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四点刚过一分,我骑车翻过紫荆山,在山对面的麦当劳坐着王者窗外发愣。春天刚刚回到这座神抛弃过也宠爱过的城市,迎面的风很暖,让人想到抱着猫的老奶奶,加了甜牛奶的咖啡,或者加一元得两件的快餐汉堡。由于已是下午,因而行人路过时脸颊便一侧光亮一侧阴翳,透露出经过抛光的幸福。我所见或晒太阳的老人,或漂亮的潘西,或穿着外卖背心匆匆的挣命人,有一种如同计算机时钟般的调理感。发条上紧,齿轮转动,地球咯吱咯吱旋转,各人的身体里齿轮也咯吱咯吱,于是世界动起来了。我感到纳闷,他们是如何带着发条行动,又如何如此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