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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重读moon线——永远无法到达的与你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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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从我重新开始思考moon线(和月篝)在整个罚抄里代表着什么这个问题开始的。毫无疑问,moon线是揭示整个罚抄的世界观的一条线。其中给了我们大量的设定:奥罗拉、星灵、生命、再进化、可能性的系统树/筛状进化理论、庭之文明……我们在其中接受并且消化这些大量的设定,最终才能对于整个罚抄的世界观以及故事的全貌有一个把握。
但是即便接受了这些设定,我们也未必能够对于瑚太朗在moon线所做事情的意义和所处的位置有较为全面的理解。所以我想通过重新阅读moon线,对于罚抄的整体主旨重新进行把握。


IP属地:上海1楼2023-04-15 09:50回复
    玩家的体验与meta的视角
    在进入moon线之前,我们通过瑚太朗已经体验了小鸟、千早、班长、静流、会长五条个人线。在个人线里,瑚太朗选择了不同的女主角,恋爱、结婚、追寻小小的幸福。每条线的瑚太朗都是独立的角色,他只能度过仅有一次的人生。
    但是进入moon线之后的瑚太朗则不同,在moon线的开始,瑚太朗一次次被月球上的篝杀死,然后一次次复活:
    {
    我已经被杀死好多次了……然后不管被杀多少次,我都会复活……就如同水面映照的月亮。无论被搅乱多少次都会立马复原,继续映照着天上月亮的身姿…
    }
    而且瑚太朗也并非只有一段记忆:
    {
    在某段记忆里,我和小鸟一起组成了家庭……根据另一段记忆来看,为什么我又和住在世田谷区的OL、浜田美智子小姐结婚了……那么,我是什么时候和小鸟结婚的呢?应该是和美智子结婚相同的时间点……和千早、和露西娅等等,其他的记忆也各式各样。对了。还有朱音、静流也是……只能认为自己活了很多次,所以才能经历不同的人生……
    }
    要直接从设定上解释清楚这段剧情的话:奥罗拉浓度过高让世界产生多个未来同时存在、瑚太朗是所有枝世界的投影等等……总之是非常复杂的。而且即便解释了大家也未必会接受,会不断地在里面找设定bug。
    所以我在这里就要提出一种我认为比较便于理解的解释方法,不是从罚抄内的设定,而是通过与其他gal、与玩家的关系来理解。
    简而言之,我们可以找到这样一层对应关系:
    个人线的瑚太朗(下称地瑚)=我们在玩游戏时操控的角色
    Moon线的瑚太朗(下称月瑚)=我们玩家自身
    我相信这样的对应对于大多数游戏玩家来说,不管你玩的是刺客信条、GTA,还是最终幻想、怪物猎人,还是宝可梦玩家、龙与地下城玩家、亦或者你玩的是街头霸王、超级玛丽……都不会陌生。
    当你操控男主角在游戏中冒险故事,角色本身是不会有上一次、前几次冒险的记忆的,但是玩家会拥有;角色只能在一局游戏中game over一次,但是当角色game over之后,玩家依旧可以打开下一局。
    这正好对应了月瑚和地瑚的关系:月瑚拥有每一条世界线的记忆,地瑚只拥有他自己体验的这条世界线的记忆;月瑚无论被杀死多少次都可以复活,地瑚只能死去一次。
    即便你是一个纯粹的gal玩家,我相信对于这种角色与玩家的分离也不会特别陌生。这里我就不剧透你键以外的gal了(言下之意是你键的作品我下面都有可能剧透,笑)。
    比如说AIR,在dream篇中,我们扮演国崎往人,分别与神尾观铃、远野美凪、雾岛佳乃展开了恋爱;summer篇中,通过前传的方式揭示了观铃诅咒的来源,而在air篇中,我们则作为乌鸦,从第三人称视角旁观了观铃的人生,直到观铃去世。
    当我们导入了这个视角之后,整个moon线是什么这个问题也就呼之欲出了。
    Moon线就是玩家(月瑚)站在游戏系统(moon的世界)的视角上,俯瞰着整个游戏故事(月篝演算中的可能性世界)的线路。可以说,因为moon线的存在,让整个罚抄获得了metagame的性质。Metagame是什么我觉得在这里不用多做论述,你要云过/玩过/被剧透过E17、君彼女这种的肯定也不会陌生,著名的DSSQ游戏心跳文学部也是,或者一般玩家也听说过名字的史丹利的寓言、undertale这种。总之,moon线的可能性的系统树/筛状进化理论、庭之文明等等这些设定,正是将游戏系统层面的视角,作为主题写入故事当中的方式。
    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很新鲜的东西,正经的metagame会直接与玩家对话,而在你键的游戏里,Clannad的光玉与幻想世界,LB当中世界的秘密,都可以看做是把游戏的系统导入到故事当中来,从而让游戏获得metagame性质的设定。


    IP属地:上海2楼2023-04-15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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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未来与可能性丧失
      简单整理一下上面的分析
      地瑚→角色
      月瑚→玩家
      月篝的理论→游戏系统
      有了这样一个视角我们就可以进入下面的论述了,来看一下月瑚对加岛樱宣战的这段
      {
      瑚太朗
       「…原本,我是想要救大家的。」
      瑚太朗
       「想要保护、维持自己所属的共同体。」
      瑚太朗
       「一直成为我心中芥蒂的情结也是因为那个。」
      瑚太朗
       「但是到底那是不可能的…最后我也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瑚太朗
       「在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面前,只能选择其中一人。」
      瑚太朗
       「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我选择的结果,总是会让我失去某样东西。」
      瑚太朗
       「…那就是篝了。」
      瑚太朗
       「正如众多“键”的言行表现为了这个世界的篝,“我”也一样,是作为与她相对的反作用,表现出来的。」
      瑚太朗
       「是的。」
      瑚太朗
       「…我,正是与篝相对立的反作用本身。」
      瑚太朗
       「本打算拯救,却变成了杀害的那方,太好笑了。」
      瑚太朗
       「但是…我变了。」
      瑚太朗
       「现在我要保护她,想要尊重她,并如此祈愿着。」
      瑚太朗
       「为什么会产生质变呢…?」
      瑚太朗
       「就是因为你啊,加岛樱。」
      瑚太朗
       「与连续追尾事故类似。我原本的立场,被你猛撞了一下。」
      瑚太朗
       「多亏了这一点,我似乎能够保有现在的自我了。」
      瑚太朗
       「自己不需要反作用化,就能解决了。」
      瑚太朗
       「所以现在,我要和你战斗。」
      瑚太朗
       「我要保护篝,以名为可能性的远方为目标。」
      瑚太朗
       「谢了啊,加岛樱。」
      瑚太朗
       「我,籍由你,真正的诞生于此。」
      瑚太朗
       「…这是宣战书!!」
      瑚太朗
       「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敌人了。」
      }
      这里揭示了瑚太朗为什么会作为倒影出现在moon线。无穷可能性世界里的瑚太朗,做出了无数种选择,瑚太朗在个人线中所渴望的,是名为超自研的这一共同体。让我们回到个人线,以朱音线开头为例:
      {
       虽然都是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但是毫无疑问地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无力地瘫倒在活动室的门前。
       总是在做一些没用的任务。
       总是瞎掺和,却都徒劳而终。
       但是那就足够了。
       考虑一下的话,我们在某些地方确实很尴尬。
       欠缺真正相互信赖的伙伴之间所有的,强烈的一体感。
       结束了吗…?
       只有我一个人在疯闹。
       连那能够联系起所有人的东西,真正的纽带都没有。
       脆弱、弱小、短暂、笨拙、单薄的友情啊。
      }
      是的,瑚太朗所追求的,正是如同福星小子一般每一天闹剧,期待着在这种无意义的日常当中享受青春本身。如果罚抄是一个没有真正超自然力量的gal,也就会像是HF朱音线那样,经过异常闹剧一般的冒险,获得青春与爱。
      然而这种梦想随着11月13日,超自研与叶龙相遇并且分崩离析而崩坏。无论瑚太朗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会错失拯救其他人,重新弥合整个共同体的机会。(这里其实打个问号,如果只是在田中写的几条线里面来看是能说通的,但是如果把毒奶盒的千早线也导入进来的话就会有破绽,不过问题不大)。
      当你选择一个可能性的时候,就必然要错失其他的可能性。从月瑚的视角,死亡是可以重置的,所以不会真正死亡,而且月瑚拥有者无数平行世界地瑚的记忆。这也对应着我们玩家可以站在游戏外的角度,体验到一个游戏所有的结局。乍一看他仿佛处于了一个拥有了一切可能性的,全能的位置。然而月瑚体验到的并不是全能,恰恰相反,是在体验了无数可能性之后意识到的,是可能性的丧失。在从共通线进入某条个人线之后,小鸟也许会活着,也许已经死了,而在另一条线里,也许小鸟获得了幸福,而朱音或者班长失去了获得幸福机会。在共通线时拥有(体验)无数可能的瑚太朗(玩家),在选择了任何一条线之后,身边就只存在一个可能性。即便你选择了小鸟,他也只是选择了这个小鸟,平行世界可能存在的其他小鸟就会全部消失,这份痛苦缠绕的瑚太朗,也缠绕着所有玩家的潜意识。
      作为玩家的我们,在不同的游戏中,与不同的主角同化,体验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生。然而,当我们从游戏当中脱离,回到自己的现实世界时,无数的人生无数种可能性又会在这一刻丧失。
      正是这份丧失的体验,让地瑚成为了月瑚,作为月篝的反作用力站在了moon线当中。任何选择都会让其他可能性消失,因此从一开始就不做出选择——也就是杀死篝。
      那么为什么瑚太朗又会从杀死篝的立场转变为了保护篝的立场呢?
      原文中的意思,是瑚太朗的立场被加岛樱所取代,所以瑚太朗得以成为保护篝的存在。
      但是我们还需要关注到,其实从一开始,瑚太朗就在做着试图与篝交朋友、恋爱的事情,直到加岛樱出现的时候,月瑚才注意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有着杀死篝的渴望。
      换言之瑚太朗原本就有着选择保护篝的意愿。但是保护篝的意义直到加岛樱出现之前对瑚太朗而言都是模糊不清的,直到加岛樱出现并对她宣战之后才得以彻底明晰。
      做出任何选择都会伴随着可能性的丧失,在明确认识到了选择的残酷性之后,依旧毅然决然做出选择,这便是站在保护篝的立场之上的意义——当瑚太朗做出这个选择之后,他就失去了能够复活的特质。
      {
      瑚太朗
       「篝,听我说。」
        在知道言语不通的情况下,我还是告诉篝。
      瑚太朗
       「我已经决定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瑚太朗
       「在“今夜”的职责,也都分配好了。」
      瑚太朗
       「所以这次如果死了的话,大概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瑚太朗
       「而且即使能够再生,比起那个,还是加岛樱杀掉你会来得更快点。」
      }
      也许客观上来说,月瑚这次死后还有可能可以复活。但是对于月瑚自身,因为他选择了篝,所以实质上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月篝绑定在了一次。这次死了,月篝便会被加岛樱击杀,那么即便月瑚复活了也没有意义。不是被他人夺取了意义,而是瑚太朗自己主动选择了此时此刻。接受了自己从能够接触无穷可能性的全能到只能得到一种可能性的丧失。
      这是罚抄能够让我们体验到的主旨之一。田中本人未必有意识的在传递这种主旨,但是正因为罚抄是诞生在2010年,是当今的作品(这个当今时间跨度还是很长的),自然而然的会在结构上产生这种主旨的表达。


      IP属地:上海3楼2023-04-15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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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岛樱的意义
        题外话,关于加岛樱的解读,我们也可以说一些。通常的解读里,加岛樱是被圣女的传承所污染,带着圣女千年对人类的仇恨,所以要进行报复毁灭世界。这个解读对于个人线里的加岛樱毫无疑问是成立的,但是这恐怕不足以成为加岛樱的魔物出现在MOON线的全部动机。对加岛樱来说,这种程度的仇恨,毁灭一两次人类世界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切入到META视角上,仿佛要成为一个病毒把整个游戏系统文件损毁。
        这个问题在moon线里给了我们一个回答。
        {
        瑚太朗
         「…加岛樱,憎恶所有的一切。」
        瑚太朗
         「憎恶,生命。」
        瑚太朗
         「那一定,不单只是厌弃人类社会了。」
        瑚太朗
         「而是对名为生命的系统本身,产生了厌恶…」
          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是信奉爱的人,被告知那其实都是错觉的话,一定会愤怒的吧。如果除了接受别无他法的话,就会被谛念支配吧。我坚守住了自己的内心。因为我在篝身上发现了珍贵的东西。被说成是名为生命的系统的奴隶什么还会开心的人是不存在的。虽然理解这点,但是。
        瑚太朗
         「…就那么盼望毁灭吗,加岛樱。」
        瑚太朗
         「毁灭个别的世界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吗…」
        瑚太朗
         「一定要灭绝所有的可能性吗…」
        }
        在故事内部,不同个人线的加岛樱们发现了MOON世界的存在,即发现了故事外部的世界,发现了奥罗拉本质。这里可以和前文瑚太朗为了和篝站到同一个高度而屡次的地方对照。
        {
        瑚太朗
         「所谓爱,那只不过是基于遗传本能的繁殖意志被认同欲求后天赋予的,区区一个文化概念罢了。」
        瑚太朗
         「籍由爱,人类得以在交尾的间隙中构筑·维持其局部社会性。」
        瑚太朗
         「爱可视为依存于人类呼之为“感情”的内分泌代谢的、原始的文化。」
        瑚太朗
         「据卡尔达肖夫分类,在Ⅰ型文明中,爱以绝对价值判断基准发挥其机能。」
        瑚太朗
         「据此,通过对爱的比例进行调查,就能够以很高的精度算出对象文明的文化水准。」
        瑚太朗
         「在测算地球人类文化水准的时候,所谓爱的概念很容易被视为神圣的东西,然而其本质归根结底不过是…」
          …别说了!双手按住嘴巴。刚才,我似乎是被谛念支配住了。
        瑚太朗
         (要找个什么东西作支柱…在这冷冰冰的宇宙…能活下去就好…)
          知性的提高,就意味着不由分说地让自己直视那些自己不想看到的现实。所有的错觉都被否定,所有的欺瞒都被揭露。无论怎样的纯真,都变得与愚钝无法区分。明明还远远不及篝。但我,已经丧失了数个人类最主要的感觉。
        }
        在更多次的改写后,瑚太朗在相当高的位置上发现了爱。不过加岛樱恐怕没有那么多的奥罗拉也没得改写。她从个人线的世界里发现了moon世界存在,得知了自己的一切都是被月篝设计的,是月篝的研究的一部分。这恐怕才是她不满足于毁灭个别世界,而试图从moon线毁灭一切的动机。
        换言之,可能性不是太少而是太多,毁灭了一个世界,还会有其他世界存在。过量的可能性让单次的game over失去了意义。只有从根本上把游戏系统损毁了,才能让意义得到保证。这也同样是一种,对于多重世界多重可能性带来的丧失感的反映。
        加岛樱成为了这种丧失感的负面表现,所以她可以代替瑚太朗与篝为敌。


        IP属地:上海4楼2023-04-1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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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关系的不可能性与感伤
          然后再让我们从头来看月瑚与月篝发展关系。从一开始反复被杀,到逐渐可以站在一起,再到三杯咖啡彻底做到与月篝心意相通。瑚太朗改写自身的知性,接触世界的本源也都是为了能够理解篝、站在和篝同样的地方、与篝心意相通。然而就在心意相通的这一刻,加岛樱的魔物作为横在二人的关系之间的危机出场。加岛樱的魔物是阻碍月篝与瑚太朗走向未来可能性的危机,但是同时也是二人关系性的保证。正因为加岛樱的出现,让原本属于瑚太朗潜意识的恶意具现化,瑚太朗才得以彻底站在了保护篝的立场之上。
          这是一个世界系的结构,即少年少女之间的小小的关系,被巨大的世界危机般的存在入侵。通常对于这类结构的作品有着“缺乏对社会的描写”“经过自我反省的表演强化的大男子主义”等等批评,不过抛去这些,世界系的结构其实是展示了一种“你我关系的不可能性”。
          世界的危机挡你我之间,让你我关系成为了不可能,但是同时也蕴含着超越这种不可能的契机。
          『希望有一天还能与你相见 天王寺瑚太朗』
          瑚太朗将内心深处如此的祈愿,嵌入了月篝的理论当中,才让之前模糊一片的未来变得清晰,呈现出了希望与可能性。
          {
          瑚太朗
           「厉害…办到了…办到了哦!」

           「………」
            兴奋的我转过身,和篝面对面。少女在哭泣着,但绝不是因为高兴。
          瑚太朗
           「………篝?」

           「………」
            为什么要流露出如此哀伤的眼神呢。理论图四角浮起,花瓣般裹住那样子的篝。在上面的缝隙封上前的瞬间,丝带喷涌而出。将她周围重重缠绕起来。理论与篝发生融合,变成了花蕾。
          瑚太朗
           「………」
            篝一副无法释怀的表情。为什么?明明是让至今为止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有了意义的瞬间…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
          理论完成了,月篝却显得如此悲伤。因为理论的完成,意味着月篝与瑚太朗将会就此分开。瑚太朗要和所有其他奥罗拉一起被送回地球,而月篝则只能留在月球之上。这份再次相见的祈愿,在moon线的结尾已经揭示是永远无法达成的。
          {
          …天王寺瑚太朗,说过想见我…
          …但是我们没能再次相见…
          是因为讨厌我么?
          …不是因为讨厌…
          …但是…
          …无法被原谅…
          为什么?
          …因为渴望着永恒的蜜月是罪恶…
          …因为生命,必须要能够忍受孤独…
          …因为生命,必须要有与孤独为伴的力量…
          真是寂寞的想法呢
          太寂寞了…
          …人类一定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在连光都无法到达的领域…
          篝,等等…
          你,不一起去么?
          ……………………………
          }
          无论瑚太朗选择做什么事情或者不做什么事情,他都注定要与月篝别离。面对这个困难,他无能为力。即便如此,他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一切,帮助篝完成了使命——拯救地球。把自己对于月篝的爱,传递了出去。
          在理解了这一层之后,我们再来看整个T线中的地瑚也就变得清晰了。如田中在访谈中提到的,T线里地瑚最终失去了一切,放弃了小小的羁绊,为了“地球的未来”这一难以令人有实感的暖昧之物而战斗到了最后,直到最终场景之前,他甚至都无法确信自己的所为是否正确。但在最后的最后,他从篝那里得到了认可,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这也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性带来的感伤。拯救地球是为了与地篝发展关系,然而为了拯救地球,最后又不得不在指引之下杀死地篝,自身也残破不堪。


          IP属地:上海5楼2023-04-1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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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论——原版T线的意义
            月瑚与月篝、地瑚与地篝,让我们反复在不同的视点里体验到感伤与丧失。可能性的丧失、恋爱的不可能性,而我们在充分体验了这份感伤与丧失之后,才更加清楚的感受到选择篝的意义。
            这也就是为是很么原版T线最后,波奇并非瑚太朗,不拥有瑚太朗的记忆,只是遵照欧若拉本能,前往月球与月篝相见的原因。+版中,保有一切记忆的瑚太朗,与超自研重新开始发展关系也好;动画版中前往月球的瑚太朗与篝kiss也好,这种所谓圆满的结局正是错失了这种感伤的体验,让玩家/观众重新掌握全能的感觉,在这个意义上罚抄结构上主旨也就被削弱了。


            IP属地:上海6楼2023-04-1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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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4-15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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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3-04-1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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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4-15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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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4-15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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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3-04-15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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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好帖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4-15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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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3-04-16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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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很有趣的解读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4-17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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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形容呢,原版波奇不是瑚太朗的做法有一种成为执念的见证的感觉,在抛弃了过去的温存,背弃了他人的信任,改写了全部的生命之后,唯二剩下的就只有月篝月瑚留下的思念和最本能的对生存的渴望,正是这种本能的执念让瑚太朗最后得以清醒过来完成最后的使命,这与地篝暴走部分的剧情也有照应。最后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一切的瑚太朗化作了大树,被超自研做成了魔物波奇,所以波奇成为二人思念与愿景的化身,这结合后日谈内容也可以看出,波奇最能体现自我的只有两件事,1:代表了就算耗费生命也要远行的能力呼应生存的本能,2:代表了对篝这个存在思念的对篝酱的关注。瑚太朗耗尽了所有,但仍旧留下了两样东西化作魔物波奇,成为了曾经有一个名叫瑚太朗存在的证明,就像是已迫在眉睫的人类,几乎失去了一切,但仍然存在,仍然不减对生存的渴望,我想这也是原版结尾的浪漫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3-09-1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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