在了乔珮竹肩上,哽咽道:“那他何必答应要来看我?答应了却又不肯来,叫我一直空等下去。”乔珮竹一句接一句地劝着,想哄她停了眼泪,乔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揪着乔珮竹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但是都等不到,这是个什么滋味?”
                          乔珮竹心疼不已,忙顺着她的话说道:“好好好,你心里难受,便不要等了,大哥加倍疼你,好不好?”劝得乔琬停了眼泪,乔珮竹乘胜追击道:“我不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得学会自己疼自己,自己爱惜自己。”又在她胳膊上捏了两把,说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喂胖了些,可别再瘦了。”
                          乔琬听到“胖”字,顾不得再和周瑜置气,转而反捏了乔珮竹两下。乔珮竹佯退了几步,“哎哟”了两声,刮了刮乔琬的鼻尖,说道:“真不容易,可算是把你哄笑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9-07-21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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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二年,江淮一带大旱大饥,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乔珮竹见了治下的惨状,急得嘴角烧起了火泡。恰在此时,大片大片翠绿的竹林枯萎死去,竹花谢,竹米生,仅他治下便产出了一百五十万斤竹米,救活了一县人口。可周边的郡县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乔珮竹当即下令,敛集多余竹米,每家每户仅留当年口粮份额。白纸黑字写下借据,盖了官印,又刻了碑立于一乡之中,记明官府欠了每人多少竹米,来年按年息一分折算成钱财发回。受了恩惠的灾民感激涕零,家家户户种竹子、挂竹叶、画竹像,既是感恩救了他们命的竹米,亦是感激乔珮竹这个人。[3]
                            而此刻的乔蕤已在蕲阳一带兵败重伤,属下拼死将他抢回,他临终前大睁着眼睛,等待着不可能来到的乔珮竹。乔蕤昏迷之际,梦中见乔珮竹赈灾有功,受万民爱戴,他这个当爹的想要拍拍儿子的肩膀,却觉那个朦胧的身影模糊得看不清,待他步步走近,乔珮竹转过身来,眼下竟有两团浓浓的乌青,面颊深陷下去,颧骨高突出来,不知饿了多少时日。最骇人的是他左腿鲜红一片,掀开衣襟,竟是森森的白骨……
                            建安二年冬,乔蕤重伤,临终前高呼“我儿,我儿!”,不治身亡。
                            袁术言“国事为重”,做主免了乔珮竹的丁忧。乔珮竹在任上自设灵堂,披麻戴孝,派了徐嘉回去帮忙料理后事。无香可上,他便剪了头发拧成股;灾情未解,他只好撤了父亲灵前的最后一碗竹米饭,将空碗扣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小珞有话说】明天更完整章再统一加尾注。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9-07-21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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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二年,江淮一带大旱大饥,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乔珮竹见了治下的惨状,急得嘴角烧起了火泡。恰在此时,大片大片翠绿的竹林枯萎死去,竹花谢,竹米生,仅他治下便产出了一百五十万斤竹米,救活了一县人口。可周边的郡县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乔珮竹当即下令,敛集多余竹米,每家每户仅留当年口粮份额。白纸黑字写下借据,盖了官印,又刻了碑立于一乡之中,记明官府欠了每人多少竹米,来年按年息一分折算成钱财发回。受了恩惠的灾民感激涕零,家家户户种竹子、挂竹叶、画竹像,既是感恩救了他们命的竹米,亦是感激乔珮竹这个人。[3]
                              而此刻的乔蕤已在蕲阳一带兵败重伤,属下拼死将他抢回,他临终前大睁着眼睛,等待着不可能来到的乔珮竹。乔蕤昏迷之际,梦中见乔珮竹赈灾有功,受万民爱戴,他这个当爹的想要拍拍儿子的肩膀,却觉那个朦胧的身影模糊得看不清,待他步步走近,乔珮竹转过身来,眼下竟有两团浓浓的乌青,面颊深陷下去,颧骨高突出来,不知饿了多少时日。最骇人的是他左腿鲜红一片,掀开衣襟,竟是森森的白骨……
                              建安二年冬,乔蕤重伤,临终前高呼“我儿,我儿!”,不治身亡。
                              袁术言“国事为重”,做主免了乔珮竹的丁忧。乔珮竹在任上自设灵堂,披麻戴孝,派了徐嘉回去帮忙料理后事。无香可上,他便剪了头发拧成股;灾情未解,他只好撤了父亲灵前的最后一碗竹米饭,虚设上座,将空碗扣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小珞有话说】明天更完整章再统一加尾注。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9-07-21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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