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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续原书,主玛贝,没标题,已肝完,五万字,进来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我实在被虐得肝疼,就想接着写玛门的故事,实在太喜欢玛门
虽然玛门贝利尔这对已经成禁。断之恋了,但撸主还是单臂挑起了大梁
完全原创,尽量贴近原文,希望喜欢玛门贝利尔的进来支持支持撸主
虽然不一定合理也不一定符合大家口味......但撸主是怀着真爱当这个后妈的
还有,我主要参考原版,结局是继新版永恒路西法之书之后的哈
如果人多,我应该能稳定更新,一口气更完帖子沉太快
此致,笔芯


1楼2017-10-30 21:37回复
    来了,先自己顶一下


    2楼2017-10-30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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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自那日老爹向米迦勒求婚,我已经有足一个月没踏入过卡德殿。
      贝利尔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名声大振,穆林刚通过考试成为了他的副侍头,他忙着和他的朋友们交流感情,也许久没见过。
      我能感觉得出他在躲避我,也能感觉得出他划在我们之间无形的界限。
      那日他留下纸条后,果然变成了我的亲弟弟,他嘴上甜甜地叫我哥,彬彬有礼,谈吐得体,我不主动找他,他也不来见我。
      我想跟他好好谈谈,可每次我准备好开口,他又会借口跑掉。
      他靠自己的努力换来了尊重和荣耀,他早已羽翼丰满,战争也结束了,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呵护的弱小少年。
      我其实很久没抽过阿芙蓉膏了。因为老爸说我作为大恶魔需要带头抵制,米迦勒也不喜欢这个味道。
      可最近只要我是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拿出来点上,躺在寝宫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恶魔像,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我知道这不像我。
      我难得主动地去找了洁妮,从我跟贝利尔发生关系后,我就与她几乎没了来往。莉莉丝和萨麦尔朝我们暧昧一笑,大方地把屋子留给我们独处,洁妮很兴奋,我们厮混了两天,洁妮不断给我讲最近发生的趣事,做了很多拿手菜,我悉数接收。
      直到布松和巴德尔带着新泡到的妞儿得意洋洋地来跟我炫耀,我微微一笑,和他们又一头扎进酒吧。
      洁妮从爱玛的床上把我拽下来,质问我,我说这就是性,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洁妮笑了一下,扇了我一个耳光,高傲地转头就走。我并不生气,被美女扇耳光总被魔族视为有魅力的象征。
      爱玛脚尖上还挂着摇摇欲坠的细高跟,酥胸半露,她说洁妮刚才转身的时候哭了,玛门殿下怎么一丝一毫都没有遗传到路西法陛下对米迦勒的专情。
      我将她按回床上,露出一个我自知所有女人都无法抵抗的笑。我说宝贝你一定是看错了,洁妮不是那种软弱的小女孩。爱玛眼神立刻迷离起来,手脚并用地往我身上缠。
      当史米尔堡动乱的消息传来时,我主动请命前去镇压。
      我向来不喜欢阴森森的堕天使,很大一部分没地位又缺乏力量,仇恨天使又看不起魔族,米迦勒要和路西法结婚的消息一传出去,和神族有仇的激进分子很快坐不住,像毛蜂一样嗡嗡吵个不停。
      阿撒兹勒见我即可就要动身,提醒我:“后天就是路西法殿下的婚期,第四狱还有别西卜,你可以不用这么急。”
      我点头:“没事,就让我爸好好享受他的新婚,我做儿子的,该替他多分担。”
      当晚我又去了亡灵酒吧,酒一杯一杯往下灌,任凭搔姿弄首的女人将我围得水泄不通。我看了看时间,其实还很早,所以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们都依依不舍。
      即便有这么多女人为我神魂颠倒为我哭泣,那人还是不会对我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的打算,她们只是不舍我今夜的离开,要是知道我以后都不准备回第八狱,估计还会更疯狂。
      街头巷尾的报纸头条上刊载着“魔王陛下与米迦勒同榻一个月未出过卡德殿”,“魔界最盛大的婚事将在后天举行”,“最强恶魔与天使的结合,究竟对魔界是福是祸?”
      我唤来安拉,载着风,片刻便到卡德殿,摇摇晃晃走进去,跟在侍女们后面,很快找到了米迦勒。
      魔界结婚的礼服都是清一色的黑,米迦勒的礼服是特制,但看得出是女方的款式,他一头红发如莹,穿着白色的礼服在试衣镜前抱怨着路西法的名字,碧蓝的眼睛里坠着星光,魔界没有人拥有他那样如水的眼光。
      我们伟大又正直的天使长,只有在谈及路西法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古灵精怪的表情。
      我靠着门,眯着眼缝打量,他一回头就发现了我。
      “那件衣服很好看。”我由衷地说,又加了一句,“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谢谢。”米迦勒在面对我的时候似乎一直都很拘谨。
      头有些晕,但我神志很清醒,微微阖上眼皮:“不客气。明天我要去史米尔古堡,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因为情况紧急,你的婚礼,我可能不能参加,抱歉。”
      “贝利尔呢?”
      “他最近成了圈里的红人,哪有时间搭理他被抛弃的哥哥。”我半开玩笑地道。
      米迦勒总是迟钝,又犟,对我的态度却一直小心翼翼。他站着,没说话,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白讲看到他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确实在暗爽,然而我没想惹他不快,我只是来看看他。
      于是我很自觉地闭了嘴,挥手离开。
      “祝你幸福。”我说。
      罗德欧加的夜色是整个魔界最美的夜色,星河灿烂,灯火盈盈。
      魔界看不见天空,漫天的星光是魔法师在第一狱制造出来的幻象,所以我才一直无法忘怀我第一次在天界圣浮里亚见到米迦勒时的场景,红发碧眼的大天使长,金色六翼在身后缓缓展开,身材高大,腰间圣剑火焰缭绕,天界特有的光华在他身后乍现,就像打开后忘记合上匣子的遗世珠宝。
      我无法用华丽的辞藻去形容眼前的人,只知道感叹,美丽。
      我无法抑制地想起米迦勒在几千年前出使魔界时的情景,虽早听说他与我爸有过旧情,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天使长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起初觉得有趣,三番五次缠着他给他添堵,也不知是从他在竞技场上给我放水,还是从他被灌酒后在雪地里狼狈地摔倒,羽毛落了一地,我竟可悲地从心中生出些许怜惜,才会无可救药地一次次在名为“米迦勒”的魔咒下陷得更深。
      而这一切早就结束了,他还好好地活着,他们很幸福。


      3楼2017-10-30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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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因为带着军队行进得很慢,抵达第四狱的时候正好是魔王大婚那天。这实在不是一个让人喜欢得起来的地方,和繁荣的罗德欧加截然不同。
        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建筑风格透露着一股子天界的味道,雷城史米尔古堡,说是堕天使的群居地,其实平日里连个鬼影都难见到。
        别西卜在古堡外迎接我,他脸上有一道极长的疤,依旧骨翼牛尾,神情威严,就是整个人因魔法消耗过度而缩水,变得只有我腰那么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别西卜这个形态,如果说原版的别西卜是个大面瘫,现在的别西卜就是个袖珍面瘫。
        “玛门殿下,堕天使的反动势力头目叫昔拉,放了一堆禁术黑魔法,现在整个古堡都被笼罩在一层魔法罩里,周围的居民已经遣散。”
        别西卜讲话时只有嘴角在动,他见我一个劲地盯着他憋笑,也不恼,只是继续冷冰冰地说:“虽然您的到来让我十分高兴,但如您所见,黑魔法我只懂皮毛,而您是魔法盲,只要他们躲在那个龟壳里,就算您手握毁灭之镰,也很难将他们赶出来。”
        我确实是魔法盲没错,但我不喜欢这种说法,显得我好像很无能。
        “我听说过昔拉,他是神惩罚其他天使的杀戮天使,最后却因为杀孽太重被神贬下魔界。”我命人将路上抓到的几个烤堕天使扔到地上,举着毁灭之镰挑眉笑,“我也杀过不少天使,也许能和他较量一下。”
        别西卜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没有古堡条件简陋,还请殿下屈尊降贵先在这里歇脚。”
        我看着他手指向的一座摇摇欲坠的小破棚子,撇嘴。我指向方圆最大最宽敞的一所房子:“我要住那里。”别西卜诚恳地道:“那栋楼已经满了。”
        “你不是说周围的居民都已经遣散,你就这么点人,怎么可能住满。”我乘着安拉落到那所房子前面,别西卜紧跟而来:“殿下,我劝您最好不要打开……”
        我不理他,刚推开门,迎面便砸来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多年作战经验让我的身体本能地作出反应,紧跟在我身后的别西卜顺理成章地洗了个奶油澡。
        待我定睛一看,里面竟然层层叠叠地塞满了各种魔物的肉干,瓜果,糕点,堆得小山一样巍峨,全部用精致的食物袋打了包,还用魔法阵保鲜。
        “哦,你是七宗罪的暴食,吃得多一点也是应该的。”我大度地表示理解,转而走到旁边第二大的房子面前,“那我就住这里好了。”
        我再次把手放上门把手,别西卜刚舔干净脸上的奶油,面无表情地伸手:“殿下,我劝您最好还是不要……”
        话音未落,我已经被扑头盖脸的紫红色液体淹没,仿佛站在瀑布面前。
        安拉用爪子将我从水里捞起来,我闻到自己浑身酒气,笔挺的制服也全部变了形。这件衣服是我花重金定制,用的是精灵界稀有的布料,不皱不坏,只是过水就废,这相当于我一瞬间损失了999999999,安拉。
        “别、西、卜。”我脸黑。
        “殿下,我已经提醒过您。”别西卜依然板着一张小小的一点也不可爱的扑克脸,“这是魔界最大的葡萄酒庄皮伽耶多酒庄最后一批陈酿,太可惜了。”
        我爬起来,伸手勾在别西卜的肩上,笑呵呵地问:“你不会告诉我,这些居民房里全部都装的是你的食物吧?”
        别西卜正色:“正是。堕天使们攻入史米尔的时候,我只来得及将厨房里的食材用魔法移出来,等我再想回去救我妻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古堡锁起来了,所以,我的妻子还有好几名恶魔都被押在里面做了人质。”
        再次看向别西卜,我的眼里多了三分敬佩。
        “嗯,我明白了,不愧是暴食的代表别西卜,为了食物连妻子都可以不顾……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我抓住这个终极大吃货的大头狂揍。“你好歹也是地狱七君之一好吗!给我修一座能让我们休息的营地,不然我就把你的这些食物全部烧光!”
        别西卜的面瘫脸被我打得有些歪,眼角抽搐地对我说:“好的,玛门殿下,我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去修筑营地,不过因为金库也被锁在了古堡里,这笔修筑的钱能不能先向玛门殿下借?”
        等等,他说什么?要找我借钱?
        我快速掏出胸前的金丝边眼睛,再掏出一个算盘:“让我算算,最近天界金币兑换安拉的比率是……最近魔界银行的汇率是……那么折合下来……”
        别西卜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我。
        “好,我可以借你钱,但是你每天必须支付我百分之四十的利息,直到我把那群愚蠢的堕天使都干掉为止。”
        我一点也不以剥削鬼王为耻。
        别西卜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痕,他沉吟:“不愧是爱财如命的玛门殿下,利息比高利贷还高,恕我实在难以从命,殿下还是请住棚屋吧。”
        我嫌弃地看着那个小棚子:“你堂堂地狱七君怎么这么小气。这样,我想在第四狱建一所别居,事后给你一张设计图,你照着我的要求建,我可以先借你钱搭建营地,再把利息给你减少到百分之二十。”
        别西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一口答应:“好。”
        我和善地微笑。
        夺回史米尔古堡是一回事,将那群堕天使全部干掉则是另一回事,所以这个利息的期限由我说了算。我既然准备不回罗德欧加,索性在第四狱建一座新的宫殿,还能打着借钱给别西卜的幌子光明正大地让他替我出钱。我真是一个天才。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住那个小棚子,而是把行李和镰刀搬到一棵大橡树上,安拉盘踞在树下,士兵们围绕着我搭建营地。
        我乘着安拉飞上电闪雷鸣的天空,视线可及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黑色半球倒扣在史米尔古堡之上,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下来,那漆黑的半球就颤抖一下,像什么邪恶魔龙的心脏不断跳动。
        我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第四狱真是个鬼地方,连星星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老爸和米迦勒在卡德殿举行婚礼,按照爸那臭德行,一定搞得阵仗超大,恨不得把脚蹬到第八天去昭告三界。
        天使们总喜欢说适时放手才是真爱。只可惜天使与我无关。
        路西法是魔界的王,是我父亲,他隐忍,强大,懂得如何教导我,我崇拜他,爱戴他,正如我憧憬高洁不可侵的大天使长。米迦勒附身羊头人回到魔界寻找身体的时候,我甚至还卑鄙地妄想过,我就能不能就此将他困住,让他永远不要回到本来的驱壳。
        就像每个人都有年少青涩时喜欢过的人,他很美好,成为海市蜃楼和云端缥缈的烟,占据了你几千年来所有的思绪,你不一定能得到他,但他在你心中会永远那么美好。
        因为感情这种东西不像名声和金钱,很多时候你努力也不一定能得来。


        4楼2017-10-3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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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安拉,带我去史米尔古堡。”
          我拿起镰刀,告诉我的副将我去去就回,安拉仰头,如云的黑翼鼓动灰色的气流,毫不拖泥带水,风扬起左耳上一瓣白色蝴蝶结随风摇晃。
          我专攻骑士,对黑魔法和巫术基本上一窍不通,但收拾堕天使对我来说并不麻烦,因为大部分堕天使都是黑巫师,他施咒的速度不会快过我,除非像贝利尔的自蚀领域那没有冷却期,可能会让我吃点皮肉亏,消耗战下对方也很快会体力不支。
          靠近那个漆黑的乌龟壳,我没有感受到丝毫异样,安拉却围绕着史米尔古堡飞了几圈,迟迟不肯靠近,喉咙中发出低吼告诫我下面危险。
          我安抚地拍拍它,从空中跃下,浓稠的雾气顿时将我包裹。警惕地避开丛丛黑荆棘,缓缓靠近,我很快发现这雾气有些蹊跷,明明从天上看起来已经离得很近,却一直探不到边。
          没瞧出个名堂,正打算退回,我突然眼尖地瞥见黑荆棘后一团黑影在抖动,镰刀劈风而去,那黑影尖啸一声,浓雾应声散开。
          就在这时,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前的却不是笼罩在黑暗下的史米尔古堡,而是第六狱的主城,莱姆城。
          我很确信我没看错,正面是所罗河畔,后面是熔岩火山,我站在金色圆顶的雄伟建筑前,正对于魔殿大门,街上四处焰火细雪,法师恶魔来回穿梭,诱人的魔女数不胜数,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向我行礼。
          我回头,来时的路不见了,浓雾不见了,这场景太熟悉,太真实,我甚至能感到雪花飘落在我脸上留下的水渍。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但当那一身黑裙的纤细人形从服装店里走出来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才稍微回复冷静。
          就像时光逆转,无论几千年前,还是现在,岁月都未改变他分毫。
          他手上握着黑色蕾丝折扇,因为要适应女式华服,骨架明显小了一圈。他遮着脸匆匆从店里出来,正好撞到傻愣着的我,他画着浓妆的脸只显得妖艳,精致的眉毛皱起。
          “你不是先走了吗?”
          我呆愣地看着米迦勒,着魔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拉紧厚厚的银色绒毛披肩,声音故作冷静地抖:“我、我们进去吧。”
          我记得那天我抛下纯洁的大天使长去换衣服,正好发现了莉莉丝,我带着她回到舞会,大天使长和我爸情意正浓,我那时并不在意,甚至起了戏弄的心思。大天使长离开舞会的时候,逃得像只兔子,我以为他哭了,他对我说“傻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本是一句玩笑,可是他蓝色眼睛里的悲伤明明浓得化不开。
          我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脸,像触碰易碎的水晶。
          听说米迦勒曾经在天界做能天使的时候,有个称号叫做“红白玫瑰花瓣的美少年”,他化作少年模样,容颜宛如最稀世的珍宝,他脸颊的皮肤微微凉,手心的触感依然温暖。
          他回握我的手,微微仰起脸,眼神专注而温柔,“怎么了?”
          我像被烫一般抽手。真实的米迦勒不可能用那样的表情看我,他只会正襟危坐,用带歉意的眼睛望着我,明明一点错都没有,却仿佛惹了祸的孩子。
          “玛门,你不喜欢我了吗?”他眨着眼睛,委屈地向我望来,“我们不是还要去参加舞会么,你带我进去好不好,我其实……很害怕。”
          纯洁又正直的大天使长,义无反顾的大天使长,你也会害怕?
          “路西法对我一点也不好,他不顾我的死活,当着全魔界的面在伊洛斯盛宴强上我,他早就变心了,他喜欢莉莉丝,他甚至想烧了我的身体。”
          我从没见过米迦勒哭,但我能想象他泪水盈眶像个孩子一样隐忍的表情,就像现在,好看的眉毛微皱,整个所罗河的波澜都倒影在他的眼中。
          “玛门,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我需要你……”
          “玛门,玛门……”
          他的嘴唇如同初盛薄樱,不断呢喃着我的名字,我只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微笑。
          手中的镰刀缓缓举起了,又放下。可笑的是,即便我清楚地明白这是一场幻境,我还是做不到对他下手。
          他靠近我,然后给了我一个拥抱。“没错,玛门,你做得很好。”
          “你真是残忍。”我低垂着眉眼,叹息,“就连幻境里你都不忘折磨我。”
          “这是因为你爱我啊。”瘦削的肩膀微微抖动,他发出一串低笑。
          “别闹了,米迦勒,我还有成山的金子和成群的美女等着我去宠幸。”我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伸手推开他,“你要和我老爸好好过日子,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再给你带来困扰,爸爸,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这些话我从来没对他说过,我感觉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最后几个字发音有些破碎。
          随着我推开他的动作,周围的景色颤抖了一下,米迦勒眼中露出受伤,他往后退了几步,摇头:“不,不会的,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还有谁……”
          红发的大天使长再度抬头,突然变成了性感的洁妮,场景是洁妮在帝都学院的公寓,我与她在那里有过数次难忘的欢愉。
          “玛门,你今晚迷人的要死……”她横斜在柔软的被褥间,衣物大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洁妮同时继承了莉莉丝的妩媚和萨麦尔的英气,每次被她柔情似水又带着一丝坚毅的眼光一望,我总会无休止地向她索吻。
          “洁妮,虽然你很性感,可是你的胸部没有这么大,你顶多算D。”
          洁妮撩人的身姿微微一滞,再度变为魔界之王,路西法,我的父亲。
          “玛门,我知道你对米迦勒怀着什么样的感情,我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对他抱有如此下流的想法,所以我要杀了你。”黑六翼的魔王手握银剑,站在潘地曼尼南高高的台阶上。
          我嘴角一扬:“老爸,你好好度蜜月吧,我给你准备了超豪华三界贵宾游,要是天界那帮**敢阻挠你,我就替你去砍了他们。”
          路西法身形一晃,再次出现的是一张和米迦勒八分相似的脸。
          “哥……”
          贝利尔轻轻咬着我的耳朵,鼻息喷在我颈边。我的呼吸一滞。
          “哥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每次看到我,亲吻我,是不是都在想着你的大天使长?怎么样,这种超越伦常和道德底线的扭曲的感情……是不是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女人来得刺激?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弟弟,你一直拿我当替代品,你多么卑微多么可怜,你永远得不到他,你爱过我没有?哥哥,你爱过我没有?”
          即便我再清楚这是幻觉,也不禁恍惚。
          是的,我早就猜到贝利尔是我弟弟,一切与米迦勒相似的东西我都忍不住想接近,我以为自己能粉饰一切,当他那双与米迦勒太过相像的眼睛望着我的时候,我动摇了,沦陷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很抱歉。
          可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哥,我还爱你……”
          贝利尔用力地拥抱我,手脚并用,渐渐和我融为一体,我闷哼一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回忆抽丝剥茧汹涌而来,我一时竟忘了自己仍置身何方,身体发肤仿佛被火舌舔咬,黏腻冰冷的触感却由脚底上升到头顶,令我战栗。
          我听到安拉愤怒的叫喊,然后世界重归宁静,只剩下一片黑暗。


          5楼2017-10-30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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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刚开始节奏是有点奇怪,后面就好多了,希望各位能不离不弃笑哭


            6楼2017-10-3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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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再次醒来,周遭有些嘈杂,头顶一片漏风的破布。花色怪异的格子布,看上去有些眼熟,让我第一时间联想到别西卜邀我落脚的小破棚子……
              我猛地翻身坐起来,胸口一痛,才发现上半身裹满纱布。
              “玛门殿下。”别西卜的面瘫脸晃进来,“您终于醒了,您跌入迷惑荆棘丛,中了黑魔法,要不是您的副官及时赶到,魔王陛下会灭了我的。”
              “玛门殿下,玛门殿下!”蓝色头发的堕天使冲进来,大呼小叫。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副官番尼也是四星巫师,按理说我去查看情况时带上他最为稳妥。
              智慧型兵种分魔法师和巫师,前者比较普及,而后者以堕天使为最强,巫师头衔与骑士差不多,但地位上还是稍逊一筹,通常来说堕天使翅膀越多越强,番尼有四翼,所以虽然他还没达到五星,在兵团里总体实力还算比较强。
              “番尼,你太大声了,吵得我头疼。”我按住脑袋,佯怒。
              “您怎么一个人就闯进去,那群狡猾的苍蝇在古堡外布满黑魔法,迷惑荆棘能让人看到自己最希望或者最害怕看到的人,一旦受到蛊惑,就会被荆棘吞噬,要不是我及时带人赶到,可就要出大事了!”
              “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会带上你。”我知道番尼是个话唠,如果不好好答应他,他就会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下去。
              我虽然嚣张又随心所欲,但对下属一向很好,番尼随我上过多次战场,知我脾气,才敢这么不依不饶地教育我。
              你最希望,或者最害怕看到的人。
              我在心底自我唾弃。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居然害怕见到贝利尔,害怕他用和米迦勒七分相似的脸,质问我,为什么,不爱他。
              我晕倒了三天,这三天里那群缩头乌龟堕天使没少趁我病想要我命,好在我衷心的副官和吃货鬼王也不是吃闲饭的。受伤的偷袭者通常还没等我们的人赶到就自行了断,那群狡猾的堕天使偷袭了数次,竟一个人质也没留下。
              昔拉很膨胀,听说我醒了,给我发了一封挑战书,约我去史米尔古堡单挑,用了很多粗俗下流的语言,比我这个恶魔还恶魔。
              我把他的战书拿去垫了桌角。
              没过几天,他又迫不及待地给我下了第二封挑战书,说我是懦夫,不仅大肆辱骂魔王陛下,还说要一路杀到罗德欧加去取米迦勒的首级。
              我本来忙着建我的宫殿,想多留他们活几天,可这无疑触动了我的神经。
              番尼研究那漆黑的乌龟壳研究出有了眉目,跑到我面前来天花乱坠地讲了一堆,听得我耳根子疼。
              “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搞定?”
              番尼点头说能,三秒之后又摇头。
              我踹他屁股:“到底行不行!”
              番尼思考了一下:“理论上行得通,可解除这个咒术需要连续不断地释放黑魔法,普通的巫师都有冷却期,除非是像贝利尔殿下那样的……”
              我懂了:“你是说,自蚀领域?”
              番尼猛点头。
              自蚀领域是一个终极变态的暗黑禁咒,不借助元素精灵和神魔的力量,直接将有意识的力量体转化成红莲之火,吞噬自身力量让任何魔法爆发都没有间歇时间。这一魔法只有骷髅兵和邪恶法师能用,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血肉。可惜骷髅兵的法力几乎为零,邪恶法师不会大魔法,所以他们会的所有魔法都不用间歇,倒底还是要有献身精神的堕天使才适合。
              而近千年来,具有献身精神的堕天使,据我所知,就只有贝利尔一个。
              我大手一挥,把作战计划本拍到他脑门上:“不行,给我想别的办法。”
              番尼哭丧脸:“老大,这帮堕天使没那么简单,那种变态的大魔法就是桑扬沙殿下也放不出来,更别说我,现在魔界就贝利尔殿下一位六星黑巫师会使用自蚀领域,或者请路西法陛下来,一伸手就能灭了他们……”
              “你是说我没有他们的帮助就解决不了这个乌龟壳?”我摩拳擦掌,笑得邪气,“上回是我大意,这次,我要把那个叫昔拉的翅膀和手脚全部砍断,用镰刀刺穿他的肺叶,把他挂到我新修建的玛门殿上,风,干。”
              玛门生气,后果很严重。
              两千步兵,一千骑士,一千魔法师,一千巫师,这是我带来的全部兵力,再加上别西卜的人手,可以说绰绰有余。在我抵达第四狱的第九天,我正式向史米尔古堡发起进攻。
              我令副官番尼指挥法师和巫师破坏迷惑荆棘丛,骷髅兵和牛头人掩护,骑士殿后。
              而我,负责冲锋。
              轻抚黑龙鳞片,我站上安拉的脊背,高举毁灭之镰,振臂咆哮,安拉躁动地随我低吼,振动黑翼,一跃而起,游龙的身姿流畅迅猛得犹如破空魔剑。
              天空中电闪雷鸣,闪电似感应到了我的到来,不敢接近。我居高临下地俯瞰漆黑笼罩下的史米尔古堡,倨傲一笑,毁灭之镰在我指尖起舞。我的怪力三界闻名,不同于暗黑破坏神贝利尔华丽的魔法输出,我的破坏力,是一种具有毁灭性的,绝对的纯粹的暴力。
              漆黑的毁灭之镰刀刃映着血光,那是它多年来噬血的证明,我站在安拉头顶,毁灭之镰在我手中越变越大,我挥舞常人连抬都抬不动的镰刀,就像在摆弄什么玩具。
              那一刻,风云变色,大地颤抖,毁灭之镰从云下伸出一角,灰色的天幕被撕裂发出尖利的空响,如灌耳之钟,如雷霆之翼,如深渊之牙,呈灭顶之势朝史米尔古堡碾去,刀锋是最锋利的罪罚,死亡之阴霾如影随形,重击之下万物皆应粉身碎骨,荡然无存。
              万丈高的烟尘拔地而起,沙石飞走,我的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
              然而一击未平,黑色的魔法剧烈震颤,整个史米尔古堡往地面下陷三尺,球体几乎撕扯至变形,黑白光芒交错,片刻再度回复平静。竟完好无损。
              我有些诧异,毁灭之镰还从未失手。
              那便再击。
              大地再度发出痛苦呻吟。这次,黑色防护球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摇摇欲坠。
              巫师和战士快速从裂痕入侵史米尔堡,进行扫荡,我目送番尼顺利突破前线,感觉脸上有些汗湿,准备再将龟壳的口子破得大一点,别西卜突然迅速骑着骨鸟飞到我前方,我扫到他一双金红色的小眼睛拼命地向我瞪大,配着一张僵硬的面瘫脸有些滑稽。
              “玛门殿下……”他在骨鸟背上上蹿下跳。
              虽然面瘫吃货鬼王现在的样子很值得登报,不过我暂时没功夫看他杂耍。
              “玛门殿下,身后!”这次,风带来了他模糊的呼喊。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后,一张令人头皮发***从虚空中倒垂,正好与我贴面,那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一张人脸,左边像是被野兽撕咬过腐坏到一半,右边则是整齐的白骨,透着诡异的黑色。
              一半是骷髅一半腐坏的嘴一张一合。“哥哥……”
              熟悉的声音让我遍体生寒。
              我在它血红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我的眼中淌下暗红蜿蜒的血痕,沿着颧骨滑落脸颊落入玫瑰胎记的花芯,如同夜莺的啼血,又如同玫瑰的泪水。
              “哥,你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爱我。”他在我耳边如情人般耳语。
              狰狞的人脸瞬间化作一堆骨架,红莲业火自地狱升起,火舌盘旋而上,大恶魔的身体让我的伤口总是能快速愈合,前几日被荆棘刺伤的地方却剧烈地刺痛起来,仿佛有人握着冰锥一寸一寸凿入我的心脏。
              “贝利尔……”
              被火焰吞没之前,我放开了握着镰刀的手。
              单翼的少年不断呢喃我的名字,灵魂就像被温柔的泉水环抱,让人忍不住想就此睡去。


              7楼2017-10-3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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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幻术,本质上其实是一种灰魔法。
                白魔法性质纯正圣洁,以协助他人改变自我为前提,黑魔法以诅咒伤害或控制或崇拜恶魔为主,学黑魔法的人容易上瘾,并且魔力越强的人越容易操纵它。灰魔法介于白魔法和黑魔法之间,它本身没有好坏的分别。当你施行一个灰魔法时,它有可能带来一个良善的结果,成为白魔法,也有可能带来一个负面的结果,成为黑魔法。
                杀戮天使昔拉曾是天界神法学院七级学员,之所以会被神委以惩戒罪天使的重任,是因为昔拉最擅长幻术,他能自如地操纵施加给对方幻术的结果好坏,从而间接地操纵黑魔法而不过度损伤自己。
                神主张仁慈,大爱,对犯下大罪的天使,往往先斩双翼,再施加精神折磨,并不轻易至死。只有彻底触犯天界底线,神动怒,才会由神殿宣判逐出天界或直接夺去生命陷入轮回。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昔拉越界了。他误食魔界诛心果,性情大变,他不再满足一味地惩戒,后来落到他手中的天使,不再有人能走得出第三天。于是被放逐天界,永世不得返回。
                这是沙利叶讲给我讲过的故事,我还在罗德欧加学院学历史时,除了米迦勒之外的天使一个没记住过,只听完之后挖挖耳朵表示嗤之以鼻。所以最近才想起来,当时沙利叶还说过一句话,他说幻术其实就是心魔。
                心魔是潜伏在内心最原始的渴望和恐惧。每个人都有心魔,无论你是天使还是恶魔。
                这很像蛊惑之路,我总是在第四座门前听到别西卜用黑珍珠和金子诱惑我的声音,后来是米迦勒的声音,再后来我再也没走过那条路。
                我从来不和喜欢我的女性交往,我习惯享受性和自由,不想被绑住。
                可贝利尔,如果我如此害怕与你会面,那又为什么总是让我在幻境中,不断地见到你。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漆黑鸟笼中,掏出腰间的烟杆抽,无论他们给我准备多精致华丽的菜肴,我都胃口全无。
                毁灭之镰掉在了外面,我不知道我此时在哪,一座黑黢黢阴森森的地下宫殿,头顶青苔丛生,不管是什么猪窝狗窝,反正绝不是史米尔古堡。
                有趣的是,自我醒来,那个名叫昔拉名声很大嘴很臭的那位,不仅好吃好喝供着我,还投其所好地叫来一大群女人伺候,半点不像对待俘虏的态度。
                不,也不能说他投其所好,全魔界都知道,我只喜欢身材爆好脸蛋漂亮的女人。堕天使怎么说也曾是天使,半点没有魔女的性感,多是平板身材,也就一张脸还能看,巫师本来已经够阴森,这群女人更是脸色惨白,还比不上我调教下日益红润肥硕起来的副官。
                我转身,换了个方向抽烟,吧嗒吧嗒吞云吐雾,任由那群女人在墙角发霉。
                昔拉抖着黑色的四翼从石阶上下来,鼻梁很高,眼角狭长,除了眼睛间距得太开正面显得颇为猥琐,倒也算得上好看。
                听说他本来是六翼,因公然辱骂大天使乌列,堕天的时候被砍了一对翅膀才扔下来。
                “玛门殿下,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尽力满足您。”他表现得很诚恳,仿佛我是他请回来的客人。
                我笑笑:“你要是真想尽力满足我,不妨把脑袋割下来给我。”
                昔拉并没有发怒,而是摒退旁人,将大殿里的女人都赶出去,才对我说:“我相信我手里的东西,一定比我的脑袋更能让殿下感兴趣。”
                “论钱,你没我富,论权,你阶位没我高,还是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给我,还能当球踢着玩。”我直接表示没兴趣。
                “话不能说得太早。殿下。我是来跟您谈条件的。”
                我仿佛在听一个笑话:“史米尔古堡已经失守,你除了囚禁我根本奈何不了我,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他阴恻恻一笑:“您错了殿下,史米尔古堡并不是我的目的,我才一开始就是想得到您,殿下。”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坦白说,作为同性恋对象,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昔拉只是笑,自顾自地往下讲:“我在第八狱偶然得到一本日记,写这本日记的人,是死在光暗三战的火系剑神大天使长,雷诺。更有意思的是,这本日记全部用天界古语所写,魔族可能看不懂,而我不仅看懂了,还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我也不喜欢有人卖关子。“那又怎样,挖一个死了几千万伯度的天使长的私生活这种事,也只有你们堕天使喜欢。”
                昔拉微微一笑:“那如果我说这件事和米迦勒有关,殿下还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大咧咧叉开腿,表情邪恶:“全魔界都知道米迦勒已经和我爸结婚了,天界魔界彻底休战,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是他们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谈论。”
                “全魔界都知道,玛门殿下您曾经疯狂地迷恋米迦勒。”
                呼出的浓烟遮住我的表情。
                “如果我说,米迦勒和路西法根本就是一对不应该结合的人,米迦勒是你的什么人,路西法就是米迦勒的什么人,这样……您是不是稍微能提起一点兴趣了?”
                我花了三秒钟理解他的话,冷静地嗤笑:“你让我相信一本不知真假的死***记,相信你这个在第四狱发动暴乱的堕天使?”
                “天界都知道,米迦勒是雷诺和占卜师爱莉丝的孩子,天界也都知道,爱莉丝不能生育。”昔拉眨了眨眼睛,他的瞳孔闪过诡异的金色,“殿下可以不信我,可全魔界会信我的,大有人在。”
                “权利,职位,财富,”我举着烟杆,姿势不变,凝视他的眼睛,“你想得到什么?”
                昔拉毫不客气地:“我要取代别西卜,成为地狱七君之一,成为第四狱的鬼王。”
                我轻蔑地笑:“如果是我爸在这里,你连活着说完这句话的可能都没有。你不惜采用这样的手段,说明你根本战胜不了别西卜,魔界只承认强者,你又凭什么做鬼王?”
                “只要您和魔王陛下承认就好了,亲爱的玛门殿下。”昔拉向我行礼,眼神中透露着势在必得的奸滑。
                “如果我说不呢。”
                “魔王与天使长公然结合,本就激起了一大群魔族的不满,如果这种事情公布出去,我想无论对天界或是魔界,都不会是一件好事,还望玛门殿下三思。”
                “你说的有道理。”我歪了歪脑袋,“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死去已久的天使长的日记,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爸要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一定早就毁掉了。”
                昔拉想了想:“我说了,这本日记是我在罗德欧加一个牛头人手中偶然得来,要说到底为什么会落到我手里,哈哈,可能是命运。这里面记录了光暗三站爆发期间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包括米迦勒的出生。当年的路西斐尔集神之宠爱于一身又怎样,他背叛神,永不得回神殿,还爱上自己的儿子,哈哈,这可真是天界最大的丑闻。”


                8楼2017-10-30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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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感觉人气不会很高,不过还是要翻滚求评论求花花


                  10楼2017-10-30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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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顶顶顶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3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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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10-3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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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妖 看到重点断更 撸主出来填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3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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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3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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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骚瑞,撸主今天电脑坏了,只能用手机发,也不知道格式对不对,没事不存在的😂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7-10-3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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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帕萨啊帕萨
                              你是地域吹来的风
                              你是死亡之鸟的喙
                              乌云为你引路
                              闪电是你的宠物
                              血荆棘的尖刺为你编织华美铠甲
                              骷髅河的亡灵为你敲响不息丧钟
                              帕萨啊帕萨
                              我用处子之血祭奠你
                              帕萨啊帕萨
                              我用罪孽灵魂填满你
                              随着他诡异的唱诵,地面裂开一条巨缝,我身体失去平衡,不得不放开他。我仿佛听见岩浆翻滚,从地底深处传来肃穆的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声声似踏在脊梁神经上,带着丝丝悚然的寒气。
                              黑魔法,禁术,恶灵唤回。
                              这个时候我终于确定我身处鬼城,这里沉睡着最凶恶的亡灵。
                              传说中以自身血肉哺育深渊恶灵,召唤亡灵军队的究极黑魔法,因为需要祭奠三千名处子的鲜血而被列为禁术。释放的恶灵军队会吞噬领域内一切活的东西,不吸噬足够的鲜血绝不罢休,如果在这里施放,整个史米尔古堡可能都会被波及。这种不分敌我又毫无实用性的自裁招数,我也只在教科书上见过。
                              裂缝里伸出无数粘稠的触手来撕扯我的衣服,昔拉脸上的皮肤寸寸皲裂,他的肉体渐渐腐烂。那些女人和手下已经全部被他祭献给了恶灵,只剩下身着光鲜华服的骷髅。
                              “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我隔着裂缝远远看他。
                              “你们这些贵族根本就不懂,魔界标榜着自由和实力至上,实际上人人卑贱如蝼蚁,贵族可以为所欲为,没有天赋没有关系不去倒贴抱别人的大腿,就永远无法得到认可,我要你们全部都到深渊里面去和恶鬼做伴。”他声如洪钟,只剩下骷髅的头骨一开一合,眼中金光迸溅。他俨然已成为了亡灵军队的一员。
                              “我是一个骑士,我的财富和阶位全是靠自己努力得来,魔界需要我,我就赌上性命,没办法,谁让我爸把我生得这么有天赋。”我笑笑,说完了我想说的话。
                              这个杀戮天使已经疯了,我才不会留在这里给他陪葬。
                              我穿过黑漆漆的甬道,身如疾风。
                              昔拉的幻术不断影响着我,一会是受伤的米迦勒,一会是威严的路西法,还有不断微笑地在我前面呼唤我名字的贝利尔。幻术真的是一件很邪门的东西,他考得我足够近的时候,甚至连他的睫毛都真切得根根可数。
                              等我跑出地面的时候,鬼城的大门在我身后轰然坍塌,所有的幻象最后只剩下贝利尔。
                              “玛门……哥……!”
                              这次,他从骨鸟上下来,穿着漆黑的法袍,手里握着我送他的七星法杖,就像刚刚来到这里,一如我无数次看到他的那样。
                              我摇摇脑袋,自言自语:“疯了,这个幻象真难缠,究竟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贝利尔”靠近我,有些小心翼翼,我无视那担忧的眼神,绕过幻象往前走。
                              他随即露出受伤的表情,在我身后细若蚊虫地说:“听说你失踪,好歹我连夜赶过来找你,你就连看见我都讨厌?”
                              我脚步一顿,继续往前。不能相信他,玛门,你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昔拉的幻术上栽第三次。
                              “哥,你生我的气,讨厌我,都没关系,”他快速追上来,抓住我,“但现在我们得离开,空气中散发着黑魔法的味道,我能感觉到这里很危险。”
                              我甩开他拽我的手,甩开一次,他又再一次抓住。他强迫我回头看着他,几乎快要和我差不多高的少年眉头紧锁,他说:“不要闹了,哥,我保证这件事一结束我就走,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也没关系。”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温度,我有些犹豫地:“贝利尔?”
                              他垂下头一笑:“瞧我在自作多情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早就想通了,我是说,我知道的,我不会……什么,你受伤了?”他突然看见我血淋淋的伤口,急忙翻药箱。
                              “怎么搞的,你的毁灭之镰呢?你别乱动,伤口会感染,我这就给你包扎……”
                              幻象的贝利尔会这么多废话?幻象的贝利尔会连捏手指头和揪衣角这样的细节全部还原到位?
                              盯着他素白的小脸,我理智突然断线。
                              一把抓过他的衣襟,扯到面前,然后微微低头,欺身吻上他的唇。
                              贝利尔拿着纱布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掉落在地,我听见鬼城地下不断坍塌崩坏的声音,理智却像陷入泥沼,只知道凭着本能,掠夺,索取。
                              直到地面猛烈一震,我恍然清醒,呼吸停滞的瞬间,贝利尔慌慌张张推开我,艳丽的双唇微微发抖。
                              “我……”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擦擦嘴角,拉他跳上骨鸟,看着从裂缝缓缓升起的骷髅船,“昔拉以身祭魔,召唤了深渊亡灵,等我拿回我的镰刀,我会把他们全部打回地底下去。”
                              贝利尔一愣:“恶灵唤回?”
                              “嗯。”
                              骨鸟托着我们快速穿越黑森林上空,清晰可见莹绿色的鬼火不断攀爬天幕,仿佛追逐我们而来,又仿佛要蚕食整片天空。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7-10-3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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