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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部分转载)(综武侠)给你个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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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占一楼,无授权,侵删


IP属地:广东1楼2018-07-05 10:14回复
    文案
    第一世:师弟不能死,镇山河给你
    第二世:狸猫换太子,被狸猫害死
    第三世:你猜我还死不死?
    李含蕴:我叫气小纯,死了两次,再次醒来,身处大山,被绑系统,系统告诉我,以后我得改名。
    救了个小美人,小美人长大后变成女装大佬,却更美了,后来成了我媳妇。
    我想,我跌宕起伏的主角人生应该就这样了,然而事实却告诉我不是这样……
    主角永不为奴[剑三版]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我,气小纯,了解一下?
    注:
    1:专注紫霞心法从不渣的气纯攻x专注葵花宝典甩银针的教主受,主攻文
    2:和隔壁给你一个生死蛊[综武侠]是兄弟文,背景一样
    3:原著基础之上胡编乱造,还有可能加入一些其他元素。
    4:请假提前文案说,怕了怕了
    5:哎,作者是个傻子,请大佬们不要嫌弃,嫌弃也别说默默出文吧-3-


    IP属地:广东4楼2018-07-05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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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道很帅
      李含蕴师从纯阳宫的掌教李忘生,一身紫霞心法修为已堪化境,年纪轻轻修为只比各峰峰主低上一线,打遍余下师弟妹无敌手,堪称纯阳实力最强的年轻一辈。
      那长相也是风光霁月一般的人物,更兼一身冷凝之气,就那么远远一望都让人望而却步。可谓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如高山雪莲,端的就是那股子飘飘乎欲与天齐的感觉。
      他们纯阳宫是属于正一教,讲究入世修行,且可通婚。都说修身先修心,心不坚道心不稳,而李含蕴却因为年少的经历从而面无悲喜,冷心冷情。一般来说这样性格的人,多是以剑修为主,因为凛冽杀意和剑意正好吻合。可是他的师尊——李忘生因为大师兄谢云流之故,生怕李含蕴修习太虚剑意最终剑道大成控制不住心中的弑杀之意,两两结合,从而造成不可挽留的伤害。
      从而,李含蕴单修紫霞功,望其内敛,以气养性。哪怕将来动了杀念,也能控制的住自己不杀无辜之人。
      李含蕴成年后行事多离经叛道,所到之处变血流成河,也因此叛教入了恶人谷,从原来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徒。
      他在复仇。
      因为他心中充满了仇恨,昔年惨死在他眼前的双亲,祖辈,甚至是堂家兄妹,每夜梦起,辗转反侧,便再不能入睡。稻香村已经毁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当年一起的玩伴,现在站到一起,又有几人能认得出。
      大概,也就剩下少谷主莫雨、毛毛、小月和可人,或者可以说是小荷。
      昔年还未加入恶人谷的时候,曾有幸在一处秘境之处寻得一奇石——醉月玄晶。集数名江湖好友之力合力集齐200块【星雷陨铁】,拜请藏剑山庄庄主开炉练剑,终获得一柄绝世宝剑,名为“渊微指玄”。宝剑蕴灵,在他手上沾上了血腥味,也变成了嗜杀的邪剑之物。
      前日他得知安禄山野心勃勃威胁他师父投降,不然就要在长安城内将所抓到的纯阳宫弟子一一诛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更遑论曾经在他被人人喊打的日子里,从未有过纯阳弟子前来为敌。李含蕴随心所欲,对他有恩者滴水当涌泉相报,然和他有仇者必当斩草除根百倍奉还!
      他要去救助纯阳宫,哪怕最后身死道消。
      他先是去了长安城救了十多名被狼牙抓住看守的纯阳弟子,那些小弟子都是入门没有五年的,自然不认识早已十年未踏进纯阳宫的李含蕴了。
      二十岁到三十岁,整整十年的时间。他在恶人谷也从无名小卒混到极道魔尊,也见到了恶人谷中更多不为人知的密辛以及罪恶。
      就变化而言,他除却样貌更加成熟,在外人看来较之从前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心里多了多少诡谲这就不得人而知了,只端看外表的话,李含蕴白皙俊逸的脸上斜眉入鬓,眼尾带红,右眼眼下还有一滴泪痣。如果说这张脸给人第一感觉是疏离高傲,那加上这滴泪痣使他多了几分柔情。
      刚刚救下纯阳弟子,李含蕴带着弟子们逃离长安,路途中席地打坐,阖眸养息。那双眼睁了开来,瞳心隐隐发红,仔细一看,李含蕴的那双眼还是双凤眸。他斜斜的睨着那个自从被他救下就盯着他看的小道童,“看我作甚,休息好了就该返回纯阳了。”
      小道童忽闪着大眼睛,“道长哥哥,你是我师兄吗?”
      “我师兄叫李含蕴,师父说他是纯阳宫有史以来天资最好,将紫霞功法修习最快的一个人。”
      道童满口崇拜的声音让李含蕴闪了闪神,他这才正视起了这个小道童,“你师父是李掌门?”
      小道童一脸孺慕的看着李含蕴,“是啊,师父他很想师兄。”
      砰……
      李含蕴感觉自己的道心多了一道裂痕,不过他很开心。他走向小道童,将道童抱了起来,摸着对方的小脑袋,“真聪明,叫什么名啊?”
      “休息好了,该回纯阳了。”
      “我叫容错,师父说人之一生只允许犯一次错。”
      李含蕴翘了翘嘴角,对待孩童他的容忍度还是要多点的,柔声说道,“你以后会比师兄成就更高的。”
      纯阳。
      跨过两仪门,就到了纯阳宫,他的师父李忘生常年都在那里。
      “师父,我回来了。”
      十年未见,李忘生更老了。
      李忘生摇了摇头,“何苦……何苦呢。”
      一字曰,“值”。
      李忘生站了起来,抬头看向门外,仿佛狼牙逼近直在眼前,“那好。”
      李含蕴顺着李忘生的目光望去,“是。”仿佛十年的隔阂从未有过,他们还是十年前那一对人人称赞的师徒。
      “师弟我见了,他很好。”李含蕴垂下眼,轻声说道,“将来纯阳是要交给他的。”
      李忘生悠悠说道,“你这样夸他,他会自傲的。”
      李含蕴想起容错听到他的夸赞之后咯咯直笑,笑不见眼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一定是师父平日里对他的夸赞太少。”
      ……
      李含蕴终是死了,保命绝技镇山河被他施展在了师弟容错脚下,自己却被狼牙攻破了坐忘无我气障,长刀横砍在他的腰腹。
      呵,终于体会了一次被腰斩的滋味,可真疼。
      “师兄!!!”
      容错本来在狼牙长刀挥向他的时候认命的闭上了眼,最后只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他却完好无损。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离他十步之遥的师兄被狼牙腰斩。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一声破碎的是他师兄向他施展的镇山河绝技。
      同样是生死关头,他无力可为,可是师兄只需要用剑挑开长刀便可获救,可是师兄却用这个时间对他施展了镇山河!
      “纯阳……就交给你了。”唇瓣开合,明明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却仿佛听到了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忘生终于赶到,抱起呆愣着的容错,挥剑刺向狼牙,“小容错,你要带着你师兄的心愿活下去。”
      “嗯!”
      ……
      李含蕴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还可以恢复知觉。
      可是眼下这个情况,是什么情况?
      “夫人,用力,再用力点!”
      “啊!!!”
      李含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哇……”大声哭了起来。
      “夫人,是个男孩……”
      “妈妈的小宝贝,阿姨来,把宝宝抱给我看看。”虚弱的女声响起,李含蕴感觉到自己被抱起,然后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长相温婉的年轻妇人。
      他心中一惊,他这是……又活了?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说的话和着白花花的房间他这么陌生呢?
      但是婴儿的本能让他无力思考,陷入熟睡之中。
      晚间,李含蕴睡饱了,悄无声息的睁开了眼,这个地方灵气极少,他竟然无法修炼内功!
      得知这个认知的李含蕴更加惊讶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没有内力,岂不是任人宰割?
      门锁在响,他想要侧过脑袋看看这个娘亲醒没醒,但是转了好久也没能转的起来。而门很快被打了开来,李含蕴一动不动,他现在就是个婴儿什么也做不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陌生的阿姨,手上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李含蕴眯着眼摸着黑他也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样子,只能大概的看出轮廓。其实哪怕不是天黑他也看不清,毕竟……刚出生的婴儿视网膜本来就没成熟。
      他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和妇人臂弯中的婴儿对换了位置。
      这下李含蕴知道了,估计是他现在这副身体的身份很高,狸猫换太子呢。
      李含蕴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被杀人灭口了。
      他的观念还停留在上辈子可以肆意杀人的生活规则上,其实这个时候他如果叫一声,把睡着的母亲唤醒或是护士叫来,说不定这妇人的计划就失败了。
      可他不知道,他在恶人谷的十年,已经惯用恶意来揣测他人的用意了。恶人谷收纳天下恶人或是无处可去的亡命之徒,自然不是人人都像王谷主莫雨那般只杀该杀之人,或是惹怒他们的人,还是有大半都是不安好心的真恶人。
      他被人连夜带走,然后被扔在了不知名处。
      期间他听到了“哐哐哐”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他所在的小房子摇摇摆摆的,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而十八年过去了,李含蕴终于知道他这是什么情况,他这是穿越了,穿越到了现代,一切重来。
      可偏生这个世界空气污浊,他只能练练剑法用来强身健体,修习不得紫霞心法,很是憋屈。
      不能修炼内力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李含蕴上辈子就是个思维敏捷的聪明人,到了现代发现不能让他在武学上有所发展,自然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
      当年他被人扔在了孤儿院门口,然后便被院长婆婆给带进孤儿院生长了。
      孤儿院是很穷的,每年紧靠国家的一点资助根本不够整个孤儿院吃喝,因此初中之后李含蕴便只靠着自己优异的成绩拿回来的奖学金和贫困补助金用来过活了。说实话,这也是生活所迫,以李含蕴的高傲,他自然不许自己过得不如意,更不许自己在何处低人一等。当年习武他是首徒,现如今只是单纯的文学又怎么可以难得了他!
      “李含蕴!”
      被点到名的李含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纯良的看着讲台之上的老师,“老师,有什么事吗?”
      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呕心沥血的讲解题目,然而底下听课的学生寥寥无几。
      尤其是这个学习成绩最好,却每次都带头不听课的李含蕴!
      作为不听课的本人而言,他骨子里是桀骜不训的,是很不愿服从管教的,该学习的地方他自会认真,但是他想放松的时候,谁也别想拦着。当年在纯阳宫学武的时候师尊独爱他,完全不限制他做事,而他那时被血海深仇包围着,除了练武悟道,还是练武悟道,可以说是相当听话了。
      至于现在嘛,没有师尊管,又在恶人谷放肆行事十年,现代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好玩意,他!一个昔日的极道魔尊!找回了童年!
      “李含蕴,上来解题!”
      一黑板的数学难题,不过这难不倒李含蕴,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李含蕴唰唰唰的就把黑板上的题目给解了出来,很是乖巧的转头看向老师,“老师,需要讲解吗?”
      “滚滚滚,你***蛋。”
      “哦。”李含蕴拎着自己的小书包,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IP属地:广东5楼2018-07-05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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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好像被吞了,补下链接吧
        给你一个镇山河[综武侠]作者:宸古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738702


        IP属地:广东9楼2018-07-05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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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14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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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小美人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7-15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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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紫霞功》是纯阳宫气宗弟子都会修习的内功心法,只是个人造诣如何还是要看个人的心性。纯阳宫是正统的道教思想,在修炼《紫霞功》的时候也是要保持心态平和,讲究内敛,绵绵不绝。切忌冒进,贪图捷径,从根基开始就要一点一点慢慢的疏导,否则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酿成大祸。
              习武之人,尤其是修习高深内功心法的人,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暴虐成性。
              所以李含蕴在开始修习内功之前,要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过他终归是打回重修,有过一次经验,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大幸事。
              修道先修心,这是纯阳宫从上到下口口相传的道义。只有心神合一了,内功进展才会更加迅速,因为它非常的吻合,不会有冲突的地方,把棱角都磨平了,这样“气”才会一路畅通无阻。
              内功的深浅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身对于“道”的理解。
              总之,和道教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扯到一起,很多东西都很难用常理去比较。
              纯阳宫的创始人吕祖不正是修着修着就得道飞升了嘛。
              李含蕴盘膝坐在思过崖上的崖洞内,放空思想,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想到了纯阳宫到底是一群修仙的还是一群习武的问题上面去了。最后他也没得到一个答案,只能自嘲一下自己便将此事暂放一旁。
              脑海中心法逐句浮现,李含蕴稳固心神,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让“气”沿着经脉细细走过,十个小周天再加一个大周天,最后汇于丹田。
              这时李含蕴发现丹田中有两股“气”,一个是他之前练的华山基础内功,一个就是他现在练的紫霞功。两股“气”并不能相融,李含蕴更害怕强行融合内力会出现五毒教教主曲云的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紫霞功的级别要比基础内功要高,只是现在只有点点大,基础内功虽然低级,但李含蕴好歹也练了快十年,基数那么大不容小觑。
              他一直单修紫霞功,所以并不了解其他一些双修身兼两种内功心法的道友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两者尽快保持平衡,那样才有可能不出问题。
              不过他曾经听说过一种封印丹田的金针渡法,只是他现在还要练紫霞功,同样的基础内功也不能消失,否则哪一天动起手来可就傻眼了。
              正道上最忌讳的就是偷学他门武学,除非等他紫霞功学有所成,不惧这世间正道,这样他就算暴露出了其他武学,也没人能惩治得了他。
              为了防患于未然,李含蕴收功在脑中呼唤系统:[系统,我现在丹田里两股内力,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系统:[系统由衷推荐自绝经脉这项绝技!]
              [你给我老实点,我还要这一身经脉和修为。]李含蕴呵呵一笑。
              系统:[方法其实很简单,将主人你想留下来的内力封印在丹田里的一部分中,外面零散的是不要的,到时候找个内力高深的把功散了就行了。]
              李含蕴眼睫微垂,沉思状。看来这件事急不得,至少得过个五年左右他的紫霞功修为大圆满再说。毕竟江湖上内力高深称得上宗师的就那么几个,甚至他还要过现在的师父岳不群这一关,才能达成所愿。
              他总不能过去跟人说,请把我的内力废了,我有更高深的内力……这不是自寻死路嘛,他好不容易才混进华山派的。
              现在华山派首徒令狐冲的名号还没传出去,他怎么能先把后路给断了。
              看来要找个机会下山,做几件侠义之事,让名号先传出去再进行后面的事情。相对来说,他若是能下山,对他紫霞功的修习也更有好处。先在思过崖上把内功的底子打好,以便后续行动能有自保之力。
              都说山中无年岁,李含蕴在思过崖上待着既没有人管,一日三餐还有人送上门,可以说是潇洒非常了。整个人是一点也看不出在苦修的可怜感,再加上他现在修习了紫霞功,周身更为淡然,恬淡。
              哪怕这都是披在皮上的面具。
              李含蕴在思过崖一待就是半年,本来岳不群是想着小惩大诫一番,关个一个月就把人放出来。但是耐不住岳灵珊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要把大师哥放出来,爹爹太残忍了”的魔音灌脑,所谓物极必反,岳不群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并且还在心里猜测是不是大徒弟把他听话的女儿给带跑了,怎么张嘴就是大师哥,到了爹爹就是坏。
              不可否认,岳不群有点小吃醋,于是就怒斥了岳灵珊一句,时间再一久,他的心思就全放在东方不败身上了。
              江湖上现在传来的魔教新任教主东方不败挑战少林方丈,最后与其平手,放言要吞并中原武林,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与此同时少林方丈称道,“东方不败招式诡谲,绣花针使得出神入化,再等其发展,必成江湖大患。”
              少林武当两派流传已久,是除去五岳剑派外正道的另外两个中流砥柱。
              老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
              这也就奠定了少林在武林上的地位,现任少林方丈虽久不出世,但是他的武功是江湖上公认的高高手,他所说的话让整个正道都为之一颤。
              江湖上发生的这些事李含蕴是不清楚的,送餐的师弟们上来也没有告诉过他,只说了师父这段时间总是愁着一张脸,似乎在被什么事困扰着一样。
              岳不群现在并没有将东方不败给这个武林带来的震动告诉门下弟子,那群弟子多数还是少年人,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很容易让人心不稳。他只多番强调了门下弟子要是下山最好结伴同行,不要多生事端,惹来是非。
              也是这个时候宁中则提醒了岳不群思过崖上还有他们的大徒弟在关禁闭呢,算算时间也有半年了,该把人放出来考察考察武功情况了。
              宁中则心中倒是一直念着李含蕴,毕竟李含蕴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直是虽然皮了点但还是个听话的孩子的。只是近来华山派又多了两个小弟子,再加上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每次她要出口就被岳不群的问题给堵了回去。
              这会闲下来了,宁中则就提了一嘴,李含蕴也就被放回来了。
              岳灵珊绕着李含蕴转着,“哇,大师哥你骗我,还说等我学会了基础剑法你就能回来了,我练会了剑法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大师哥你才回来!”
              转着转着岳灵珊就抱住了李含蕴的大腿,“珊儿可想大师哥了。”
              李含蕴逗趣儿道,“怕不是想念师哥给你做的烧鸡了吧。”
              “吸溜~哈哈……”岳灵珊眨巴着杏眼,“想烧鸡,但是更想大师哥啊。”
              “冲儿。”宁中则柔声唤道,“耍两把,让师父师娘看看你这半年有没有荒废掉。”
              李含蕴执了个弟子礼,“是。”他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只细木棍,起手练了起来。
              岳灵珊也很识趣的远离了李含蕴,挪到了宁中则身边,还对着板着脸的岳不群做了个鬼脸。
              岳不群轻瞪了对方一眼,“你啊!”他转开目光看向已经成年的李含蕴,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剑招,力道劲道都很足,该收的地方也不拖沓,赞许的点头。
              “一晃眼冲儿都成豆丁长的这么大了……”岳不群感叹了一句,“我们都老了。”他侧头看向宁中则,希望能得到赞同。
              “要老你自个儿老去,我还年轻呢。”宁中则白了岳不群一眼,拉着岳灵珊的手,走了。
              “对对,我们年轻着呢!”岳灵珊有样学样,跟在母亲后面,哼哼道。
              岳不群怔愣着,他的娇妻乖女呢?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时李含蕴已经扔了细木棍,又拍了拍手,走到岳不群旁边幽幽的说道,“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一大忌嘛,哎……”
              岳不群盯着李含蕴,露出身为师父的气势来。
              李含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卖乖。
              这倒是逗乐了岳不群,他笑骂道,“就你聪明,什么都知道。”摇摇头追上妻女。
              李含蕴缓缓跟在后面,眸色转深,面色沉着。
              现在又怎么看得出来这样的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将来会为了权势名利做到那一步呢。
              他无法对岳不群的做法做什么评判,但他是一个重视亲情家庭的人,就这一点让他无法认可对方的选择。
              大厅内,岳不群召集了全体弟子对现今江湖发表了一些看法,以及对弟子们的一些建议。
              “前段时间魔教发生内乱,现今已经结束,并且新上位了一个教主,东方不败。对方挑战了不少掌门,都赢了,并且称要吞并中原武林。华山和黑木崖隔得不算远,你们今后下山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逞一时之勇,招来祸患。”岳不群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灰心或担心,东方不败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我们正道那么多人,合力打败一个东方不败绰绰有余!”
              “是!”众弟子齐声道。
              “冲儿,你也成年了,是时候去江湖上闯一闯了。这次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待会为师会交予你一封信,你务必要赶在一个月之内将信送到嵩山派左掌门的手上。”岳不群唤出李含蕴,吩咐道。
              李含蕴心中会心一笑,正想着要找个机会出去,这机会就落到他头上了。他立即低头应声道,“是,师父。”


              IP属地:广东18楼2018-07-15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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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此地位置位于河北省,在距离上要更加接近黑木崖,所以是在黑木崖的势力管辖内,甚至有很多家店铺背后主人都是日月神教的。同样的,因为日月神教鱼龙混杂,有高雅清浊之士,也有重情重义之辈,但更多的是五大三粗蛮恨暴躁的人。
                因此,在这里常有命案发生,隔个三五天就能发现有人横死路边或家中,虽有官差前去收尸,但这江湖纷争他们这些在朝堂做事的人可管不了太多。如果说有小贼偷盗采花衙役们或许还能将其制服关押大牢,但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高强的人犯案,他们可没辙。
                他们打不过啊!
                吃官粮的可不像江湖客那样随随便便就把生死挂在嘴边,他们惜命的很。
                世上最惜命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家财万贯的商人,一种就是这官场上的人。
                索性,每当有人报案说发现尸体,他们先看死者是何身份,来头大的他们再看还有无亲友生还者,若有给些钱财安抚,若无那就将死者入土为安,只有不和江湖人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们才会细究。
                人活着不容易,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了。
                要想无命案是不可能的,要想命案少一点也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官衙役能管的上的。那得要从政策上就得改革,要么全员习武,要么将高深内功和武功高强的人全部焚毁,让江湖就断在那一代。
                可如今的朝堂上无一人能打败这些江湖人,要解决一个都得启用人海战术,若是将人力都消耗在这上面的,皇帝的江山坐的也就没现在这么稳了。
                现在朝堂并不安稳,老皇帝年事已高,底下皇子皇孙虎视眈眈,夺权迫在眉睫,更没人将目光放在江湖上面。
                况且,这江湖上的人也是有所约束的,高位者约定俗成,不会去互相打扰,两者至今也就没发生什么太大的冲突。
                而且众所周知,现在这皇帝能做上位首先就得归功于明教,也正是如此定国号为“明”,只是皇位坐久了心就野了。日月神教是怎么来的,正是老皇帝不愿意枕边有威胁,外人也议论纷纷他这皇位来的不正当,所以将日月神教的前身明教给打了个稀巴烂。
                明教散了,皇帝也就不再过问,以至于明教残余势力龟缩于黑木崖,得以苟延残喘。
                但正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胜,明教摇身一变改名叫日月神教重出江湖。但因为当年高位者死伤殆尽,没死的也受了重伤老死了,明教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乾坤大挪移》已然遗失,新生的日月神教已经不能和明教的底蕴相提并论。
                江湖现在两极分化为什么那么严重,有很大程度是老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
                日月神教虽然没有了《乾坤大挪移》,但是却有一部代代教主口口相传的《吸星大法》以及半部从华山派手中夺来的一本新的武功秘籍——《葵花宝典》。
                然而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前提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日月神教发展至今,只有东方不败一人练了此功。
                ……
                来福客栈。
                李含蕴缓步入内,华山派有给每位弟子都配上一把刻有自己名字的剑,他现在拿的是从包裹里翻了好久才翻出来的一把气纯的入门剑。大橙武以他现在的内力还不足以驱使,只能先用入门剑凑合了。
                太极生两仪。
                李含蕴锁定目标,铺上气场,带有[不移]气劲的两仪化形划向正在喝酒的两人,剑气在空中形成一道绚烂的光芒,把放酒菜的方桌一劈两半,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尖嘴猴腮的男子霍然站起,看向李含蕴,“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向我兄弟二人动手,报上名来,老子不杀无名之士!”同时他打了个眼神给在他对面的男子,举起武器就向李含蕴奔来。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食客一阵慌乱,纷纷涌向门口,连饭钱都不付了。
                客栈老板拉着跑堂的缩在柜台之后,“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出去,万一被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怕什么啊!武功高就了不起吗?那么多客人都被他吓跑了,饭钱都没付……”跑堂是个少年人,不满的说道。
                老板一把捂住跑堂的嘴,稍微站起身露出一只眼看外面,见打斗没波及到他这又缩回去了,“你可闭嘴吧,就你这臭脾气,老子要不是你舅舅老子才不管你呢!”
                “钱钱钱!我不心疼吗?心疼有用吗,那些个江湖人可不长眼睛,杀红了眼管你是谁,把你一顿打杀咯。”老板又降低了音量,小声劝道,“到时候别说钱了,命都没了,哭都哭不了!”
                李含蕴扶摇直上腾空接上迎风回浪,补了一个生太极和破苍穹,气纯打架离不开气场,离开了气场就如同离开水的鱼。而现在他可以看着眼前的两个家伙如同深入泥沼一般,一招一式都像是放慢了动作,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他偏要一点一点的将人凌迟血尽而死。
                冥思坐忘,无垢无伤。
                李含蕴默默补上蛋壳,冷笑一声,“口不遮拦者,死有余辜。”
                他竖剑于胸前,四周剑意逐渐凝视,“天地之道,居天之中,尽地之理,静宜逐生,气分鸿蒙,山高水长,源流万世!”
                气剑锁定攻击,让那二人避无可避,无论他们两个往哪里躲,总是能被李含蕴的气剑所攻击到。
                李含蕴手上剑招一转,“三才生气,附气于剑。”
                三才化生的锁足让二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气剑划伤,伤痕逐渐变多,地上的鲜血也聚成一滩。而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杀他们的是谁,甚至都没碰到这个人的衣角。
                “啊!你到底是谁?要杀便杀,你作甚还要如此折磨我兄弟二人!”另一个略微健壮的男子叫屈道,“我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这般对待!”
                李含蕴看向男子,微微笑了起来,“八年前,华山脚下。贫道生平最恨嘴巴不干净,辱人辱及父母的人,你们大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曾经都说了什么话。”
                “怕只怕你们说了太多类似的话,都已经想不起来了罢。”李含蕴声带惋惜,“不过还好,你们兄弟俩黄泉路上也有伴,不会太寂寞。”
                在二人阖眸之际,他们只听到了李含蕴的这一句话,连回想和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
                “唉……”李含蕴见二人已经气尽身亡,低低叹了一声,“贫道虽修道,但可不是善道呀。”
                他轻轻抬眼,看到柜台后面的两颗人头,便踱步到柜台前,“影响到掌柜的生意了,实在抱歉,这些银两就当做是补偿吧。”
                声音温凉,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样子。
                掌柜的颤颤的站了起来,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稳还差点跌倒,幸亏被侄子给扶住了,“没事没事,道爷慢走,慢走。”
                李含蕴留下银子便离开了,也不在那给掌柜的添堵。毕竟他在人客栈里弄出了人命,这对掌柜的来说,今后的生意都会有影响,所以他足足给掌柜留下了二十两白银。
                解决一桩小心事,李含蕴心情好了不少。
                客栈外落起了雨,不大,但地面已经被绵绵细雨浸湿了。
                李含蕴从包裹里取出[夜幕星河],这是他唯一一把自己刷过并且刷到了的挂件伞,因为气质和颜色都很符合纯阳的风格。
                因为落雨,他行走的步伐不是很快,他举着伞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李含蕴此时不急着赶往嵩山派,一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如果要赶路他今晚是不是又要夜宿野外了,二来他并不想那么早到,按照一个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来说,他应该会比较容易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直到最后关头了才会紧赶慢赶赶到目的地。
                “哒,哒,哒……”
                李含蕴驻足停步,侧耳倾听,似乎右手边的巷子里传来虚晃无力的脚步声,带着泥水的拖沓。他抬头看看天,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今天杀了人,这个受伤的人又被他碰上了,这是老天要圆满他的道心啊。
                既然决定了,李含蕴就转道走向深巷,也是他现在有这个闲工夫,不然就算老天把人送到他眼前了他也不一定会看上一眼。
                李含蕴还未进巷口,就遭到了里面的人攻击。
                一枚绣花针直冲他的脑门袭来,他偏了偏脑袋,躲了过去,“受了伤还逞什么能。”
                红衣人背靠着墙壁坐在草垛上,“你是什么人?再往前一步,死!”
                “过路人。”李含蕴语气平淡,丝毫没被对方的狠话吓到,“打算做做好事的。”
                “你身上有血腥味,你刚杀了人。”笃定的话语传来。
                李含蕴笑了两声,“对,刚刚杀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尸体应该还在客栈里。”
                李含蕴将伞收了起来,这条巷子居然上面是有屋檐的,省得他继续撑着伞了。直到这个时候,李含蕴才看清巷子里的红衣人的样貌,让他从遥远的记忆里想起了一个人。
                东方柏。
                再加上对方刚才惠赠的银针,东方不败。
                他竟糊涂了,第一次听到东方不败的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两个人想在一起。
                不过,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在令狐冲的记忆里,东方不败,是个女人。而他还曾经喜欢过东方不败,只是后来由于看不惯对方手段残忍而和对方反目成仇。
                真是……愚不可及。
                人生能得一知心人不易,有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有人遇到了却偏偏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自我舍弃。
                只是眼下这个东方不败,绝不会是女人。
                “真是巧。”李含蕴笑道,“东方……教主。”


                IP属地:广东20楼2018-07-15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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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东方傲娇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8-07-1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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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三天时日转瞬即逝,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李含蕴今日穿了一身破军外搭了一个破虏头,破军套背挂夜话白鹭,如果再来个老白发,可以说是很多人心中的初恋人选了。李含蕴当年也是一套恶人谷破军走天下的,这次将发冠换成破虏头其实也可以说是一个新的体验。
                    还别说,这样搭配起来也别有一番风韵。
                    破虏头不像定国头看上去那么秃,纯阳有很多恨天高,李含蕴本来个子就高,戴着恨天高他进门都要低头,破虏头和定国头是鲜少的横向版恨天高。当然了心头血驰名套得另说,毕竟它这套是纯阳很少的高马尾发冠,可以说几乎是没有的。
                    前两天,李含蕴每次去见东方不败的时候都是戴着飞狐面具的,主要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他现在还未将令狐冲的名号传遍武林,这个时候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会限制他作为令狐冲时候的各种行动。
                    李含蕴不清楚东方不败还记不记得他,但他无法去冒这个不确定的风险。“李含蕴”这个名字目前只能是隐于黑暗中的烛火,而不能是显于江湖茶余饭后的谈资。
                    每日午时的治疗已经持续两天,今天也不例外。
                    在前两日的治疗中,东方不败越发能感受到对方内功功法的高深,那是他现在所练的《葵花宝典》是无法比拟的,更别说《葵花宝典》还有那样的一个弊端。
                    如若不是对方所修习的时日尚短,再往后恐怕他也是敌不过的。正如了李含蕴事先说的,他只是内力没有自己深厚。
                    “李道长,你有没有想过入我神教,护法长老任你挑选。”东方不败起了吸纳的心,这样一个具有潜力的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李含蕴透过面具的眼洞看向东方不败,“贫道早先说过,不想因为发了一次善心,以致今后受限。”
                    “不过东方教主可以放心……”李含蕴补充了一句,“除非东方教主今后做了让我不快的事,否则我不会主动对曾经救过的人出手。”自称换成了“我”也代表着这句话是推心置腹的真心话,他确实讨厌对他所做的事指指点点的行为。说他做的不对,可以,但是再加上一句应该怎么做,那就不可原谅了。
                    “那这个不快的事是指……?”
                    李含蕴站起了身,垂眸看着东方不败,“比如干扰贫道的私事。”
                    东方不败了然,见对方就要离开,不禁开口问道,“道长不等吃了午饭再离开吗?”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发此问,只是觉得和这个人相处起来不用算计那么多,很轻松。
                    “不了,多谢。”李含蕴拒绝了东方不败的邀请,兀自打开门向楼下走去。不多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侧头问道,“怎么?还有事。”
                    东方不败在身后答道:“无事,只是想着道长毕竟助我治疗了内伤,既然要走,我便送送道长吧。”
                    李含蕴神情一松,笑道,“可。”
                    东方不败虽然看不到李含蕴的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对方心情有变好,于是东方不败也弯了弯嘴角。
                    李含蕴一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一路走,直到出了这座城。城外,风吹草低,树影摇动,他停下了脚步。
                    东方不败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一步之遥的道长,他突然觉得这送别的场面有些似曾相识。
                    “你……”
                    李含蕴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好迎面骄阳,他抬手揭下了面具,侧身回望,“东方教主,你想起了什么?”
                    烈日刺眼,光辉洒在李含蕴的侧颜上,俊逸出尘,眉目如画。
                    “无论你想起了什么,都当做不知道罢。”李含蕴驾鹤而去。
                    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轻功,着实令人目不暇接。那半张侧脸印在心中,逐渐和记忆里的一张稚嫩的脸重合,李……含蕴是吗。
                    东方不败收回目光,垂着眸看着地面,山野小孩长成了眉目生辉的青年,就连武功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可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东方大哥了。
                    黑衣暗卫现身于东方不败的身后,低声问道,“教主,要不要……”
                    东方不败微微蹙眉,摆了摆手,“算了。”既然对方不想和日月神教扯上关系,那他也就不打扰了吧。
                    李含蕴一开始是不打算露脸的,但是东方不败最后的一句未说出口的话,让他考量再三,决定露个半张脸。不管对方能不能想起来,这都算是一个无功无过的决定。
                    如果东方不败想起来了,念在他曾经救过对方性命这一点上,也应该退一步。如果东方不败没想起来,那他此举至少能让对方思维变得混乱一点,可能会对他说的话进行反复琢磨,而对于他本人的关注不会太多。
                    人总是对神秘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要是东方不败对他的好奇心和疑惑太重了,那他可能就要时刻注意身后有没有小尾巴了。
                    况且他露出的一手轻功,也足够让人止步。
                    这轻功能跟得上的人实在不多,除非东方不败自己亲自跟随,否则就日月神教的那些小喽啰,那差距可以称得上是差远了。
                    李含蕴骑着里飞沙向河南省方向疾驰,这会子他不打算再耽误时间了。不过等到了河南省,他倒是可以再适当的放慢速度。
                    里飞沙一日千里不在话下,光这半日的时光,李含蕴已经到了邯郸市的某个县城中,这里距离河南省已经不远了。因着之前从陕西赶至河北去杀了两个人,并且又很巧合的遇到东方不败,还帮对方治疗了内伤耽误了三日,这些时间加在一起一共耗费了他半个月。
                    也就是说他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用来赶到嵩山派。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是无缘故的,一来他不想拖着一件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到以后做,二来他知道他如果乖乖的从华山赶赴嵩山,路途中一定会出事。现在他绕了个弯,从河南的东北方抵达,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出发之前询问劳德诺的几个问题,可并不是白问的。
                    之前他在华山的时候,劳德诺就控制不住杀意,这会子他下山了,他不信对方能忍住。不可能会在嵩山派动手,这样会让嵩山派惹上嫌疑,就一定会在路途中动手。
                    李含蕴此时已经换回了令狐冲的行头。
                    穿了几日绫罗绸缎,重新换回粗衣布衫总归是有些不适应的。李含蕴找了个客栈暂过一晚,第二日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扮演起了令狐冲这个角色。
                    ……
                    又过了十日,李含蕴绕了一个半圈,让他看上去是从嵩山派的西方赶来的。一路上无惊无险,现在李含蕴距离嵩山派所在的位置就差一个城镇了。相对的,李含蕴的警惕心也更加严重了,这个地方就是从华山派前往嵩山派的必经之处。
                    果不其然,这天夜里,李含蕴就遭受到了一波攻击。
                    敌方一共五人,为了保险起见,还在李含蕴住下的这个房间里摄入了迷烟。
                    “这小子可算是到了,害得老子好等!”
                    “等事情结束,赶紧把前面的兄弟们召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一路怎么来的,突然就出现在这镇上。”
                    “……”
                    李含蕴习惯每晚打坐练功,醒来不仅疲劳尽消,内力也有所提升。今晚吃完晚饭,他如往常一般打坐,一入夜他就听到了屋顶瓦楞被脚踩的声音,当即就收了功跃上房梁屏息以待。
                    哪怕是他亲眼看到门上多了个竹管,迷烟与空气混为一体,他也没有过多反应。
                    眼下的五人身着夜行衣,三人持剑,两人赤手空拳。
                    他们站在放下床帘的窗前,低声嘀咕着。
                    一名持剑黑衣人用剑挑开床帘,惊叫道,“大哥,空的!”
                    被唤做大哥的人向前一步,“什么?难道是发现我们了?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去外面分散找,令狐冲应该跑不远!”
                    “好!”三名持剑黑衣人点头离开。
                    就剩下两个应该是练肉掌的黑衣人,也就是大哥二哥了。
                    李含蕴听着另外三人走远的声音,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老大和老二警觉道,“令狐冲!”两人齐齐转身,对视一眼。
                    “是我。”李含蕴严肃的问道,“我令狐冲初下华山,自认没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在此堵我,要害我性命!?”
                    “哼!来的正好。”老二叫道,“没想到你发现我们兄弟了,却没想着逃走,现在竟然还敢出来,真的是好胆子!”
                    老大的声音紧随其后,“果然是初出茅庐的小毛孩,胆子大得很。”
                    李含蕴横剑身前,防守道,“就算要杀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老大和老二狞笑着,向李含蕴扑来。
                    李含蕴举剑格挡,灵活的像一条鱼一样,让老大和老二摸不到衣角。华山派的“有凤来仪”“白虹贯日”被李含蕴接连使来,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两人的掌法。再加上,老大和老二毕竟没有兵器,肉掌再厉害也是无法和真正的利器兵刃相对的。
                    一时之间,老大和老二反而处在了下风。
                    年纪轻轻,以一己之力对抗比他沉浸武学数几年的两个人,竟然能不落下风。再让其发展发展,必定要派师叔他们才能解决了。
                    老大和老二心中肃然,额上也逐渐冒出了汗水。
                    “呜——呜呜。”老二口中呼出了口哨声,声音悠远绵长。
                    李含蕴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在召唤外出的三个兄弟。他现在作为令狐冲只能用华山派武功,本来他就只占着剑招灵活运用,再加上这两个人没有兵器才能与之缠斗这么长时间。对方要是再唤人来,他的处境就极为不妙了。
                    而实际上,这俩人毕竟练武时间比他长,内力也比他要深厚,就算他们不喊人来,时间拖长点他也会不敌的。


                    IP属地:广东24楼2018-07-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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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两个月说长不长,但是也足以发生一些能让人广为流传的事情。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华山派一行人只刚刚抵达河南省境内,就发现这里的气氛比之陕西要更加令人压抑。
                      正道大比虽然只有嵩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和华山派参加,但是其观战的看客可不在少数,除了一些名气比不上“五岳剑派”的小门派前来旁观借鉴,还有一些江湖游侠来长长见识。
                      所以说一旦只要在正道大比上拿了第一,那么全江湖都会知道,这一句话可一点都不夸张。那些说不上名号的江湖游侠谁知道他的背后是不是就真的是一片空白,说不好他的背后就是日月神教,就是朝廷……但是既然对观战人群不加以限制,那五岳剑派就不能开特例不放人进来,说他背后有人,那么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只会有损自身门派的名望。
                      嵩山派作为东道主,河南省自然涌入了一大堆说不上名号的江湖客,这些人的性格还都不一样。因为他们大多都是单靠着自己的努力在江湖上行走的,所以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抱有冷眼旁观的心态,再加上人与人相处总会发生矛盾冲突,这使得所投宿的客栈都多了三分紧迫感。
                      华山派此次一共来了九人,先前还在陕西境内的时候岳不群几乎没有让六个徒弟外加自己的女儿住过客栈,一是为了节约银两,二是为了锻炼徒弟们在野外的动手能力。
                      但是因为一路上走两个时辰就歇一歇、走两个时辰就歇一歇,花费了一个月时间才到现在这个位置,徒弟们的脸上都显出了几分倦怠。这个倦怠不是很累的意思,而是人心有些松散,除了李含蕴还在坚持练功之外,其他几位徒弟真的就是到了地方就休息吃饭睡觉,精神有些松懈。
                      再加上宁中则也心疼女儿才十岁就要跟着他们天天赶路,就跟岳不群商量等到了河南省就带着徒弟们住客栈好了。
                      这才有了他们现在坐在客栈里吃着美味饭菜的画面。
                      九个人一桌坐不下,分了两个相邻的桌子,一桌四人,多出来的陆大有就两个桌子都挤挤,从劳德诺开始以下的几个徒弟都正处于青春年少发育的年岁,这吃起菜来就跟蝗虫过境一般,才刚上上来手慢点还没捞一筷子盘子就空了。陆大有就两边跑跑,自己那桌吃完了就跑到师父师娘桌上看看,包管还有剩的。
                      岳灵珊自然是和爹娘坐在一个桌上,她扒着李含蕴不放,李含蕴也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因为从岳灵珊小的时候李含蕴就经常给对方打野味,所以对于岳灵珊的胃口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于是也就负责给小师妹布菜。
                      李含蕴也不知道岳灵珊为什么从小就那么黏着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手艺让对方离不开了?说起来他这手投喂的本事还是他当年还在纯阳习武的时候被几个小师妹给训练出来的,小萝莉看上去萌萌的说话还甜。由于李含蕴小时候家里也有两个堂家的妹妹,所以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他对几个小萝莉都挺照顾的。
                      直到他的那几个小师妹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会装,模样摆那一看,全都一清水的不苟言笑,冷若冰霜。
                      那几个不会是跟他学的吧,但当年他是有家仇压在心上,等着他去报仇,才再分不出别的心思去管理管理仪态举止。直到他死了,之后又被现代的科技产品荼毒了,性格才会有所变化。
                      这辈子他等同于是看着岳灵珊长大的,按照他几辈子的年龄加在一起,说真的当岳灵珊的爷爷都够资格了……他简直是把岳灵珊在当成女儿宠!岳不群都没他对岳灵珊好!
                      然而,华山派从上到下都在传他和岳灵珊青梅竹马,岳灵珊还那么喜欢他,自己又是掌门岳不群的大徒弟,所以将来他肯定是要迎娶掌门女儿,出任掌门的。
                      他心里真的是反驳了无数次,甚至就着岳灵珊名誉问题还和宁中则谈过一次,然而对方丝毫不担心,甚至满心的赞同,称是看着他长大的,将来岳灵珊要真的看上他了,宁中则也是放心的。
                      ……只盼望着李含蕴的真实面目暴露之后,宁中则还是这样想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李含蕴又没有恋童癖。
                      李含蕴给岳灵珊夹了一块鱼肉,再次感受到四面传来的目光,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有时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不如多吃两碗饭咯!
                      “砰——刺啦”“你这个庸医!竟然还有脸在这吃饭,老子的胳膊都被你治毁了!”
                      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声音伴随着菜盘碎裂的声音在一起,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名男子的雄厚声音。
                      这声音吸引了客栈里的所有人的目光,陆大有早就像只猴子一般蹿出去看热闹了。粱发等人也都站起了身,岳不群端起饭碗,沉声道,“都坐下!一惊一乍的成什么样子啊?”
                      “娘,我也想去看——”岳灵珊双手拉了拉宁中则的衣角,这一举动让宁中则无奈的看了眼刚说完话的岳不群。
                      岳不群尴尬的咳了咳,“要看热闹也可以,但不要多管闲事,先了解事情始末再说。”
                      “耶!爹爹真棒!”岳灵珊欢呼一声,饭也不吃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往人堆里跑去。
                      李含蕴放下饭碗和筷子,用方巾擦干净了嘴,不紧不慢的说道,“师父师娘,我去跟着灵珊,以免出什么事。”
                      得到许可后,李含蕴迈着大步赶到岳灵珊的身旁,弯腰牵住了对方的小手。
                      “嘿嘿,大师哥你也来看热闹啊?”岳灵珊乖乖的被牵着,眼睛滴溜溜的转,“咦?陆猴儿呢,不就比我早到一会会嘛。”
                      “我可不单单是为了看热闹,更重要的是看着你。”李含蕴捏了捏对方的手心,“我可是跟师父师娘打过保证了,你可别给我惹事。”
                      “略略略~”岳灵珊吐了吐舌头,“灵珊一直都很听话的。”
                      李含蕴仗着身高一眼扫到了早到的陆大有,拉着岳灵珊走到陆大有的身后。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对方回头的时候扬起脑袋,问道,“怎么样?什么情况?”
                      陆大有“哟”的一声,“哎哟,大师兄小师妹你们也过来了啊。”
                      他清了清嗓子,叙述起了他刚刚所看到的一切,“这事情大致是这样的,那个身着墨色衣裳的是个大夫,那个粗布衫的壮汉是前段时间经过对方治疗的患者,前两天发现他的右臂麻了不能动了,看了其他的大夫都说没得治了。这不,问了好多个人才找到这个墨衣大夫,要讨个说法。”
                      陆大有的话一说完,壮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子警告你,治不好老子的手臂,老子就把你的手臂也给砍了,让你跟我一样!”
                      李含蕴听了之后,将目光放到了墨衣大夫的身上。有缘,李含蕴心中暗道,这可不就是三年前偶然一瞥的拥有万花二内的五毒嘛,现在看来这个二内心法还是离经易道。
                      他挑了挑眉,静待这位同乡老兄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要说万花的医术会出问题,李含蕴是一万个不信的。万花的离经易道可是正儿八经的对症下药,同大唐其他也有治疗心法的门派不一样,像七秀的云裳心经和长歌的相知主要是治疗内伤的,而且是不分内伤原因都可以治疗。五毒教不是中原门派,它的补天诀也和中原治疗手法不同,他们是靠在人体内种入带有恢复能力的蛊虫,以达到治疗的效果。
                      但不论是七秀、长歌还是五毒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学习望闻问切,背诵医书病理配方的门派,全大唐只万花一派是这样的,甚至还有医圣孙老坐镇。
                      却说这位万花打扮的毒哥,现在站在一旁吃着干饭。菜盘都被掀翻了,只他手快捧了饭碗站了起来。
                      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心情不大好。这从他的面部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他朝周围扫视一圈,这时他感受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含蕴。
                      李含蕴察觉到他这位同乡老兄在注视着自己,他看着对方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心不免狠狠的跳了一下。
                      这个人好像知道他是谁。
                      李含蕴心中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对方知道他姓甚名谁,而是说对方知道自己和对方来自一个地方——大唐。并且对方的眼神中还有一股果然如此的意思在里面,可想而知,这是三年前他们第一次意外会面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对方,对方同样也看到了他。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情,看来得专门找个时间和这人好好聊一聊。一方面是自己的丹田问题,对方身为一个大夫有可能有别的好方法可以帮他解决掉。就算没有别的方法,只能靠分上下丹田封印来解决,他是不会施针的,这还得靠这位同乡。
                      另一方面,他们两个异类如果不能和平共处,就只能你死我活。他不可能容忍一个知道自己的底细且还不可掌控的人活在眼皮子下的,那是对自己的一个巨大威胁。
                      李含蕴目光一闪,回视了对方。没想到对方眼皮一垂,拒绝和他的眼神对接。


                      IP属地:广东27楼2018-07-16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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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这一日,阳光大好,一大清早各大门派的掌门就领着其弟子们在场地里汇集了。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发表讲话之后,正道大比正式开始了。
                        比赛是以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的,同样也是不分门派的,也就是说这不仅是门派与门派的新一代比试,也是每个门派内部的一次比试。当然,像华山派这次就只有三个人参赛的仅此一派。
                        能参与比赛的弟子是有年龄划层的,仅限于18岁-25岁的弟子们。各个门派的新生代是有很多,但是符合这个年龄层次的数量就不多了。除非是那些每一年都广收同一年龄的徒弟,然后优胜略汰资质好的进内门,资质不好的打打杂练练强身健体的招式。
                        在这一方面,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经常这样做,其中嵩山派尤甚。
                        其他两门派好歹是隔个两三年收一批,嵩山派倒真是每一年都收,所以这一次比试他们三个门派人数最多。
                        大部分情况都是这三个门派的弟子在进行内斗,华山派轮到第二天才得以上场。
                        李含蕴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可以说他其实是不想上场的,特别是不想在场上和嵩山派的站一起。
                        那可真遭罪!
                        华山派这一届参加比试的只有李含蕴、粱发和施戴子,劳德诺年纪太大,高根明和陆大有年纪又没到,岳灵珊就更不用说了,她才11岁。
                        比试进行到第二天,已经淘汰了一大部分实力不足的弟子,还站得住脚的除了是不走运抽到了靠前数字的签子的个别门派掌门长老的入室弟子外,几乎没有哪个入门弟子还能站在台上。
                        都说先上场的人总是要多吃亏些,因为他率先把路数都亮了出来,至于有没有保留底牌就得看之后遇到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了。
                        李含蕴此次第一次上场,和他做对手的不是嵩山派的,而是恒山派的女尼,仪清。仪清是恒山派该届的大师姐,先前也没有过出手的机会,两名互不知根底的人初次比试,心里都是没有谱的。
                        恒山派的女尼众多,除去恒山三定早已成名的前辈外,余下弟子有很多,但是被恒山三定收为徒的女尼就很少了,只是其他的弟子也是恒山派的弟子,年龄合适没道理不上场比试。其实如果除去那些弟子,恒山派这一代能拿得出手的目前只有一个仪清。
                        嵩山派和泰山派看着上场的弟子很多,但归根结底有很多都不是掌门长老的入室弟子,只是看着气势庞大罢了,实则良苇不齐,水平参差不平难看的很。
                        李含蕴提剑在手,尚未出鞘,对着对面的仪清打了个道礼,“华山派,令狐冲。”
                        仪清也双手合十回礼,“恒山派,仪清。”
                        从面相就能看得出来,仪清是一个性格比较活泼的姑娘,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哪怕剃了发光着头穿着灰扑扑的佛衣,杏眼中也透露出几分灵动。只是身为恒山派的大师姐,行为举止方面多了两分庄重,整体看上去有些早熟。
                        就像是一个小孩穿着一身大人的衣服,眼神中还带着童稚的懵懂,充满了不搭。
                        李含蕴匆匆打量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的四肢上,仪清的四肢协调灵便,脚掌落地声音轻微。他不由挑了挑眉,看来这位佛号仪清的女尼轻身功法不错,应该是以速度巧劲为主要进攻手段。
                        这并未让他有多意外,毕竟女子的力气多数都比不上男子,在招式方面当然也不会多注重在力量上面的练习,宁中则也是这样的。
                        仪清的武器是手上的珠串,盖因此李含蕴并未让剑出鞘。
                        可是哪怕李含蕴的剑不出鞘,打败仪清也是不难的,这样一来既显得公平,在名声上面也能好听点。
                        李含蕴当年虽然是单修紫霞心法,但不代表他不会近身搏斗的剑术,就算不会见招拆招也是基础功。他可以远在15尺外取人性命,亦可以三尺内穿颈而过。
                        就仪清露出来的破绽来说,他有很多种秒拔剑捅死对方的方法。就好比他们现在的姿势,仪清用珠串缠住他的剑身,可是他被剑鞘封住的剑尖已经指向对方的眉心,只是仪清的柔韧性很好,立即后仰避过。
                        李含蕴只要一运功立刻就能崩了仪清的珠串,再者他此时若是剑出鞘的状态,仪清也根本不敢用珠串缠住他的剑身。
                        亦或者,他手腕一转借助仪清珠串的缠力,将剑鞘推开,反手就能把人头给摘了。
                        他所会的近身剑招,招招都是为了致命而存在的,无招也无形,全靠现场发挥。
                        当年在恶人谷中,有时被性格不对付的人陷害下毒,不得动用内力,就得靠着这一手逃得生天。
                        一开始他并不清楚自己一个从不关注剑招的人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之下,能做到剑招拆招的地步,时间久了之后他也就不在这上面纠结。这种条件反射能够救下他的命,他又何苦给自己徒添烦恼。
                        只是师父再三告诫,让他不得注重剑招上面的修习,而他自己也发现了他所施展出来的剑招招招都是致人死命的招式,也唯恐自己久而久之杀念成性,为祸一方。
                        有这一认知之后,李含蕴自己也就很少与人近身打斗,总有一万个九转归一将人推出去,主要以气功封锁对方所有的去路。
                        李含蕴此刻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比斗,把势给收住了,露出杀招他就凉了!
                        到了这一时刻,仪清也明白自己与李含蕴之间相差甚远,对方若是剑出鞘了,自己怕是在他手上走不过三招。
                        她深呼吸一口,松开一只手举了起来,“阿弥陀佛,令狐师兄胜了。”
                        李含蕴见状,也就收回了剑,朝仪清点了点头,看着仪清下场。
                        赢的人是可以一直站在上面进行擂台赛的,然后后面的弟子依序号依次上场挑战。
                        为了防止守擂台的比试多场,多有疲累从而导致不该败的比试输了,每个有能力守擂台的弟子最多只可以连续比试十场,当然这也不是死规矩。如果说那名弟子实力很强,自己也表示自己没有问题,那他十场过后他也是可以继续站在台子上的。
                        李含蕴就一路飘绿飘到了第二十场。
                        到第二十场的原因是……后面没有了,第一轮的淘汰已经结束了。
                        第二轮还是抽签,这一次就是之前有能力连续比试十场及以上的弟子再进行抽签了。
                        第一轮中上过场的弟子是不能二次上场的,哪怕是连续胜利十场自己下来休息的,那也是不可能再次上场,直到第二轮抽签后。
                        李含蕴的手气很好,这一次又是一个排位靠后的数字。
                        第一轮参加比试的差不多有近百人,这第二轮直接砍了一大半,只有三十人。
                        第二轮的赛制和第一轮的赛制相比,发生了一些变化。从赛场上来看,被分成了两部分。这一次依旧是一对一,只是这次输的人不会立刻下场,赢的人一边,输的人一边。
                        就像过关一样,想要打败boss就得先打败前面的炮灰。
                        比试输掉的人就是炮灰,赢的人就是boss。
                        比如甲和乙比试,甲胜了,乙输了,那么下一个上场的丙要先跟乙比,赢了则跟甲比,输了则被淘汰。但是如果丙跟甲比,赢了乙却输给了甲,那乙就被淘汰,要把位子让给丙。要是丙两个都赢了,那么乙依旧被淘汰,甲去往之前乙的位置,成为炮灰。
                        如此这般,李含蕴又是等到第二天才迎来上场的机会。
                        目前boss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费彬是左冷禅的师侄,也是嵩山派十三太保第三太保,可以说实力是相当强横了。
                        费彬年龄虽然大,但实际上今年他是正好二十五岁,刚好不好的卡在了最后的年龄范围里。
                        炮灰是华山派的老三粱发,粱发一见李含蕴走上来,就冲大师兄抱拳道,“我先前还想着只要别轮到同门的师兄弟,怎样都行,结果就迎来了大师兄你。”
                        李含蕴知道粱发性子淳厚,为人也很老实,对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粱发继续说道:“往日和大师兄一起习武,互相切磋的机会也并不多,虽然知道大师兄比我厉害,但是这一次希望大师兄不要留手,让我知道自己和大师兄究竟差了多少!”
                        李含蕴直视对方的双眼,见其目光坚定,便叹了口气,“那好,师兄便不客气了。”
                        粱发神情一肃,握紧了剑柄,严阵以待。
                        李含蕴挑了个剑花,以白虹贯日作为先手探出。粱发反应很快,金雁横空跃起,手中剑在空中一划,指向李含蕴。
                        两个人使得都是华山派的剑招,对于招式如何破解也算是一清二楚。李含蕴想着粱发虽然让他不要留手,但是他怎么可能将底牌一一暴露出来呢。
                        如此李含蕴便加快了手中动作,剑锋变得凌厉起来。与他对招的粱发更能发现这一变化,心下悚然,暗道:大师兄认真起来果然不一般。
                        李含蕴用的招式还是华山派的剑招,只是力道变了,拆招的方式也变了。本来是用有凤来仪去破天绅倒悬那从头顶袭来的剑尖,他却用了苍松迎客双手张开如同平躺地面一般,单脚点地的脚尖一转旋身到了粱发的身后,然后再用起有凤来仪后接天绅倒悬堵住了对方的去势。
                        本来粱发在施展天绅倒悬后身体就是倒立状态,结果他还刺了个空,被李含蕴反用天绅倒悬封住了上路,只能就地一滚,但是紧接着就迎来了李含蕴施展出来的无边落木。
                        这一下李含蕴彻底的封住了粱发的退路,只能顺着落地的剑招左右闪躲。


                        IP属地:广东30楼2018-07-16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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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粱发回头无意间瞥到李含蕴的眼神,凌厉的如同对方施展的剑招一般,不带有一丝感情。
                          李含蕴闪了闪神便看到三师弟粱发略带惊惧的眼神,心中一抖,手中剑就歪了一个角度。
                          粱发本以为大师兄会收不住剑势,自己受伤是在所难免,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还能临时改变剑的走向,使自己转危为安。他再一看李含蕴的眼神,竟看到大师兄在朝他眨眼睛。
                          仿佛刚才他所看到的眼神,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李含蕴收了剑,从地上扶起粱发,安抚道,“三师弟,你没事吧?我差点没收住手,要真伤到你,不仅师父要把我训个半死,我自己也得懊个十天半个月的。”
                          粱发苦笑一声,“大师兄这样说,更显得我……”
                          “哎,丧气话就不要说了。”李含蕴将粱发未说完的话挡了回去,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接下来交给师兄,你下去休息休息吧。”
                          “好。”粱发突然想起刚刚仿若错觉的目光,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沉重的回了座。
                          李含蕴瞥了眼华山派的坐席,尤其是岳不群的表情,对方脸上满是凝重,师母宁中则倒是再说些什么,看表情像是在对岳不群进行劝说。
                          李含蕴收回眼神垂视地面,走到费彬的面前。
                          “令狐冲?是吧。”身着暗红色衣袍的费彬看着李含蕴说道,做个样子拱了拱手,“费彬。”
                          李含蕴抬头回视了过去,“华山派,令狐冲。”声音不卑不亢,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傲慢不屑的姿态而生气或是什么。
                          费彬没有多话,直接朝李含蕴扑来。只是离得近了他才低声说道,“令狐冲,你刚才那一手可不像是岳不群能教出来的。”
                          李含蕴提剑格挡,看向费彬并没有说话。
                          “你回头看看你师父的表情,脸都黑了,啧啧……”费彬咂了咂舌,嘿嘿一笑,“杀了我师弟又杀我徒弟,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声音狠厉无情,聚音成线进入李含蕴的耳朵里,却突然让他茅塞顿开。
                          他解开了一个常年缠聚在他心中的谜题,为何嵩山派如此仇视他,为何劳德诺一进华山就和他两两生厌。
                          原来十年前在华山脚底下贼喊捉贼的是嵩山派的人。
                          可能是记忆里的局限思维,让他一直往不到嵩山派的身上去想。
                          这样一想,整个事件都能连贯起来了,早知如此他当日就因为把那个假死的一并给封了口,那样也就不会再有今时今日嵩山派的各种针对了。
                          果然,善心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
                          李含蕴在脑海中想了很多,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皱起了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费彬见状,狞笑一声,“还真是好演技,看我不戳穿你的真面目。”
                          同时,他的掌法密集了起来,每一次挥掌都带着灼热感。
                          李含蕴慌忙应对,剑招逐渐变得凌乱起来。令狐冲下山之前只和华山派的师父师娘师弟们对过招,所以心中有底数,可是对上早已成名的大嵩阳手肯定是不行的。李含蕴也做出了一副敌不过,但尽力在抵抗的架势,他这一次估计得受伤了。
                          如果他真受了伤,岳不群也不会再多想他之前偏向剑宗的使剑方式,只不过应该会在其心中留下一道防备的心墙。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至少是要在五年之内打破之前建立起来的名声,从华山派开始成为众矢之的的存在。
                          岳不群虽然忧心李含蕴会否走了剑宗的老路,但是对于大徒弟对战大嵩阳手费彬还是格外关注的,费彬毕竟成名多年,阅历摆在那里是不容忽视的。自家大徒弟才对手过几个人,怎么会打得过费彬?在这一点上,岳不群是有心理准备的。
                          纵观全场参赛弟子,能和费彬打成平手的都寥寥无几,可以说是没有的。魁首也只可能在李含蕴和费彬当中决出,然而李含蕴也是不敌费彬中的一员。比斗才刚刚开始,李含蕴就已显出吃力的状态,胜负几乎是一目了然。
                          只是李含蕴已节节败退,费彬却仍然趁胜追击,仿佛是要置人于死地。
                          岳不群能看出来的情况,左冷禅怎么会看不出来,原本都跟人交代好了,只要试出李含蕴有没有那个能力杀死他的那几个徒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闹得太过。他们嵩山派此次又是东道主,岳不群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也不知那费彬脑子里在想什么,把事情变成这样,他们嵩山派半点理都占不上,现在局势演变成这样,还要他这个掌门师叔给人擦屁股!
                          早在岳不群坐不住之前,左冷禅便已从座位上站起,厉声喝道,“费彬!”
                          可他这一声已然晚了,费彬的右掌已经从李含蕴的背部拍下。
                          李含蕴不得不吃下这个闷亏,也是在赌费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下毒手。他将要溢出口的鲜血勉强给咽了回去,满口的铁锈味。
                          左冷禅赶在岳不群之前飞跃到比赛的台子上,右手看似不经意的扶起李含蕴,实则已经将李含蕴的脉搏内息探了个清清楚楚。
                          李含蕴低咳了两声,暗道:幸亏自己前段时间有将紫霞内力分出来封印,否则这不是分分钟露馅加受重伤的节奏。
                          他等来了一道暗含疑惑的目光,不过眨眼便就被左冷禅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已经来到了台子上,双方对视点了点头,行过礼之后宁中则便从左冷禅的手中接过了虚弱的李含蕴。
                          左冷禅拉过僵在一旁的费彬,训斥道,“师兄弟比划,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还不过来向岳掌门令狐师侄道歉!”
                          费彬向岳不群道歉的倒是很顺利,但到了李含蕴面前,就像嘴里含了块大萝卜,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宁中则怜惜徒弟,见李含蕴一脸虚弱,哪怕见费彬满脸不愿意,也不想再多计较,只想着快点把徒弟带回去好好疗伤。
                          她摆了摆手,“兵刃相比,受伤是在所难免,冲儿受伤难受,师兄我先带他回去疗伤吧。”
                          岳不群也是这样想的,便点了头,继妻子和大徒弟回去之后,又站在台上和左冷禅寒暄片刻,也转身离开。
                          左冷禅在此时将人喊住,“岳掌门,都怪我这不成器的师侄下手没轻没重,令徒受的伤是我嵩山派的独门绝技,大嵩阳掌,掌中暗含火毒……”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于对方,“这是我嵩山派为防止错伤,特意研制出来化解火毒的解药,你拿去给令徒服用吧,一日两次,一次一粒,不出三天就能解了。”
                          岳不群摆出笑脸,“小徒学艺不精,说来惭愧。左掌门的好意岳某就不推辞了,不然这火毒我和师妹还真一时半会解决不掉。”
                          岳不群接过小瓷瓶,转身下了台子,华山派的三名参赛弟子全部输了,大徒弟还受了伤,于是华山一行人也就不在场地久留。岳不群用内力帮李含蕴稍微治疗了一下,缓解了疼痛之后便领着徒弟们撤了。
                          李含蕴被众位师弟搀扶着行走,岳灵珊也很识趣的没有来烦他。
                          不多时,华山一行人便回了暂时居住的客栈。
                          因为李含蕴还受着伤,岳不群便没有急着带徒弟们返回华山,而是让几个徒弟在这里逛一逛,好好玩一玩。至于卧病在床的李含蕴,就只能一个人在客栈里待着了,虽然每日三餐都会有宁中则带着岳灵珊过来看望他,但一个人在客房里的时间还是太长了。
                          李含蕴以前在大唐的时候,最不缺的就是灵丹妙药,他自己也多少懂得一些医理,看似严重的伤实际上并未伤及肺腑。他卧床三天,实际上只睡了一个晚上就好了个大概,只是背上的掌印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失。
                          这一天他一个人在客房里,岳不群和宁中则又带着底下几个屁孩子去看风景游玩去了。李含蕴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的躺椅上摊着,单手枕在脑后侧过头看窗外的蓝天。
                          此时还未及午时,这间房的窗户又是比较背阳的,所以外头的阳光并不是很刺眼,有点暖洋洋的。
                          李含蕴从包裹里掏出了压箱底的黑木令,对着阳光观赏着。他自从拿到这块令牌之后,就一直没有细看过这令牌的模样,现在才发现上面刻着“东方柏”和“风雷堂副堂主”这两列字,名字要大一点,职位要小一点。原本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所以就没有过多在意,但现在他不得不好好琢磨这块令牌的作用了。
                          按照他和日月神教现任教主的关系,再借用这块令牌,他日后要是成为武林正道的众矢之的,日月神教够不够资格成为他新的栖身之所呢……
                          刚想着怎么利用黑木令,这黑木令的主人就过来了。
                          李含蕴躺着好好的,突然从心中生出一股如坐针毡的悚然,当下翻身离开躺椅,向门口的方向奔去。
                          他还以为是左冷禅不放心他,派人来灭口呢。
                          来人如一道光影从他的身后窜出挡在他的面前,入眼的是一抹红色,李含蕴心中打鼓,来的人不会是费彬吧,他都受了伤还没好竟然还值得让大嵩阳手亲自出手?
                          “把你手中的令牌给本座看看。”
                          来人一出口,李含蕴就惊诧的抬起了头,居然不是嵩山派的人,而是东方不败……这人不好好在日月神教当他的大教主,没事跑到嵩山派的地盘上来干嘛。


                          IP属地:广东31楼2018-07-16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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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冲儿,你的干粮还剩多少?听伙房那边的人说你只带了一个月的干粮上来,男孩子胃口大,应该剩不了多少了吧?”宁中则问道,“山上夜间温度低,你带的衣物可够,你也真是急性子,那一大早的就一个人跑上来了,师娘本来还打算给你准备几套新衣的。”
                            李含蕴笑道,“师娘,你不用替我担心的,我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呢。那天起得早索性就早点上来了,心想着让师娘多睡会,倒是害得师娘为我担心了。”
                            宁中则笑弯了眼,面含欣慰。
                            “对了大师哥,昨天我和陆猴儿上来的时候还帮你带了一个月的干粮,大师哥你一个人在思过崖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岳灵珊说道,“我会在山下好好练武功的,等你下山了肯定大吃一惊。”
                            李含蕴挑眉,“哦?那师兄就拭目以待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岳不群结束了这次对话,带着妻女下了山。
                            李含蕴转身走进崖洞,坐到石床上,开始冥思打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当李含蕴再次睁开眼,洞中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他起身踱步来到了悬崖边上,席地而坐。
                            今夜空中无云,连风都小的很,几乎没有,一轮圆月高高挂着,星河璀璨。
                            他衔了根草在嘴中叼着,仰头看向月亮。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含蕴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名门正派里藏着多少肮脏,又有多少人丧尽天良,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头却做着损人利己的勾当,你说是不是?”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对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李含蕴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出来是想说什么,原因我不会告诉你,只能说我对于华山派并无恶意。相反,我好歹也当了华山派首徒这么多年,华山派要真出了事我也会尽力相帮的。”
                            可是他再怎么帮忙,他也唤不醒一个永远装睡的人啊。
                            “小友,老夫年纪大了,都说落叶归根,华山派就是老夫的根。”老者低声说道,“老夫不愿去了解你的身份,你的目的,只是日后你若是做出什么伤害华山派的事,老夫的剑还是出的了鞘的。”
                            李含蕴转过了头,微微仰起,老者头发全白,长眉长须皆白,皮肤却没多显老态,“风清扬?”
                            “唉——”老者叹了声气,“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说出老夫的名字了。”
                            李含蕴的眼中泛起了一道古怪的笑,“怕不只是没人说您的名字,甚至是连说话的人都没有罢。”
                            风清扬向旁边走了两步,然后坐到了李含蕴的旁边,“一个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倒是。”李含蕴直过脑袋,点了点头。
                            “老夫观察你很久了,本来想教你一套剑法,结果发现你用心不纯。”风清扬说道,“华山派这一届几个嫩苗苗,一个能看的都没有。”
                            李含蕴笑道,“我这人对武功并不执着,和我心意使得顺手最好。况且我已经有过传承,家师也不许我多注重剑招剑诀上的修习。”
                            “你可知这套剑法一旦流传出去到底有多少人争先恐后的想要?”风清扬有些不服气,年轻人竟然没有一点竞争心,天下的武学那么多,谁人不冲着最好的奔去,怎么会还有这种不争不抢的人存在。
                            “再厉害,不是我需要的,我偷来盗来抢来也没有用。”李含蕴摇了摇头,在这方面不愿多谈。
                            风清扬听出了对方是真的不在意,便将这事放下了,“昨日第二个来的人是东方不败吧。”
                            “老人家久居深山,消息还挺灵通的。”李含蕴赞了一句,“东方不败怎么了?”
                            “你知道东方不败练的是什么武功吗?”风清扬反问道。
                            李含蕴摇头,疑惑的问道,“您知道?”
                            “说起来他练的武功和华山派也有点关系。”
                            “此话何解?”李含蕴连忙追问,他早就想知道东方不败练的是什么武功了,那么阴气十足的内力究竟是怎么来的。
                            “因为东方不败所练的武功——《葵花宝典》是魔教十长老围攻华山派时抢走的,只不过他们抢走的也只是《葵花宝典》的一个残卷,并不完整。”
                            “葵花宝典?”李含蕴若有所思道。
                            风清扬继续说道,“《葵花宝典》啊,不是个好东西。”
                            “东方不败……是个枭雄,不容易。”风清扬叹着气说道,“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别辜负人家一片心。”
                            “???”李含蕴震惊的扭过了脖子,瞪着眼睛看向风清扬,“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夫年纪大了都还没聋,你怎么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管用了。”风清扬瞅着李含蕴,损道。
                            “不对啊,你为老不尊啊你。”李含蕴深吸一口气,大有和对方争辩的样子,“什么叫好好对人家,还别辜负人家一片心……什么就还辜负上了,还一片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事呢。”
                            “咦?”风清扬轻咦出声,“老夫说的就是情情爱爱啊。”
                            李含蕴哑然,看着风清扬眨巴了两下眼。
                            “东方不败对你的那模样可不就是喜欢上了?”风清扬取笑道,“当局者迷,你这小年轻的还没有我这个老人家看得清楚。”
                            李含蕴咽了咽口水,手脚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来,“都年纪一大把还不正经,躲在角落里看人家,还胡编乱造。天晚了,我回去睡觉了。”
                            “哈哈哈……”风清扬捋着胡须笑道。
                            李含蕴躺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是东方不败说过的话,一会是风清扬刚刚八卦的话,最后在脑海里印出一张略施粉黛的脸。他烦躁的睁开了眼睛,望着上空。
                            如果按照风清扬的话来想,他之前对于东方不败说的某些一直不能理解的话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怎么会呢?
                            他和东方不败才见过几次面,才说过几次话。
                            还有风清扬的那一句称东方不败为枭雄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居然没问清楚就撤了回来。
                            有点怂啊。
                            李含蕴皱起了眉头,抬手盖住了心胸,心跳加快了……在想到东方不败如果喜欢他的时候。
                            他坐起了身,盘膝开始练起了内功。
                            头脑里太乱,想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
                            ……
                            风清扬自从现了身,之后就有事没事冒出来和李含蕴聊聊天,两人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俨然一副忘年交的样子。
                            期间风清扬也透露一些往事,说了他曾经的一段情,以及习得《独孤九剑》的机缘。
                            风清扬年轻的时候也年少气盛,调皮捣蛋,可能男人就是那样,不经历一个大起大落是永远也学不会成熟的。
                            但是老小孩老小孩,风清扬和李含蕴熟起来了之后,就经常提着只咽了气的野鸡野兔过来让李含蕴给烤了。
                            李含蕴真的是苦不堪言,早知道之前就不在后山上诱惑这个没得吃没得喝的老头子了,现在自己简直沦为了对方的厨子。
                            他是喜欢烤野味,但是那也是要看烤的对象是谁啊,让他有事没事烤给一个老头子吃,也忒不是滋味了吧。
                            偏偏他武功还不及对方,人年纪又那么大了,比他三辈子加起来的年纪还要大,所以还是依着人家吧。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过了三年,李含蕴觉得自己的经脉已经足够牢固,并且内力也增长了不少,是时候可以下山了。
                            临行前,风清扬再次找了过来。
                            “老夫立了誓,此生再不下华山,你这小子得赔我一个徒弟,不然我这《独孤九剑》的绝学可就绝代了。”
                            风清扬交给李含蕴一个任务。
                            李含蕴没有立马说同意,“那我又该怎么带着人来思过崖?”
                            风清扬递了一个小册子,“这是剑诀的精髓所在,届时你找到了就代我传授好了。”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李含蕴努了努嘴,接过了小册子,给揣到了怀里,“您放心,不该我看的我不会看的。”
                            “走吧走吧。”风清扬交代好了事情,就开始赶人了。
                            李含蕴朝后摆了摆手,一步三晃的慢悠悠往山下走。
                            下了思过崖,李含蕴就去见了岳不群和宁中则。
                            “冲儿,你下山是……”岳不群问道。
                            李含蕴抿唇道,“有些想师父师娘,还有几个师弟们,自己也在思过崖待了三年,觉得时间差不多够了,便下山和师弟师妹们一起习武。”
                            “正好。”岳不群朝李含蕴招了招手,“师父这有封信是打算送到青城派余观主手中,你来的正好,就麻烦冲儿帮师父跑这一趟吧。”
                            李含蕴愣了愣,上前接过信封,欣然领命,“是,师父。”
                            “冲儿,过来,师娘给你做了两套新衣服,你过来试试,不合身师娘再改改。”宁中则从侧室走出来,手中捧着新衣服。
                            一身是深蓝色,一身是灰白色,都还算是比较耐脏的颜色,款式也是短打劲装,行动起来很轻便不累赘。
                            李含蕴将两身衣服都换上试了试,夸赞道,“师娘手艺太好了,衣服大小正合适,谢谢师娘。”
                            “喜欢就好。”宁中则点了点头。
                            岳不群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很着急的急事,所以李含蕴没有立刻就动身去往四川,而是在华山派逗留了几天,和师弟们叙叙旧,去华山脚下的镇子里玩了玩之后才开始动身。
                            气小纯:噫——大美人居然早就芳心暗许了[可把我**坏了][叉会腰先]


                            IP属地:广东36楼2018-07-16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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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41楼2018-07-1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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