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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澜(体弱霸总 V S 米虫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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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傅承澜
体弱,胃癌,双/_xing_/生理期,后期生子,左手残疾且易痉(luan),需按摩才能慢慢舒展开
心理上:间歇失语症,脾气阴晴不定,在偏激的点上执拗到病态
女主:五月(就是你们可爱的大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4-25 11:17回复
    《如澜》共210章,爱发电已完结,本贴将陆续更新全文。更全文,更全文,更全文,重要的事说三遍。先睹为快以及更多文文请移步 Afd (Afd:独爱幽兰),不要急慢慢看哈~
    如果晚上帖子还在,咱们就开讲!
    度娘啊,求放过!!!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4-25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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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简介:
      初遇傅承澜,我15岁,他25岁
      我用尽所学是诠释并非所有温度都带有灼伤
      他也说过愿意学着当一个真正的哥哥
      我相信他口中所说胜过一切变故
      他却在失去后彻底迷失了自我
      如果说人生是一部随时可以更改方向的小说,那么他就是飘荡岔路口徘徊不定的灵魂
      他否定了光的亮度和温度,又怕(yin)暗的角落里太黑太冷
      他试图以病态的方式把现实的残酷灌输进我的脑海,想得到我绝对的认可和听从,同时还在祈祷着一份不愿承认的救赎
      再遇傅承澜,我23岁,他33岁
      多年后,他强行带回了那个曾经恃宠而骄、差点要了他半条命的人——凯瑟琳
      他换了房子,一处很美的花园别墅,然而在那个仿佛天堂的院子里,却(qiu)禁着一个颜面全无的女人
      他对待她,还不如对待一条狗,至少他会(mo)(mo)我带着过去玩的大金毛,在对待那个女人时,上一秒落在毛孩子头顶处温柔的(fu)(mo)瞬间变成了狠厉的抓(zuan)。
      凯瑟琳来求我:五月,求求你,帮我求求你大哥,放我走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害怕
      直到那天的躲猫猫,我藏在柜子里,亲眼看到她(gui)在那个雪松般的男子(tui)间,侍候正淌着鲜红的花园……
      他疯了
      在我面前,他是宽容的大哥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是嗜(xue)成(xing)的恶魔
      凯瑟琳疯了
      她在深陷的牢笼里,以指甲为武器殊死一搏
      看着由(mi)(niao)科医生陪护的傅承澜,再看看惨遭拔除所有指甲的凯瑟琳
      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是一个在沼泽地里挣扎的故事,有试图的努力前行,也有中途的背道而驰。
      他的结局注定不是圆满的,但幽兰会尽量给他一份美好
      他不是完美的,却是值得的。
      希望我们一起把倒进泥潭的雪松,扶回原本属于他的纯净天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4-2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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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岁那年,我随父母一起受邀出席傅家举办的晚宴。到场的宾客不多,却都是有头有脸的(ren)物,除了业界的伙伴就是未来新学校的(ling)导。我实在搞不明白,考个重点高中而已,要不要摆这么大的阵仗?!作为同样考上这所高中的我,就得了母上大人两个字——不错。
        在晚宴上,我第一次见到傅承澜,他是傅家的长子,亦是我未来同班同学傅承洲的大哥。
        他一身高定唐装,手持拐杖站在那里,与这西装革履的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挽着母亲的手臂偷偷打量着他,清瘦高挑的身形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架不住衣服,淡漠的眉眼被开在鼻梁上的小窗户挡住更显疏离。他的左手似乎不太灵活,始终虚握着拳头贴在腹部,唯一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右手扣在拐杖的(ding)端,随着迈开的步伐而向前挪动着。
        注意到他缓步靠近的身影,母亲抽出被我挽住的手臂向前迎了几步,把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稳。
        我像个在大街上被亲妈松开手的娃,乖乖的跟上了她的脚步。这一刻,我猛然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家长再也不怕撒手没了!
        母亲挨着傅承澜坐下来,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柔声问他身体好些了没,怎么不在楼上好好卧床休息。言语间满是为人母的温和,和方才端着高脚杯穿梭在人群里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甚至觉得在她和与我同龄的傅承洲说话时,都没有这般的轻。
        傅承澜朝母亲勾了勾唇角,弧度略显苍白,开口时,仿佛山谷里拉响的大提琴,低沉中混合着淡淡的沙哑:“阿姨,您别担心,我这几天好多了”
        妈妈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试了试他的额温,又劝了些温水。然后,才想起了被抛弃在马路牙子上的独生女!见我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她好笑的朝我招了招手:“小东西,快过来,到妈妈这儿来见见你大哥。”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裙角,走到母亲敞开的臂弯里。不知为何,在老师眼里自信开朗、在父母长辈眼里欢脱爱说的我竟然在面对写张年长的陌生面孔时,莫名的有些紧张!我就那样轻咬着(xia)唇看向他,铆足了劲的劲才唤出一句怯生生的大哥……
        傅承澜只是清浅的应了一声,随后便不再出声。看得出,他并不待见我这个半路(sha)出来的小妹,我也懒得自找没趣,随口扯了个理由就抽身离开了。
        我转悠到父亲的身边,顺道和我未来的同学提前联络下友谊。毕竟是同龄的孩子更容易有话题,我与傅承洲相谈甚欢,他尽全了地主之谊,不但带着我去拿各种好吃的,还带我游玩花园。
        傅承洲告诉我,这座依山而建的别墅区最大的特别就是能在盘山公路的尽头看到全景日出,我闻言顿时心向往之。他看出我想(yao)看日出的心思,邀请我在他家的客房住一夜,明早一起去迎接太阳的升起。
        我高兴坏了,掉头就跑去找母上大人请旨。然而当我跑到不久前与妈妈暂别的地方时,在那里坐着的却只有傅承澜一人……
        他抬起右手抵在唇边低密的咳着,原本搭在腿边的手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明明身处人来人往之中,却是一副孤立无援的模样。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看,傅承澜趁着不咳的间隙抬起眼帘。他看了眼跑到气喘吁吁的我,眉间凝聚的‘川’字越来越浓。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吓得我呼吸一滞,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正当我进退两难之际,身后传来傅承洲的呼唤,我顿时感到一种武侠电视剧里解(xue)的感觉!
        他伸手把我拉离了休息区的位置,看了眼不远处已然垂下眼帘的男子,又看了看我:“没吓着你吧?是不是找不到阿姨了?我带你去找,好不好?”
        我重重的点头如捣蒜,挽着魏成洲的胳膊逃命似的远离了不远处的(wen)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初次相见之人,可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敢去对视、去交谈。
        魏成洲带着我穿梭在人群当中,他告诉我,他的大哥傅承澜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物,执拗偏激且(xing)情易怒,让我切记远离。
        女生的八卦是印在骨子里的,越是害怕的人物、事物,越是好奇的不要不要的,就像看恐怖电影,明明怕的要(si),还要躲在被子里把脑瓜子(lou)出去看。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听着关于傅家长子的事情,当他听我问及对方是不是身体不好时,回首笑了笑:“身子确实不太好,但是你今天见到的模样,又并非是单单的体弱,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怀有身孕了。”
        “啥?!怀……怀孕了……”我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虽然年纪不大,接(chu)过的生物知识少之又少,但是我至少知道生宝宝是女人的事情,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4-28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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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不知道么?”同为商业圈的孩子,我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傅承洲的预想。他本以为这件轰动业界的事情是被我知晓的,没想到我这个双亲都与傅家有关的女孩儿会对此一无所知:“阿姨是他的(si)人健康顾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局促的揉了(rou)鼻梁,趁着父母都不在跟前,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凑过去继续小声打探道:“真的是怀孕了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男人怎么会有小宝宝嘛?”
          傅承洲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那对夫妇的身影:“如果你不信,可以过去(si)下问问你的爸爸妈妈,让他们给你好好讲一下关于双(xing)人的体质,这样你就不会怀疑我撒谎了。对了,不要忘记明早看日出的约定哦!~”
          我木讷的点点头,朝着父母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到爸爸妈妈面前的,只觉得大脑和(zhi)体都没在同一个意识空间里,连怎么走过去的都不知道……
          妈妈察觉到我的不对劲,(lan)过我明显发(jiang)的肩膀询问着缘由。我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心头的疑惑讲出来,而是避重就轻的以傅承洲相邀看日出为由搪塞过去。
          傅氏夫妇是爸爸合作多年的商圈伙伴,自然很是欢迎我的小住。盛(qing)难却之下,母亲只能把我的手交给傅太太 m m,摸着我的头叮嘱我乖一点,晚上好好的睡觉,不可以大半夜醒来号啕大哭找妈妈。
          亲娘的一番大实话整的我面如火燎,这都是哪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怎么还拿出来说?!
          傅太太看出我恨不得找个地缝(zuan)进去的羞(qie),挽着我的手离开了宴会厅。为了缓解我初到陌生环境的拘谨,她沿途都在以轻缓的语调和我交谈,聊到生活中的兴趣爱好,也聊到了(ru)学后的分班情况。
          我下榻的客房在别墅的二层,傅太太带我简单看了看房间,在得到我满意的肯定后,把周边的情况也大致讲了一下。她(lan)着我的肩膀,就像(lan)着自己的女儿般亲昵:“宝宝啊,你的隔壁是承洲的房间,出门沿着廊子一直走就能看到旋转楼梯。阿姨还要去陪你傅叔叔招待来宾,家里的仆人是二十四小时轮班,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他们说,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不用那么见外,乖。”
          送走还要待客的傅太太,我倚坐在落地窗边看着宴会厅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这会儿走了没有,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丢失了手杖的傅承澜......
          估摸着过了半个小时,傅家的仆人把洗漱用品和(chi)码刚好的两件睡裙送进客房,我暂时放下八竿子打不着的胡思乱想洗了个香(pen)喷的热水澡。等到我擦着头发走出卫浴室时,刚好接到妈妈打过来的视频电话。在她老人家看来,我这副不哭不闹的模样就是大大的不(xiao),是羽翼未丰就想单飞的小白眼狼!~
          我听进耳朵里不免有些委屈,把毛巾随手丢到旁边,一边梳理着发丝一边据理力争:“不是母后大人您亲口恩准的么?现在怎么还赖我呢?”
          “那是大人之间的场面话啊我的长公主殿下。”我单纯的不谙世事让妈妈颇显无奈,可惜手到用时方恨短,只能把指(fu)对准手机屏幕上我的脑门使劲敲两下:“好了好了,这次就先这样吧。下次无论爸爸妈妈嘴上怎么说,你都不可以真的和别人走,知道么?”
          “哦...”我闷声应着,心里暗暗感叹着成年人世界里的复杂,祈祷时间可以慢点走,让我多一些小孩子的时光,最好是永远都不要长大!~
          父母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从小到大首次单独在外过(ye)的我,返程的路上一直和我挂着视频。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傅承洲说过的话,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心头的疑惑问出来。我(guang)着脚走到房门前将门反锁住,随后抱着手机在床上打了个滚,以(gui)坐的姿态把脸凑到屏幕前悄声询问道:“额娘,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听说傅承澜是双(xing)人而且还怀了小宝宝,是真的嘛?”
          母亲的表情蓦然一(jiang),笑容殆(jin)后,只剩严肃的凝重。她问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闻,骤降冰点的语气仿佛在(zhi)问医嘱有误的临床学生。我被她极少的冷脸色吓到,支支吾吾的把傅承洲‘卖’了出去
          我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只知道在这个‘生(si)存亡’的时刻,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但要说实话,还要小心说话!不然,很有可能迎来谁也阻挡不住的灭(ding)之灾......毕竟家里只有坐(yong)母老虎的企业家,并没有驯(shou)师的存在......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母上大人的(si)亡凝视,每次(chu)及她(ran)上愠怒的眼神都会浑身发(xu)。怯生生的小眼神,局促不安的小拳头,好像把这个消息(xie)(lou)出去的不是傅家小少爷,而是我这个小傻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5-01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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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别删了!烦死啦!删了恢复,恢复了再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还能不了讲故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5-01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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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逐渐(fan)红的眼眶成功唤醒她明辨是非的能力。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对,她很快调整好面(bu)的表情和说话的态度。借着傅承澜的事情,重申并加重了关于‘尊重’这方面的教育。妈妈告诉我,双(xing)人是全球人口中极小一部分生病的个(ti),并非见不得人的存在,也不该(shou)到社会的(qi)视。在这个被世人嘲讽和(kui)探圈子里,存活着一些更为特殊的人,不但有着难以启齿的体(zhi),同时还保留着异(xing)的特征。他们是痛苦的、是该被理解的和关怀的,而不是被当做笑话去议论、当做科(yan)对象去研究。
              “宝贝啊......”母亲唤我,言语间充(chi)着(yu)言又止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没有因此而提出要我和傅承洲保持距离,亦没有出言评论孰是孰非,只是温言指出正确的 m m m方向:“你和承洲是同学又是朋友,妈妈很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但是你要记住,任何事都没有百分之百的对与错。你是大孩子了,应该学着有自己的判断和决定,不要轻易被任何人带偏。”
              那时候的我年纪尚轻、理解能力有限,并不能完全听懂妈妈的话,可至少我知道痛苦是什么意思、知道什么叫关怀。
              挂断视频通话,我抱着双臂(quan)缩在被窝里盯着窗外的月夜星空发呆,满脑子都是傅承澜皱眉低咳的模样,直到墙上的时钟指向23点的方向依然了无睡意。
              什么是痛苦?大概是在咳到直不起腰时,还要遭(shou)来往之人明里暗里的嘲论就是痛苦了吧......人们明明看到了他的脆弱,却把这种弱势的当成一种不堪,当成一个人人皆可谈论、甚至诋(hui)的话题。
              而我直愣愣的目光又是什么呢?是嘲(feng)么?不是的,应该是害怕。那么这种(qie)懦的视线在他看来又会是怎样的?会不会被误以为成是对他特殊(ti)质的畏惧?毕竟就像傅承洲所说的那样,我这个双亲皆与傅家有关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对傅承澜的情况一无所知......
              青春期的女孩子最是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当我意识到自己很可能(zao)人误会时,本就寥寥无几的睡意瞬间消散,身(xia)的软床对我来说如躺针毡。我掀开被子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边打算推开窗子透透气,看着脚下蜿蜒至远方的暖色路灯,我突然有些想妈妈了,如果她在身边,就能有人带着我再去好好解释一下......
              正当我孤零零的站在窗边愣神儿之际,一抹不算陌生也称不上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的闯(ru)我的眼帘。在那条夜色笼罩的小路上,傅承澜缓步前行的身影显得单薄而无助。他没有拄拐,每一步皆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在途径每一盏路灯的杆子时,他都会停下来扶着灯杆缓上几分钟再继续往前挪。
              瞧着他一步三晃的样子,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yan)!不是说他怀孕了么?万一摔倒了,还不把肚子给(ya)着?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小宝宝岂不是就危险了?!想到这儿,我连外套都顾不上披一件就冲出了客房。站在二层的楼梯口,我深吸一口气贴着旋转楼梯的边儿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生怕被别墅里的仆人发现,明明是个小贵客,却搞得像个小毛贼似的。
              在列祖列宗的保佑下,我顺利溜出别墅的大门,沿着一眼望去空无人影的小路边走边寻找着。五分钟的路程消磨掉我一腔热(xue)的孤勇,一阵初秋的凉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停下脚步。
              这个时候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并非自己的家。抬眸是空荡荡的小路,回首是渐行渐远的房子,站在两者之间的我犹如被(xuan)挂在身不由己的半空,好怕身后的大房子在转眼间消失不见,好怕亮着的路灯在瞬间全部熄灭!
              我承认自己胆(qie)了,甚至是有些后悔了,我不敢再往前走,环抱着双臂慢慢后退着,连转身都不敢太快。
              放弃的念头一旦成形,便是难以(kong)制的覆水难收,正当我准备往回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密的低咳声......
              是傅承澜!我应声驻足,掉头朝着声源的方向跑了过去。我不敢出言去唤,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再多走几步,也许再走一分钟就能看到他了......
              在经过另一个忐忑的五分钟后,我终于找到了他。看着跌坐在路灯下按着心口咳嗽的身影,我刷的一下红了眼眶。
              我擦了擦眼角走到他的身边,效仿着生病期间父母照顾我的模样(fu)身拍了拍他咳到频频(dou)动的脊背。我焦急而生(se)的唤了声大哥,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问他有没有摔疼。
              傅承澜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眸看向我,细碎(huan)散的眸光里满是陌生的(cha)异。他就那么盯着我,好像认识我,又好像记不起来了似的。
              对上他迷茫的视线,我只好自报家门:“大哥,我是王医生的女儿啊,晚宴上我们见过的,你想起来了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5-04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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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5-07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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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5-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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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折腾下来,原本烫嘴的热汤面已然晾到刚好(ru)口。我刚想(zhan)据一点点的床位给病号喂勺清汤,他一道余光扫过来,我立马像被扎到(pi)股似的站了起来。触及他凝聚着思绪的眉眼,尬笑了两声:“那个......我偷偷跟这里的仆人(yao)了些比较清淡的食物给你送来。我妈妈说空腹是很容易低温的,你要是感觉冷就吃点吧,吃饱了就暖和了。”
                    傅承澜没有顺着我的话题说下去,更别提是张嘴喝汤了!......他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和我说了相识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很怕我。”
                    他用的是陈述句,独裁而笃定。我捧着汤碗,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老是瞪我,我肯定害怕啊......”
                    代表着承认的点头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后的解释却是他的预想之外。傅承澜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言语间的声调也不再那么的(si)气沉沉:“我......瞪你了?......”
                    我卖力点着脑袋如捣蒜,轻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才喏声回答道:“你看我妈妈时,眼神就可温和了。一看我,就......就......就凶巴巴的......”
                    “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要扶我回来、还拿吃的给我?”
                    “因为......因为......”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妈妈说过的痛苦人群需要关怀么?一个25岁的成年男人被一个15岁的未成年关怀,岂不是很有损颜面和自尊?我识趣的避开了他的(lei)区,找了个别的借口搪塞过去:“因为,妈妈说你是大哥啊。”
                    傅承澜眸光一凛,随即很快柔和下来,拍拍床沿的位置示意我过去坐下来说话。他似乎不太习惯寻常人之间的照顾,伸手就(yao)从我的手里把碗端过去,怎奈病痛刚过的身体没什么力气,碗还没端起来就出现了发抖的征兆。
                    我连忙把碗往后挪了挪,把他(xuan)在半空的右手按回床面上:“这碗还有些烫,我端着就好了。饿了是不是?那我喂你喝点热汤暖暖胃可以么?”
                    傅承澜没有出言应允,亦没有明确拒绝。在汤勺挨近唇边时,他下意识的把头往前(tan)了探,笨拙而生疏,仿佛从来没有被喂过饭的孩童。
                    “你靠着就好了,我会把勺子喂到你嘴里的,嗯?”我温声提醒着他,教他如何正确打开被(wei)的方式。他胃口寡淡,只喝了几勺汤、吃了两三口细面就饱了。
                    我从来没见过胃口这么小的人,只是简单的尝几口就饱了,顾及到时间已晚,吃多了更容易不消化,也就没有多劝什么。我放(xia)面碗,顺手(mo)了(mo)牛(nai)杯的杯身,能以掌心感觉到的温热自然是不凉的。我端过牛奶递给他,试图再让他多补充些蛋白质:“睡前喝杯温奶吧,安神的。”
                    傅承澜嗤笑一声,仔细听来,倒不是嘲笑我的幼稚,而是笑这杯牛奶对‘安神’来说近乎杯水车薪的作用。他用得(ti)的生疏,直言拒绝了我的好意:“谢谢,我并不认为牛奶可以起到这样的效果。”
                    “哦……”我闷声应着,抬手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喝光最后一滴时,还不忘把沾在唇上的掠夺干净。
                    傅承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用看似平淡的眼神下着逐客令。触及他幽深到不见底的眸光,我瞬间后退到初见时怯生生的模样,快速收拾好餐具准备逃命:“那个……你……你早点休息哈,我先走了,晚……晚安。”
                    我端起餐盘,连脑袋都不敢抬的(jia)着尾巴的往外撤。刚走到门口,身后再次响起了逆(ou)的声响。我应声驻足回眸,原本好好靠在床头的人此刻正以舒展不开的左手支(cheng)着床铺,用完好的另一只手紧紧(wu)住口鼻。
                    这种频繁的(ou)(tu)把我给整懵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肠胃病还是(yun)早期的反应……见他呕意强烈,我本能的把有气味的食物放到远离床边的位置上,随后才小跑两步过去扶他。
                    我承认我不太会照顾病人,更没有照顾有(yun)之人的经验,只知道怀(yun)的人是万万不能(ya)到腹部的。因此我以自己的小身板努力支(cheng)起他逐渐朝着床面倾(dao)过去的身子,一手圈住他的上(ban)身,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部。
                    傅承澜握成拳的左手根本吃不上几分力,几乎是在我莽撞近(shen)的一刹那就倒了过来。由于身体不适,他的手很快就有了(jing)挛的趋势,(rou)眼可见的越攥越紧。他无暇顾及左手的痛楚,斜倚在我的肩头拼命克制着(ou)吐的(yu)望。然而事与愿违,他最终还是没能把胃里的汤面消化掉,混合着胃液吐了上来,且刚好(tu)到了我的身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5-1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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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有一点点洁(pi)的女孩子,胃又浅的很,新鲜的呕(tu)物沾在身上,差点就把喝下去的牛奶返上来。我用尽洪荒之力把(ya)制住甩手把他丢下的冲动,尽可能的屏住呼吸继续帮他拍背顺气。
                      为数不多的那么几口汤面全部吐到了我的身上,傅承澜很想推开我,很想把从肠胃里逆反上来的污(hui)之物(tu)到地板上。可是身体的不适完全超出了他的(kong)制范围,他(ya)不住直冲喉咙的呕意,也(cheng)不起被呕吐牵(zhi)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用自己的狼狈弄了我一身的狼藉……
                      随着胃里再次空下来,他的逆(ou)渐渐落下帷幕,只剩下残留的冷汗和颤抖。我把他扶回床头,用纸巾擦拭干净沾在唇角的呕(tu)物后,给他稍稍往上拽了拽被子:“我把窗子打开一条缝通通风,你盖严实点别着凉了。我……我先去换件衣服,很快就回来。等我待会儿下来时,再帮你把窗户关上,嗯?”
                      傅承澜没有回应我,换句话说,他早已失去了回应的力气,半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二楼的客房里,(tuo)下沾着呕吐物的睡裙丢进垃圾桶,拧了三把热水毛巾才算是擦掉(ran)在身前的怪味。我换上另一件干净的睡裙,找了个小盆接上一半热水,把毛巾搭在臂弯处溜下了楼。经过一层大厅时,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倒了杯热水一起带过去。
                      一手端盆一手拿水,走进傅承澜的房间时,俩胳膊都快酸掉了。我小跑两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来不及揉(rou)酸疼的胳膊又赶紧去关窗。
                      初秋的夜间空气对常人来说是凉爽,然而对身体里不知有多少病痛的傅承澜看来等同于冷。他瑟瑟发抖的身躯着实令我犯怵,我又没有母亲大人的职业段位,根本不敢轻易去碰啊!
                      “大哥。我……我帮你擦擦汗吧。”我这话是在跟他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该干什么。我拧了把热水毛巾,先在自个儿脸上试了试,才贴上他挂满冷汗的脸颊:“我刚刚试了下,稍微有一点点热,但是并不烫。你用热一点的比较好,再低点的温度很容易凉着你。”
                      傅承澜微喘着粗气半睁着眼睛看向我,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我见状附身贴耳过去,轻声询问:“你想(yao)什么?可以再说一遍么?”
                      一声接一声喘息入耳,迟迟不见他发出半点音节,就在我准备直起身子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句在吞(yan)唾液之后的、低弱的:“谢谢……”
                      我愣住了,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道谢,我特别的想哭!
                      傅承澜侧卧在被子里,任由我给他擦汗、喂水。就在我掀开被角准备帮他擦擦手时,他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擦擦吧,用热毛巾擦擦手会舒服些的,好么?”我摇着握在掌心里的热毛巾软声和他商量着,本以为他会执拗一番,没想到他竟默许了!
                      我先用毛巾擦干净他右手里的冷汗,然后把毛巾重新过了遍热水敷在他紧(beng)的左拳上:“你……你这只手疼不疼?先热敷一下,等筋脉稍微舒展开点,我再帮你按摩试试。要不然,你……你手背这么僵(ying),我……我……我也不敢碰啊。”
                      这一番磕磕绊绊的说辞下来,真是打了个我这校园小广播的脸!我不敢去探究他的目光,只好把视线盯在热敷的毛巾上。待它的热度淡去,才把毛巾放回水盆里,鼓足毕生的勇气把手伸向他紧握的拳
                      许是我的(ti)温太高了,即使是在触(peng)热敷过的肌肤,依然更胜一筹。我试着用指腹去捋(shun)他手背(jiang)直到时而弹跳的脉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上一脑门子的冷汗,总算是把暖意递进了他的手里。然而就在我试图趁热打铁把他蜷在掌心的五指舒展开时,指节处‘咯噔’的一声脆响把我吓得赶紧松了手,就像被烫到了似的:“对不起啊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那那那……那不擦这只手了。”
                      我突然发出的如同蜂蛰的举动有点惊吓到傅承澜,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抿唇摇了摇头:“不疼……”
                      坐在床边的我因他的回应而陷(ru)进退两难的境地,既然他说不疼了,那我是进一步擦手,还是把那根已经挪出掌心的手指再放回去呢?……
                      考虑再三后,我还是决定不要前功尽弃,把紧张到交(wo)在一起的双手再次伸了过去。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更加的小心,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最终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把热毛巾放进了他的掌心!
                      我耷拉下紧张到(beng)直的双肩,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还没等我多帮他(lv)一(lv)手指,看似修长、实则不(shou)控制的五指便开始往掌心蜷拢。情急之下,我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大掌之中,见他的手指因我的阻碍而无法归位,我得意一笑,一边用空余的手按(rou)他的关节和指尖,一边和他解释着:“我帮你揉揉手指,筋脉(rou)通了才不会痛。你暂时先握着我的手待一会儿,很快就好了哦。”
                      傅承澜浅浅的“嗯”了一声,虽然和初见打招呼时用了同一个字,但是在态度方面明显温和了些许。他看着认真帮他按摩残手的我,思虑片刻才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5-25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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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主动的交谈着实让我又惊又喜,乐呵呵的自报了家门:“我本名叫安凝,小名叫五月,大哥叫我五月就好啦!~”
                        就在我满心期待着他能唤我一声时,他却在深深凝视我一眼之后合上了眸子。我顿感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尴尬,老老实实的做回了临时按(mo)师……
                        (rou)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让他整只手以及腕部都恢复了正常。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疲惫到睡着了,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窝里就准备功成身退。
                        我刚端着水盆站起身来,傅承澜就睁开了眼睛,视线清明,仿佛从未睡过。我俯(shen)把手里的东西撂下,顺便调暗些台灯的光线,怕吓飞他的瞌睡虫,连说话的声调都轻了好几分:“你还有哪里难(shou)呢?如果没有,就快睡吧,身体不好可不能再熬夜了啊。”
                        傅承澜眸光渐暖,他眨了下被肠胃折腾到疲惫的眼皮,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我好多了,谢谢你。”
                        察觉到仍旧感知到冷意的小动作,我帮他掖了掖被角:“好多了就快睡吧,我明早去看日出,到时候拍些好看的照片带回来给大哥看。”
                        傅承澜闭上双眼,用极小的气音说了一个字:“好……”
                        他一个简短的回应,换来我美滋滋的上楼睡觉。我想拍照片给他,虽然对他了解不多,但是我觉得每一个身体不好、行动区域大大(shou)限的人都会愿意去看从来不曾见到的景象,会希望有人把遥远的风景带到他们的眼前。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我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一个天生的睡神来说,四个小时的觉是真不够睡的。如果不是提前允诺了某位身体不好的先生,我真想以认床没睡好为由推了傅承洲的约……
                        五点整,我怀抱着单反、打着哈欠坐进了上山的车子。(hun)合着青草香的小凉风吹进半敞的车窗,很快吹散了我浓浓的睡意。我举起手中的相机架在窗户上,拍了一张清晨时分的山景。蜿蜒而上的公路,沿途的房子,宛如绿野仙踪的梦境。
                        车子开的很快,不过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到达了山顶的最佳观赏点。这里的地势很高,一眼望去不见任何障碍的景物,朝阳云海尽收眼底。我逮准太阳冒出云层的瞬间,把它越上地平线的画面逐一定格下来。
                        傅承洲看出我对日出景象的喜爱和向往,趁机和我商量着不妨多住几日,多捕捉一下不同时间段的美景。
                        我的内心是很想应下来的,而促成这股念想的人就是出行不便的傅承澜,我莫名的想靠近他、想拍摄更多更美的照片给他看,倒不是为了所谓的好奇和新鲜感,而是想去温暖他看似孤寂的生命,把更多的色彩带进他黑白分明的世界。
                        然而,我的脑子却在发出应约后果的(jing)告。母亲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我是借了多少个胆子才敢顶风(zuo)案?!
                        最终,我以考虑一下为由结束了这个话题。
                        拍完日出,我们一起坐车返回傅家别墅。饥肠辘辘的我洗了手就直奔餐厅,然而在摆放着丰盛佳肴的桌案上并没看到傅承澜的身影。
                        傅氏夫妇一个劲儿的招呼我多吃些,不要见外。我面上挂笑应付着,心思却早就飘到了位于一层拐角里的那间客房。
                        他为什么没有出来吃饭呢?是身体不舒服没起来?还是晨起又(ou)(tu)了呢?
                        就在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吃完饭准备找机会溜过去时,这里的管家敲门而(ru),他先是朝着在座的各位微微鞠了一躬,随后走到坐在主位的夫妇身边,告知她们大少爷已经离开宅子。
                        离开了?这就走了么?不是答应我看照片的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尔反尔了?
                        我颓坐在椅子上在心里把他狠狠的数落了一顿,正准备再来杯牛奶压(ya)小火苗,只见昨晚还拉着我欢言细语的傅太太略带嘲(feng)的勾了勾一侧的唇角,低声嘟囔了一句:“走了也好。”
                        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餐厅里还有我这个客人在,立马换上另一副笑脸解释道:“宝宝啊,你是不知道,家里的这位大少爷胃口(diao)钻,和咱们吃不到一起去。他不来也好,我们吃。来来来,多吃点啊。”
                        偏僻的房间,无人问津且不被接纳的家庭地位,让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何会在接受喂饭时显得那么笨拙,原来他不是像极了没有被喂过的孩童,而是根本就是不知道‘喂饭’这两个字的意义!
                        我小口呡着杯子里的温牛奶,咽下去时,却是如鲠在喉……在父母打来电话的第一时间里,我提出了回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处能带我近距离记录美好的地方。如果定格的景象没能落入傅承澜的眸子,那么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下山 m的路上,我始终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沉默不语。若非她开口问我,恐怕我根本凝聚不起力气把这不到12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
                        妈妈认真倾听着我的述出,她告诉我,傅承澜并不是傅氏夫妇的孩子,而是傅叔叔和另一个人的结晶。作为给傅家再生两个儿子的女人,她多少有些傲慢,有些不把名义上的长子放在眼里。
                        当母亲知道我在为傅承澜的失约而生闷气时,朗笑出声,她交代司机在下个路口掉头,改道去琨御府。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5-30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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