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夏尔吧 关注:2,444贴子:39,729
  • 14回复贴,共1

爱也罢,恨也罢,都逃不过幻灭的命运结局总是被投入遗忘的背篓里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爱也罢,恨也罢,都逃不过幻灭的命运
结局总是被投入遗忘的背篓里
再还给永恒。
题目大意:是自我以为的妄想是真实的,还是仅接近于真实的一场妄想。谁也不能说话,我们的记忆都被三缄于口。宣称自己是实验体的哥哥和宣称自己是哥哥的实验体,谁真谁假都不重要,我们对你的爱是真的。猜猜是谁活下来了,猜猜是谁在你身边?
灵感来源于我的一场梦
有伪ntr情节不喜误入。
啵酱私设名为克莱尔
人物属于枢娘ooc属于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0-24 20:08回复
    01
    今早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昨夜暴雨留下的水洼随处可见,同时还有雾气在飘荡散溢,这样的天气无异让每个人心中平添压抑。
      可最令我压抑的并不是天气,还有从我进入这条街以来便如跗骨之疽般紧贴在我身上的窥伺,脚下的水洼反射出那个人躲在树后的身形,的确也如我所料,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总是见不得光,从头上黑色的鸭舌帽开始便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水洼中的倒影也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作,那个人的嘴角有明显的上扬,就仿佛我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已经尽在他掌控一般。
      荒诞的怪异感同清晨透衣的寒意一起顺着血液流进心脏里。我踩开了水中的影像,决定甩开他。
      所幸这条街上有不少的小巷子,如迷宫一般隐匿在老城区的角落里,成为追逐与藏匿的最佳场所。
      那个人依旧紧追不舍,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渐渐与我的脚步声重合,成为这巷子中的唯一声响,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体能与老城区,因为我的每一次噩梦几乎都降临在这里,如果不是田中告诉我哥哥寄存在这里的东西被人窃取,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
      我过了一个拐角,却被前边的墙堵住去路。
      这是条死路!
      我再次咒骂老城区,然后认命般转身迎上来人的视线,企图一博。
      然而,我对上的却是一张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无论是唇角扬起的弧度还是他不经意间的那些下意识动作都与我记忆中的人别无二致,可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这个人在我眼中总有些违和感,我于是又恍惚想起在我们十六岁时他曾突兀的消失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时,我也有过相似的错觉。
      而从十九岁他再次消失到现在,恍惚间又是三年。
      我垂眸品尝那些从心肺中掀起滔天波澜的爱意与思念,情绪叫嚣着将这令人惆怅的旧日恋情谈个不休,那些交织着的情绪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上去,想要呼喊他的名字。
      “夏……”
      那些翻滚交织着的情绪还未来得及细咂,剩下的音节也被尖锐的疼痛封缄于唇齿间,我低下头看着那把没入腹部的匕首,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尔。
      他同我一模一样的眉眼间却流露出乌沉沉不见底的恶意。
      腹部鲜红的花朵绽放的愈发妖艳,几乎占据了我胸前的全部衣衫。因失血带来的恶果也后知后觉的蔓延,我在一片晕眩与耳边的轰鸣中沉浮,目所能见之处也变得朦胧混沌,仿佛在一夕之间有人将天地都揉捏在一起。
      最终,眼前清晰的又似乎只剩这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唇开开合合,吐出的话语尽数湮灭在耳边混乱的声响里,眼前的视线也开始阵阵昏黑,口鼻呼吸间也尝的见血的腥味,我咬着牙强撑着去辨别他的口型。
      他在笑,带着令人发寒的得偿所愿,又恍惚是失而复得的愉悦,我不敢在细想下去,也没了力气在细想下去。
      温暖的黑暗终于浸透了我的双眼,那个人口型的开合也终于从已经混沌的大脑中转化为话语。
      他说:“我是你哥哥这三年来的研究成果。”
      …………………………
      今早的阳光似乎格外刺眼,我蹙着眉睁开眼睛,在晨起后还尚未清明的思绪中蓦然闪过一句,不甚明了的言语。
      “我是你哥哥这三年研究成果。”
      断断续续的画面随着这句话纷纷涌入脑海,急促的连太阳穴都隐隐胀痛,我却没有精力去顾及于此,只是几乎粗暴的扯开了睡衣的扣子。
      腹部依旧光洁而白皙,看不出半分受过伤的痕迹。
      是梦魇,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揉着朦胧的睡眼赤着脚下了楼,迎面碰上正端着茶点的田中,他水中的托盘里印着蔷薇花纹路的瓷里整齐排列着黑森林蛋糕与草莓漩涡蛋糕,我顺手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红褐色的茶汤氤氲着苦涩却又馥郁的热气,滚烫的茶汤隔着杯壁温暖了冰冷的手指,连原本不宁的心神也都略微安定。
      握着杯柄的手指却觉得有些粘腻,我低下头看了看,有泛着香甜的鲜妍痕迹,大约是沾了漩涡蛋糕上的草莓果酱,我漫不经心地将杯子送至唇边,一闪而过的思绪却如花火炸裂。
      等等——
      草莓果酱?
      灼烫的滚水顺着食道而下,随之而来的刺痛却让头脑更加清明,我佯装无意地询问这位祖父母辈便开始服饰的老执事,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有谁在茶厅里吗?”
      田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的让我心里一紧:“……是大。”
      “被惯的的真不像样子。”他唇边的笑意清浅,连眸光也温柔的各位惑人,而我却看见他眼底那层被薄冰覆裹的讥诮。
      他像是刚从我梦魇里走出来。
      我脸色苍白的发着抖,通身的寒意让我下意识地去寻找热量,然而手中杯盏的温度却远远抵不下肺部不断上涌凉气,方才紧绷地连指节都泛白的手却因惊惧过度像脱力般任由瓷杯从指间滑落,砸在织花的地毯上,粉身碎骨。
      我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眉眼,自欺欺人的垂下眼眸。
      ……假的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10-24 20:09
    回复
      02
        那个实验体光明正大的占据了我哥哥的身份登堂入室。
        我抬眼望向那个处理文件的人,决定姑且称呼他为夏尔。
        夏尔似乎感知到了我带刺淬毒的视线,他勾唇笑了笑,俨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手中的草莓巧克力被失了力道捏碎,褐色的糖液又粘又腻的沾了一手,连带着里边的冻干草莓都泛着令人毫无食欲的恶心,我又看了夏尔一眼,面无表情的将那块巧克力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拿过湿巾用力擦拭自己的手,像是要把心中的那些异样一同擦拭干净。
        被我注视着的人在我刚刚的愣神间已拈了一颗巧克力在口中咬碎,他慢条斯理的下咽,似是在品尝巧克力应有的美丽,可在他那如咸涩汪洋般的眸中,我分明看见一片混沌和一面镜子,我用目光来拥抱镜子中我的影子,我的灵魂。
        而他,无疑是一座正在下陷的深渊,从最黑暗的深渊底部,我分明发现奇奇怪怪的世界,我这出神的洞察力害我受尽苦楚。
        他咀嚼撕咬着我的灵魂,我明明白白。
        可是,我得为了我的哥哥我的爱人做好长久凝视深渊的准备。我用仍旧沾着巧克力浆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文件报告。
        ……据私家侦探传回的消息,这个实验体夏尔的行动踪迹与我哥哥被人窃取的物品地点与时间线完全吻合,基本可以确认是他带走了那些东西,那大概是一些实验资料,而目前来看,只有找到那批被窃取的资料才能将这个实验体的身份公之于众。
        夏尔在我筹谋的这段时间已经看完了这几日我故意滞留下的文件,他凝视着我,像是一条恶犬再考虑如何分食这来之不易的食物。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充斥着我的每一个器官,我压抑着自己想要尖叫着逃跑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将那一页被弄污的纸翻过去。
        “在想着如何算计我吗?”
        他轻而易举的抽出我手中的文件夹,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丢进废纸篓。
        而我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看他瞳孔中自己的眉目冷淡漠然:“没有。”他眼中的我这样说,连口吻都是理所当然的不耐烦。
        但夏尔侧开了身体,似乎是不愿意听他眼中的我信口胡说搬弄演技以此来粉饰太平,于是,他选择亲手撕开这层虚假的表面。
        温热的吐息纷纷扬扬的喷洒在耳边,激起酥酥麻麻的隐秘却又兴奋的刺激,灵魂深处也因这令人熟悉的气息而颤抖着颤栗,与渴望着把自己揉进他骨血的身体截然相反,我的心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坠入漂浮着冰川的汪洋,一点一点冻成了棺。
        “你的呼吸乱了。”
        我这时才发现就连身体内部唯一可以知觉的器官也背弃了我的思维,变得心如鼓催,酸胀的厉害,我喘息着,认下了呼吸凌乱的虚伪,我冲夏尔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撕破了那层淡然的伪装:“都知道了还说些什么。”我学着他的样子,附在他耳边温声细语:“你最好解决我,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夏尔的唇边依旧噙着一抹笑意,他的眸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沉积着乌沉沉的恶意,又在下一刻选择凝视着我,好让我将里边的一切看的清晰,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我却分辨出里面涩然尖锐的冷意。
        他看了我半晌,唇边的笑意蓦然加深,连带着刚刚揣摩着我脖颈的手也开始收紧。
        “这就是他这三年教给你的东西?”
        我的眼尾因呼吸不畅而染上薄红,连眸中也氤氲着一片朦胧而模糊的水雾,只有他的声音似乎才是这混沌而茫然世界的唯一真实。
        “真可惜,他只能教给你颠倒黑白,却没能真正扭曲你的记忆与灵魂。”
        “当然,他也只配如此。”
        夏尔松开了掐着我脖颈的手,居高临下的欣赏了一会我现在的凄惨模样,用拇指捻过我的湿润眼尾,最终,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径直离开了书房,徒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疯子!
        我依靠着沙发失神的喘息着不知骂的刚刚行止莫名的夏尔还是某一瞬间将夏尔的身影与我记忆中哥哥重合的自己。
        本想用手随意拭干那一片磨砂似水雾的我却触及了满颊的湿润,犹如触电一般的收回手,不敢想我现在是一副多么狼狈的模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具身体的情绪尽数压抑,我找到手机上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讲一笔足够丰厚的佣金与我需要的信息一并发过去,等做完了这一切,已被寒意全然浸透的身体才渐渐回温,连几乎被人拉扯至魂飞魄散的灵魂也回归躯体。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我从那一片映出灰黑的世界里,看见了满面泪痕的自己,和泪光遮掩下,我所逃避的一切。
        它们就那么挣脱阻碍带着狰狞泛白的伤口摆在我眼前。
        ……如果这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的话,也请,尽快的醒来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0-24 20:10
      回复
        03
          我循着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来至这座隐藏在凡多姆海威领地后山腰上的别墅。对这里最深的记忆是十五岁那年把自己心甘情愿的交给哥哥,在那个夏天在这座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破廉耻的胡来。
          而在那之后,无论我怎样撒娇痴缠他都不会再带我踏足此处,就好像一夕之间对此地深恶痛绝。
          这座别墅在我十五岁之后便空无一人,连清洁的人手和管家也悉数撤出。我原以为在这里荒废的七载年月里应充斥着尘埃与潮湿的气味,连花园中一片白蔷薇都应该是凋零的荒芜。
          可现实与我想象的截然相反:
          岁月似乎从未在这里留下痕迹,花园中的白蔷薇也依旧是拥簇冷艳雪浪翻飞的幽香迷人,仿佛有谁将他们的时间还停滞于那年盛夏,将年轮封存。我的指尖一点点抚过那些丛生在利刺上娇艳,思索着实验体为什么要把资料存放于此。
          疑心从来是个美妙的东西。
          这里的一切都在向我倾诉这里长久的地有人居住,这个人只能是夏尔,除他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一遍遍嚼咬着时光里被遗忘的片段,疑心从遇见夏尔开始他的行止举动。
          我推开了别墅的门,试探性的找了一遍可能藏有监视器的地方,又细细搜寻了客厅里可以藏匿东西的角落,最终抿了抿唇,转身上了二楼。
          他了解我,这是无疑的。
          从被看透的那些私下动作和被拿捏死了的微表情以及连我自己都不自知的下意识动作,这个人几乎见微知著到把我的每一分谋求算计都明白了如指掌,敏锐的几乎丧心病狂,就像是在我久远记忆里还在和我玩着爱情角逐游戏的哥哥。
          卧室里还如我所料的保留着从前的模样,只是我的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这种怪异感在我掀开床上平铺这的被子时被升至巅峰——海蓝色的被下压着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照片,而照片上被摆出不堪姿势却双目紧闭着昏睡的人,是我。
          我被惊骇的苍白着脸色后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混着胃酸上涌的呕吐感爬上了我紧绷的神经,而在这种极其难以忍受的感官中,我从房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了一进这个房间开始便油然生出怪异感的来源:
          衣柜里露出一角熟悉花纹的衣衫让我踉跄着脚步拉开衣柜,里面整齐排放着我从小到大的衣物和近几年来莫名丢失的一些用具,例如贴身的衣物,用过的杯子,和我在哥哥断断续续消失的时间里执笔一字一句写下的思念。
          现在,这些消失的东西尽数的,摆在这里。
          不,我仔细翻找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全部。这些书信的日期只存在于十六岁之前,而十六岁之后的书信则似乎被人忽略,像是有人把那些书信从我身边带走后销毁一般。
          而带走它们的人不希望哥哥看到他们。
          太阳穴开始胀痛起来,我已经无力去思考太多,可就算是在迟钝的人这是也能觉出十六岁是个了不得的分界线。
          我继续翻找那份被窃取资料的下落,一边从记忆里搜寻着十六岁时的往事。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些记忆远比我正在寻找的资料要重要,隐隐的与真相挂着勾。
          可是十六岁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所记得的就只有突然消失又出现了的哥哥,和那些明明清晰却又如同挂上了一层拨不开水幕一般混沌又朦胧的记忆,我什么都记得,但又什么都不记得,也记不得。 就像是有人钻入了我的灵魂,把它们一点点碾碎搅得一片泥泞混沌。
          而被封存严实的白色信封压在层层的衣物下面,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裁纸刀挑开了上面印着双头蛇图腾的黑色火漆印。
          我见过这个图腾,也记得哥哥曾避着我谨慎的把它们放进一层套一层的保险箱里,不会像这样随意的就丢在衣服下面。
          我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迄今为止我所有的调查都太过容易,没有阻碍没有被人发现,似乎一切的真相都唾手可得,但是往往是这样的真相让我迷花了眼,连这种可以轻易被发现的错误也恍然不觉,就这样追着所谓的线索来了这里,一头扎进了陷阱。
          “终于发现了吗?”
          像是与我的想法相对应,那个人从一层浓重的阴影里走出。
          温热的吐息从背后倾撒上我的后颈,我被人桎梏于怀中搂抱,他抚弄着我拿捏着信封的手,执着我的手将那个信封拆开,将里边我被摆出不堪形容的照片倾泻而出。
          我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任由他将我丢到铺满了更多照片的被褥间。
          是了,早该发现的,就算是对哥哥满心厌恶的实验体,也绝不可能把关于自己的研究资料随意的仍在一旁,按照这个人的本事也绝不可能就那么让我找到。
          这一开始变是个陷阱,是我心甘情愿入了局。
          ……………………………………
          这具躯体已被高热与极致纯粹的快乐刺激的泪眼迷蒙,连同世界都被那层帘幕渲染的模糊不清,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陆离奇的剪影,我像是一只被风桎梏住的雏鸟,只能随风的意愿摆动。
          而给予我这一切的施虐者在我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的吻,极尽柔情的舔舐着我眼角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10-24 20:10
        回复
          而给予我这一切的施虐者在我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的吻,极尽柔情的舔舐着我眼角流下的泪水。
            “我的亲吻宛若黄昏十分轻轻略过清澈大潮的那些蜉蝣一样缠绵,而你清朗的亲吻却会压出一条条伤痕。”他在我耳边低吟浅唱着,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在口齿间辗转的缠绵动情。
            我却因这温柔的错觉而失了神,将他的影子误认作我的爱人,含含糊糊的回应那早已断了根旧情的幽梦。
            “你不是我的情郎吗?”我问他。
            可他却发出一声轻笑,顾左右而言他,将我的问题避而不答。
            “所以我给予了你苦难与伤痕。”
            他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10-24 20:10
          回复
            04
              自那天的荒唐过后,生活还在没完没了的继续,从不会因个人的意愿而停滞。
              而我也逐渐适应了这种几乎诡异的相处模式,并对此感到由衷的熟悉,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伊甸园,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于此,而理智所叫嚣的反抗却犹如旋转木马一般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达成现在的结局。
              我明白我没有办法去抗衡一个从实验室里爬出来的怪物,于是我只能选择蛰伏。
              可是,靠在他臂弯里入眠好过我一个人因孤独和思念硬生生捱到天亮都无法合眼的日日夜夜,我像是过着十六岁之前被哥哥的占有欲与爱欲包裹的密不透风的日子,在当下里寻到了过去的影子。
              难以置信,我居然破涕为笑,快乐的折回泥泞的道路,可我确实这样做了,并无法自拔的沉溺其中。
              用完早餐后,田中一如往日的将邮箱中的信件拿至我面前,我在一堆无聊的应酬中挑挑捡捡,而老执事则亲自将那些带着黑色火漆印的的信件收起。
              ——那是从我的太祖父辈便开始开创的地下研究所的图腾,我无权置喙的东西,我的目光从上面一扫而过,装作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低下头继续挑选着手里的信件。
              于是那张附着地址的照片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我眼前,我的呼吸一滞,迅速记下了那上面的地点,然后顺手将照片塞进了那一叠的信件中。
              夏尔不在这里,这东西原本理应递给对研究所知根知底的田中,借此来揭开夏尔实验体的真实身份,可出乎意料的是,我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田中离开而毫无反应。
              这不对劲。我用手压了压胸膛里正跳动的鲜活心脏,尝不到口中任何喜悦的滋味,只有一脉寡淡的平静,似乎这一天的来临只是一个在意料之中且平淡无奇的事。
              即使是这样,我也得为了这场可笑而残忍的游戏早点结束而出去这一趟,奔赴这一场鸿门宴。
              也为了每个人都费尽心机瞒下我的,真相。
              谁让疑心这种东西不会消失,只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佯装无事的喝完杯中氤氲馥郁热气的茶,细嗅空气中残存的香气,等茶香散尽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在目送田中上楼后起身离开。
              外面飘了半日的雪,落地即融,天地苍白的都像是一色,无端令人想起冷色调的油画。
              我走在路上观望着,雪觉悟一般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将阴郁尽数渲染在了画布上,而阴郁所失去好奇心而产生的厌倦,在大雪纷飞的岁月,沉重的絮团下面显得像永恒一样无穷无尽,我冷眼看着这周围的街景,仿佛什么也不如那蹒跚而行的白昼那样漫无止境。
              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就立在风雪里,白雪落了他黑色的风衣满身,他固执却盯着我来时的方向,眉目含情,俨然是等待良久。
              违和感却密密麻麻的将心头覆裹,比夏尔出现之时更为强烈,却熟悉的像命运轮回间的错觉。
              我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脑海中反复放映着十六岁再见时的场面,命运彼端的影像重叠着,将眼前人所产生的违和感与三年前交错。
              我在这漫天的大雪里因为心底猜测而涩然冰冷,如潮水般蔓延上来的恐惧让我发着抖,我咬着牙压下那荒诞的猜测,却因斩不断的思绪而越陷越深。
              我用眼中仅剩的黑暗去看,发觉那最不可能的荒诞,却是最可能的真相。
              ……到底,谁才是那个,从实验室里爬出来的怪物……
              我在他的一步之遥处停住脚步,僵硬的声带沾染上了冰雪的凉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失了情感趋于冷漠,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你到底是谁?”
              他的眼底在恰到好处的疑惑之下凝聚着漩涡,而疑惑之上又铺垫了许多的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拥我入怀:“再说什么?我是哥哥呀克莱尔,我是哥哥。”
              从身体中渐渐蔓延开来胃绞痛让我无力去辩驳他说的一字一句,我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那个沿着我来时道路走来的人。
              实验体与本体相似的令人心惊,夏尔他也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风衣,映着这满目虚弱的白,像是一场滑稽荒诞却又处处透露着可笑的闹剧。
              我扯开一抹笑,将僵硬的嘴角尽力的上扬,抬手便指向夏尔,问:“你又是谁呢?”
              夏尔仍是那副再见时的姿态,只是这次他满腔的恶意被剖开展露的尽致淋漓,密匝匝的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他笑的眉眼弯弯,一副全然置身事外的模样,从容的仿佛在看一场荒诞离奇的歌舞剧:“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挑起眉来:“我是你哥哥这三年来的研究成果,你——不是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不,你不是。我冷眼旁观着将一切全然颠倒的他们,将撕心裂肺的咳与话语尽数压在嗓子里,喉口的腥甜蔓延至鼻腔,让呼吸都掺杂着血腥味,旧年的沉疴俨然全然复发,我却沉默着仍与他们对峙于此。
              耳边的轰鸣,再也压制不住的咳嗽与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成了这个嘈杂世界里唯一清晰可闻的声响。我仰面看了一眼漫天的大雪,庆幸最后一眼不再是令人糟心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10-24 20:11
            回复
               耳边的轰鸣,再也压制不住的咳嗽与剧烈的心跳,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成了这个嘈杂世界里唯一清晰可闻的声响。我仰面看了一眼漫天的大雪,庆幸最后一眼不再是令人糟心的现实,而是掩埋一切的琼瑶。
                猩红温热的液体溅在了雪上,凝成了冰。
                ……世界终于暗了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10-24 20:11
              回复
                05
                  我在手术台上清醒过来,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人喘不过气来,连四肢都被熏染的冰冷麻木,才平静下来不久的胃又开始抽搐着干呕,双手被反剪着绑缚在手术台的一端 我压下反胃的恶心,循着血腥味看向另一侧:
                  半拉开的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番茄酱与草莓汁,将大半个帘子染的猩红,而我所熟悉的爱人正以一副我陌生的姿态执着手中浸着寒意的手术刀,刀下被解剖的赫然是以他的身份陪伴了我三年的实验体。
                  趁着西下的太阳,鲜血淋漓的伤口已染红了天际。
                  我睁大了眼睛,拼命咽下喉咙中的呜咽。那个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方向,痛苦与不甘使他的面容开始狰狞的扭曲,他挣扎着伸出手,连声线都颤抖的听不清,可我却分明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他说:“别看,克莱尔,闭上眼睛。”
                  这是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三个近乎一模一样的人都背着伤痕累累的罪孽,我低下头,像是因为放弃思考而疯癫。
                  那个动刀的刽子手,我的爱人却看他像蝼蚁一样挣扎。我叫这我所爱的名字,企图求他放过那个人,也放过因那三年没有分辨出他们错把实验体当成他而遭受惩罚的我。
                  可他却置若罔闻,反而将手中的利刃送进了那个人的心间。
                  刽子手在享乐,受虐待者在悲鸣,只有漫长的执念在固守己心,实验体充斥着死相正在涣散的瞳孔里还映出了我的身形。
                  我呆滞的看向前方,喉咙处传来的撕裂般的尖锐痛楚使我发现我在声嘶力竭的高声尖叫,视线因为缺氧又成了一片的混黑,撕心裂肺的咳与干呕终于将这身体面对恐惧事务的本能反应制止,走马灯却一遍又一遍将细节放大塞入脑海,我拖着回忆的尸体,惊起一阵阵的心悸,满嘴血腥。
                  等前方的视线再度放明清晰,我聚焦的瞳孔里倒映出了夏尔举高临下的身影,他身上沾着自己的血,眸中阴影绰绰。
                  我的唇被他的拇指来回揣摩,我尝的见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与几乎被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蔷薇香。
                  他笑了起来,眉目缱绻多情,连眸中深深浅浅的冰洋都融成了了一汪春水潋滟,我却读的懂他隐藏在这层良善表皮下的深沉恶意。
                  他说:“克莱尔,猜猜是谁活下来了?”
                  蔷薇的香气愈发浓烈,又甜又腻的掺杂着空气中的血香,吸入后只让人觉得晕眩,于是视线所及之处又变的昏黑朦胧,唯一没有被模糊晕染开定格于脑海的,是他唇边上扬的弧度。
                  …………
                  我在几乎一片纯白的世界醒来,床头的病例卡告诉我我因低血糖而昏厥,太阳穴隐隐约约的胀痛,再忆起昏厥之前的画面,竟然是奇异的一片空白,我总是疑心我忘却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重要的东西被遗忘。
                  也许,忘却的只是我在黑夜深处变化多端从不间断的噩梦,我将那些足够阴郁的画面清理出脑海。
                  面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一下,我抬头望向前方,有人端着什么东西向我走来,我眯起眼睛辨认那个逆着光走来的人,光与影互相纠缠着将他的面容遮掩,我却凭着感觉认出了那个人。
                  空气中鸡汤浓郁的香气和消毒水的气味互相瓜葛着,却引得饥肠辘辘的胃叫嚣着作祟。
                  我蹙起了眉,在这极端的饥饿中无端的想起一句话,却又像卡壳的老久磁带一样不能发声。
                  我于是遮掩着轻轻笑了起来,看着那个同我一模一样笑颜缱绻的人。
                  我猜,是我离家三年的孪生哥哥回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10-24 20:12
                回复
                  ddddddddddd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0-25 07:35
                  收起回复
                    ddddddd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0-30 16:26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1-25 23:53
                      回复
                        dd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1-07-30 01:10
                        回复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8-07 02:00
                          回复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9-12 11:4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