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大的问题一直都在于我没有社会体,我这个人在社会上相当于不存在,就像在一座荒岛上一样。我只能空想,但空想有什么用?顶多是对我个体的作用,但我这个个体都没有社会体,那对于个体的作用又有什么用?就像一个人在荒岛上,他就算一个人空想想成了神又有什么用?他的个体不存在于社会中,只存在于他的个人。而人意义上的存在并不是这个生命体的存在,而是在社会中的存在。就像如果把一个人锁在一个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对于社会的意义也相当于死亡。说到这我想起了一个“五亿年按钮”的问题,我就像那个主角,因为一个人在另一个空间,所以空想。这又延伸到了另一个问题,一个人是不是只有在失去社会体的时候才会想这些,这也不是绝对的,只不过在这个状态下更加激发了人的思考。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因为缺失社会体,所以感受不到我这个人活着。我的“存在”只在于生物意义。但有的时候我又不敢肯定究竟什么才是我,我的思想是依靠物质上的我存在的,还是物质上的我依靠我的思想存在,这又扯到了唯心唯物的问题上。有时我觉得我的思想不受我的控制,这就像一个人的躯体,一个人的容貌也不受其控制。人或许是流动性的,其实这和变色龙的原理差不多,当人在不同环境下思想也不一样,甚至分不清“本真”,或许本来就没有所谓“真正”的自己,人是随于人的流动性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