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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Cupid Fired the Shooting Star (中篇/校园AU)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照惯例放上授权图及原文地址

原文连结:https://www.fanfiction【防】.net/s/113402【吞】65/1/Cupid【ˊˇˋ】-Fired-the-Shooting-Star


1楼2017-07-22 23:38回复
    二楼小简介~
    嗨~大家好~
    这篇的作者和上个The Phone Call那篇是同一个人,真的很喜欢她写的文章!而且我尤其喜欢这个故事,真的超级有爱的啊~所以很想分享給更多人!
    这篇文是作者本人跟另外一位FF站的写手根据几个关键词各自创作出的一篇亲子分同人文,那些关键词是:“大学校园AU”、“离家出走”以及“流星”。
    由于本文篇幅较长,后面还有许多需要校正的地方,所以会分篇发文。
    全文罗维诺第一人称 (请做好子分每三句话就爆一次粗口的准备xd)
    欢迎大家多多回复,很想知道大家对这个故事的想法!
    楼下正文开始~


    2楼2017-07-22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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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pidFired the Shooting Star
      邱比特射中的流星
      我对红色康乃馨真的又爱又恨。
      原谅我,我应该用更合逻辑的句子来开头的。像是那种常见的「从前从前」,让你一看就会觉得「没错,这是个开头。」的句子。
      好像生命中一定会出现这种明显的标记点一样,「这里是故事的开头,这里是结束的地方。」
      但生命显然不是如此。
      我的人生中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惊奇,你们可以在各种关于黑手党的小说中见识到我的童年,但这不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故事。
      我想要告诉你我大学最后一年发生的事,我要告诉你关于安东尼奥的事。
      所以,我对红色康乃馨又爱又恨。
      它们出现在任何地方。我的书桌上、我的枕头边、我的口袋里、在洗好的衣服中、在花圃旁边、在花束里面……。它们让我感受到自己是重要的、被爱着的,所以我总是悄悄期待着它们的出现。
      即使在过了这么多年后,我还是持续看见红色康乃馨。
      康乃馨总是在发生开心的事情之后出现。像是那次我得到了想要的工作,还有另一次,我不知道在哪里迷路了,肚子正饿时,翻开树丛后就突然发现了──我没有骗你──一家意大利餐厅。就在他.妈.的森林中,我发誓。而接待我的服务生胸前的口袋中就有一朵红色康乃馨。
      有时候则是会有一盒巧克力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那该死的花就无辜地躺在上面。接着我就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边抱怨着边收下,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我那天会突然想吃巧克力。
      我讨厌这些花,因为我不需要好运、命中注定的安排、或上帝的指使以获得我想要的东西。
      我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按部就班的来,才得到了我想要的事物。我才不像那些懒得付出劳力的混/蛋,想要靠着拨开幸运饼干或许个愿望来改变生命。
      所以,我要告诉你关于安东尼奥的事。
      这就是我故事的开头。


      5楼2017-07-22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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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对着一个巨型犯罪集团的霸主比过中指,然后还能保有小命的经验?
        我倒是有。
        好吧,老实说,我爷爷在当Boss时算不上是什么「霸主」,而且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犯罪」,因为他们都做的很隐蔽。最后,这个「巨型集团」其实算是有正当门面的一家企业公司,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从小就在这些来源不怎么光彩的金钱堆中打滚着长大。
        所以我在十七岁生日那天告诉我爷爷我想去读大学,去做些有用的事,做些遵守法律的事,以安慰我一直以来都微微不安的良心。
        我恨透了跟他和他的「罪行」扯上关系。
        我告诉他,我才不要像做菜那样炒一炒资产就获得财富,然后当个社会菁英,像蛋糕上漂亮的奶油花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的志向是一名厨师没错,但不是像这种的。我想要跟其他人一样,经过一番磨练、困苦、努力,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他却只是笑着叫我再吃一块蛋糕。
        于是我就忍不住对他比了中指,然后他甩了我一个耳光,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弟费里一直是我们之间的和事佬,但这次就连他也无法彻底制止我们火爆的脾气。接下来的一年,家里的气氛都如此压抑而紧张,直到费里有一天突然在餐桌上大哭出来,告诉我们「快停止这一切不然他就要去墓园里对爸爸妈妈告状了」,我们才算是悄悄结束了冷战。
        没有人会舍得让费里伤心,而我爷爷可是据说连死神都能安抚的人。
        但是我们仍无法达成共识,我一开始想找烹饪相关的学校,但被爷爷说太像女孩子了。我对他说「去/你/妈/的」,然后他又甩了我一巴掌。这就像是按下了不断重复循环的按钮一样,我们就如同循环中老是发出同一种声音、做出同一个指令的程序代码。
        我在家附近找了一家披萨店的兼职并开始存钱,我当然不指望爷爷会负担我的大学学费,我也不想让他有任何理由来掌控我。然而,在那里工作之后,我发现自己大概不适合当个厨师,因为所有专业的厨房都是又炎热又充满压迫感并且肮脏的地方,我无法忍受在里面待超过一分钟。
        我的志向因此游移不定了许久,我去调查了拥有各种不同领域的学校,从经商管理到服装设计甚至是神秘动物学。
        我不想从商,即便我可能会蛮擅长的,因为我的家族名称可能会让我在二十五岁前就被诬告有贪污的罪名。同样的原因,法律和新闻业也不适合我。我不像费里那样擅长艺术,但我还是很欣赏有名的画作及雕像。服装设计曾是个考虑,但即使我喜欢时尚的穿著,这绝对会要了我爷爷的命(验尸官会说:“死因:Prada”),并且我也没有足够的资格去申请。
        所以最后,我选了历史。
        我打赌,你绝对找不到比历史更无害的专业了。
        你想想,艺术家脑中总是充满了猎奇的点子,不断地想去质问、去冲撞这个社会体系;商人、记者和律师则必须在这样的社会体系下工作,他们是社会的支柱;时尚设计师则总是有些疯狂,无法被社会体系完全接受。
        而历史学家啊。
        说到历史,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无聊到爆,就只是一堆日期、事件、战争、条约和其他有的没的。而历史学家们就是一群毫无杀伤力的人类,成天坐在图书馆中,带着跟猫头鹰一样的眼镜翻阅着历史古籍,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带来任何伤害。
        但是,兄弟,你们都错得离谱。
        艺术家挑战权威;商人、律师和媒体就是权威本身;时尚设计师待在权威边缘,而历史学家呢?
        他们「创造」了权威。
        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书呆子**们才是暗地里掌控这整个社会体系的天才!
        试试看从贵族的立场重新写一遍法国大革命的历史,那些被众人敬仰的革命英雄,就成了带领疯狂群众的野蛮人。但我们一直被教导的是,他们勇敢反抗了一个残忍的政/治/体/系。所以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君/主/专/制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我想说的了吗?历史是个利器,一个沉默的利器。
        所以我选了历史系,付了学费然后离开家,并且对自己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再回来了。
        就算学校放假我也不回家(我通常都跟阿尔弗雷德和马修一起过暑假,他们从不介意)。费里显然很伤心,但是他能理解。他想要当个艺术家,希望爷爷不会像对我一样阻止他的梦想。毕竟爷爷总是较容易对费里心软。


        7楼2017-07-23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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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通过大学等级的历史课程,唯一的方式就是与酒精和泪水为伍,有时还得两者一起用上。
          我的室友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都是些无耻的**,并且具有随时随地都能找出一瓶酒来,把各种各样的人都拉来拼酒的天赋。我有时会加入他们,只是因为我讨厌他们,有必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而那一晚,他们也同样怂恿着我加入。
          那一天老实说我过得糟透了,爷爷打了电话来,我们对着彼此又吼又叫,最后我把电话摔到墙上然后哭了一场。
          弗朗西斯把头从宿舍门外探进来看了我一眼,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叫他滚远点别管我,我有份关于罗曼诺夫家族的报告要写。但实际上我没动笔,只是把《教父(The Godfather)》再看了一次然后又哭了一次。我恨自己姓瓦尔加斯,我恨我的爷爷,我恨他讨生活的方式,我多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有一个有温暖拥抱的妈妈,一个喜欢运动的爸爸,和一个会不小心在婴孩面前爆粗口所以要被赶到别的房间去的爷爷。
          我再次提醒自己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那个家了,我自己一个人也一定可以成就点什么大事的,然后就没有人会在看到我的姓氏后皱起眉头紧张的问我:“你说你是罗马诺‧瓦尔加斯……是「那个瓦尔加斯」吗?”
          我甚至已经开始进行脱离家族的计划。
          像是,即使我身分证上正式的名字是罗马诺‧瓦尔加斯,但我开始说自己叫罗维诺,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的真名,而人们也从未过问(毕竟谁会在自己的名字上撒谎?),所以人们都叫我罗维诺。除了弗朗西斯,他有时会叫我小罗维,当然只是为了惹我生气。
          总之,那天晚上,基尔伯特坐在我的床铺上,一把抢走我的笔电。
          “弗朗西斯说你一整天都坐在这混水摸鱼无所事事,咱们要去喝一杯,你要来吗?”
          “死开,基尔伯特,我要写我的报告。”
          他看着我的笔电屏幕挑起了眉。
          “本大爷都不知道原来俄/国/革/命的报告会跟在Instagram上追踪One Direction有关?”
          我的脸瞬间有些发烫,但我执意将笔电抢了回来。
          “给我闭嘴,你才不知道俄/国/革/命到底在讲什么!”
          然后基尔伯特就扯开嗓子唱起了歌顺带一提他模仿OneDirection模仿得很烂。“所以我们要通宵抵抗这有史以来最残暴的君/权/统/治!”
          “你。可。以。闭。嘴。吗!?”我摆出不耐烦的表情不想再看他“而且我们明天还有课。”
          “喔,那又怎样?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跟我们一起去嘛,至少比坐在这为了Zayn Malik离开乐团的事哭鼻子还好得多。”
          我的脸又再次红了,而且我才不会跟他说我真的因为Zayn的退出而大哭一场的事。虽然看他那洋洋得意的表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我纯发泄般用力阖上计算机屏幕,小声地说了声“好啦。”
          弗朗西斯刚好这时走出浴室,基尔伯特马上大喊“罗维诺要跟我们一起去了!”
          “喔,太好了!我先前还在担心你呢。”弗朗西斯穿着他上酒吧会有的那套衣服,紧身牛仔裤加上领巾等等的东西。我想他一定觉得自己很性感之类的什么,但是在我看来连点边都擦不上,他能一直泡到那么多女孩子真是个谜。
          所以我们就这样上酒吧去了,一开始感觉不错,甚至可以说有趣,我搭讪了不少的女孩,如果要过上一晚也不是不可能,但我今天实在没兴致做这种事。今天一整天的事已经令我心神疲惫,我只想要用伏特加来冲掉所有的不愉快,忘记一切最好。
          虽然由于某些原因,我到最后仍记的非常清楚。
          “我说,他根本就把我当成他。妈。的。宠物在养!好像我就一定要乖乖听他话一样。”我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是长岛冰茶,而且还是我从不知道哪个家伙手中抢来的——克制不住的呜咽一声后继续抱怨“是说,他到底以为他是哪根葱!认为他可以控制一切!?真是个混/蛋!我讨厌跟他扯上关系!我等不及快点毕业然后跟他断绝关系了!真是他。妈。的。混。蛋!”
          然后我想起了我爷爷在我小时候不小心受伤时,总是会轻轻地拭去我的泪水,接着用温柔的声音跟我说,瓦尔加斯家的男人不能哭泣,他会保护我,不会让任何坏事发生,我是个好孩子,而他永远爱我。
          我发出一声痛哭然后把头埋进了基尔伯特的肩膀。
          “好了,好了”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拍了拍我的头“本大爷觉得你该回去了。”
          “不要,你说什么啊,现在才……大概半夜吧。”我把头收回来,酒精作用让我丝毫不介意我刚刚才在基尔伯特‧本大爷最棒‧贝什米特他。妈。的。肩膀上哭过。
          “实际上,现在差十分钟十二点,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想要说的是!”我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我是个没用的人!天啊,我永远都无法让我爷爷认同我了,对吧?”然后我又哀号了几声,头无**制地撞向吧台桌子,在我模糊的意识中隐约看见基尔伯特对着吧台人员露出了「很抱歉我朋友今天心情不好」的表情。
          “我以为你不想要得到他的认同。”
          “我是不想,他是个混/蛋。”
          “罗维诺,我该带你回去了。”基尔伯特抓住我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他伸长了脖子寻找弗朗西斯,而对方大概正在某个角落和女孩亲热吧,所以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叹了口气“就我们两个先走吧。”
          “我讨厌你。”我小声的嘟哝道
          “是是是,本大爷也跟你想的一样,老兄。”
          今天是个寒冷的夜晚,我们慢慢地走过树丛围绕的小道,这一带在晚上都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能是树太多而人太少的关系。
          除了公车站、几间酒吧和一间看起来就设错地点的麦当劳,周围就只有草丛和树木,和一些指向学院所在地的路标。
          “基尔伯特,”我边啜泣边问“我不是真的这么没用,对吧!?”
          “考虑到你刚刚差点把那家店的伏特加库存全喝光却还维持意识清楚的状况,不,罗维诺,我想你不是个没用的人。”
          “谢啦。”我喃喃地说着,感觉到视线中开始出现跳动的黑点。
          “别客气。”
          然后,他差点把我摔到地上。
          我感觉到基尔伯特的身体突然一震,这让原本靠他支持身体重量的我差点往前扑倒,等我终于找回平衡,只见基尔伯特指着天空大喊:
          “快看!有流星!”
          我的视线捕捉到了那一束照亮云朵的黄色光芒,同时基尔伯特闭上眼睛开始默念:
          “我希望伊丽莎白注意到我!我希望伊丽莎白注意到我!我希望伊丽莎白注意到我!”然后他张开眼睛对我叫道“罗维诺,快许愿,你要错过了!”
          但我只是呆愣地看着那颗流星笔直地划过天际,最后落入一片灌木丛中,消失在我的视线内,然后我发誓在这样的景象后,非常合理而符合科学的,我听见了某个重物落下的声音是。
          “那是什么?”我转头看向听见声音的地方,这突然的动作引发轻微的晕眩。
          “什么是什么?”
          “你没听到吗?”我摇摇晃晃地走向那片几公尺外的灌木丛,指着那说:“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就在那里。”
          “没有东西掉下来,罗维诺,你醉了,来吧你该回家了。你刚刚还错过了流星!你这**,那可是一生难得有一次的机会耶!”
          但我无视了基尔伯特的话,我知道我没听错,我现在甚至还能听见灌木丛中传出了沙沙声。
          “罗维诺,你要去哪?等等—”
          我已经走到树丛旁,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那片漆黑中,然后——
          “哇啊!”
          “操!怎么了!”
          一只肥肥的花猫突然从暗处跳出来,把基尔伯特和我吓了个半死,接着它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在惊恐中失去平衡往后倒在地上,尽管我跌得不是很重,但我体内的酒精突然决定开始群起生效,所以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8楼2017-07-23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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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可以問個要怎麼發文,段落間才能有間隔嗎? 在電腦上看是正常的,但到手機上就格式跑了啊qq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23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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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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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一觉醒来后,感觉一切糟到不能再糟了,像是你的灵魂被囚禁在一副已死的尸体中,只能苦苦等待着能被释放?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很想要直接翻出大楼窗外来停止疼痛。
              我现在全身都痛。到。快。要。死。了。
              我努力把头埋进枕头中,照进来的阳光像是六岁小孩刺耳的尖叫声,窗外的鸟鸣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而我的胃不断翻滚搅动如同旋转不停的芭蕾舞者,这也刺激我奋力地开始尝试移动。
              我甚至不敢张开嘴巴,就算是呻吟个几声我也不敢信任我自己。
              我半拖半爬地终于移动到了浴室,在马桶前跪下后就开始大吐特吐,每次我觉得好像吐完了,总是有新一波恶心感涌上来,所以我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吐,伴随着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
              当我终于、终于结束了以后,我勉强地站起来漱口,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无重力空间一样,我刷了牙,用清水冲了下脸。
              看向手表,现在十一点钟,我半个小时后有课要上。
              我大概花了半天才穿过房间,同时想着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都去哪了。
              我没有力气去洗澡,也不想要换件衣服,所以我只是步履艰难的走到外廊上,寻找咖啡贩卖机,八十分钱一杯。
              我掏空口袋翻出了所有零钱后拿着我的咖啡回到了房间,小口地啜饮着,试图减轻宿醉的不适。
              去上课的途中,我发现我忘记带笔电了。当我在教室坐下,感觉书包异常地轻,然后发现原来里面没有装任何书。当我正在脑袋中崩溃地乱吼乱叫时,我翻找出一只小铅笔,这是我今天唯一带来的文具。
              干/他/妈/的基尔伯特和弗朗西斯!明明知道隔天有课还带我出来喝酒!我讨厌他们!
              天啊,我对昨天发生的事只剩模糊的印象,我记得我好像很伤心,还哭了,然后有一只猫。
              “你看起来不太好。”马修注意到我在他旁边坐下。
              “我宿醉了。”
              “啊,”他停下习惯性绕着发尾玩的手指,撕下一页自己的笔记本纸递给我。
              “我看你没带课本。”
              “谢了。”我爽快地接过。
              “你昨天有看到流星吗?”
              我的头猛地抬起来,引起后脑杓一阵疼痛。
              “喔,对。”当然,我怎么能忘了昨天那个流星。
              “我看到了,基尔伯特还对它许愿。”
              “我也许愿了。”马修对我露出小小的微笑,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幼稚而且迷信,不过很有趣,不是吗?而且,说不定真的会实现呢!”
              “你许了什么愿?”
              “说起来有点难为情…”
              如果我的头不是还在隐隐作痛的话,我倒是很想翻个大白眼,所以我只好将注意力转回教室前,正好柯克兰教授在这时走了进来。
              我现在最不想要遇到的一件事,就是听着那个快速又总是一副骄傲口吻的英国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讨论着关于玫/瑰/战/争的种种,我现在真的无法接受!但我必须保持我的成绩给我爷爷看,所以我只好不停地写着笔记,尽管只听进去大概一半的内容。
              安静的教室只剩下教授讲课的声音,而突兀地打破这一切的,是一连串脚步声、喘息声、咒骂声,最后加上门被轰然打开然后撞上墙壁的一声巨响。
              我无法告诉你这一切让我的烦躁等级上升了多少个百分比,我只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声,而其他所有人则都惊讶地抬起头。
              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
              我想大家最先注意到的肯定是他的外套,样式看起来像是风衣和西装外套的混合版,颜色却是鲜红色的,金色的钮扣并没有全部扣上,在外套下他只穿了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喘着气,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斜肩包。
              他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而从我位子的这个距离,还能看见鞋跟上有一个精致的黑白星星造型。他的头发有点蓬乱,是很纯粹的深棕色,而他明亮的绿色眼睛彷佛正闪闪发光着。
              “耶!我赶上了!”他喘着气说着“只有迟到五分钟。”
              “事实上,”柯克兰教授看了眼手表,他的唇抿成一条不耐烦的直线“你已经迟到超过十五分钟了。”
              他接着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年“话说你在这个班?我从来没见过你。”
              “喔,抱歉。”少年站直身子,带着抱歉的表情,他拉开斜背包后拿出一迭文件,走上前交给了柯克兰教授“我是新转来的。”
              转学生?在学期中出现?顿时整个班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安静。”柯克兰教授试图阻止不过显然无用,他皱着他那粗眉审视着文件。
              “啊,对,你是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我想起来了。我是阿瑟‧柯克兰教授。找个位置坐吧。”
              这位新来的转学生,安东尼奥,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最靠近的空位上坐下。
              这就是一切事件的开始。


              10楼2017-07-2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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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弗朗西斯一直是个肤浅又烦人的家伙,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最近真的有些奇怪。
                平常的他老是喜欢找各种方式来惹恼我,像是叫我「小罗维」,或是用假惺惺的法国腔调说话等等,但是总有那么些时候,他的行为真的是很…不对劲。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都很不知所措,虽然第一反应是说些酸他的话——毕竟这就是我平常跟弗朗西斯的相处模式——但若你在「这种情况」下凶他的话,他就会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而他从不说为什么。
                让我再讲清楚点:女孩们都会自愿的找上弗朗西斯,但他几乎不会主动招揽她们。
                我是指,当然,弗朗西斯还是会跟她们跳舞、亲吻,但我只记的很少的几次他确实有跟女孩过夜。而且总是在那些日子——他有一夜情的隔天——那个情绪低落的悲伤版弗朗西斯就会出现,而我和基尔伯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今天就是这样的日子。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的宿醉依然在折磨着我。
                我们的房间是正常的四人房,我和弗朗西斯分别睡在两张床的下铺,而基尔伯特在弗朗西斯的上铺。
                我的上铺没有睡人,所以我们三个总是会把各种各样的杂物堆到那里,像是多出来的枕头、吹风机、六罐装啤酒等等,所以那上面真的挺乱的。东西太多以致于我们都不想管了,谁知道在那堆不明所以物体的最下面会有什么?
                弗朗西斯正坐在他的床铺上,毯子盖在脚部,下巴抵着膝盖,眼神放空的看向前方。从他通红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可以知道他哭过了,而且还在小声地啜泣着,甚至当我进门时也没看我一眼。
                之前,基尔伯特曾经试过让他对我们坦白一切,告诉我们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总是摆出个勉强的笑容,然后说什么事都没有。弗朗西斯可以像高中班上的风云人物一样跟你八卦各种事情,但只要他不愿意,你就无法从他口中套出任何事。
                所以我戒备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想着我现在头好痛实在不想关心他的心理状态。但我还是小小地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躺到自己的床上。
                弗朗西斯没响应我,我也不期待他有响应。
                又过了十五分钟后,基尔伯特回来了并马上注意到弗朗西斯。
                “喔,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
                “本大爷好到不能再好了。”太棒了,现在弗朗西斯要开始模仿基尔伯特了,看来就要世界末日了。
                又沉默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听见弗朗西斯开始吸鼻子,而基尔伯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挑起了话题。
                “你知道吗,我和罗维诺昨天晚上看见了流星喔,超酷的,你有看到吗?”
                “没有,我跟安娜在一起。”
                “就是那个跟你亲热的女生,嗯?”
                “也有可能是汉纳,我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门被很大的砰一声打开了。
                我因坐起来的力道太猛有些眼冒金星,基尔伯特则看起来差点要摔下床,正努力抓紧床缘。
                “老天,干啥啊?”他叫着,而我在好不容易从头昏眼花中缓过来后,就看见了安东尼奥‧门之终结者‧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提着两个大行李箱。
                “你在课堂上也这么干了!”我忍不住开骂,而他转向我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抱歉。”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我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操,他是我们的第四个室友。
                “我被通知说接下来一年这里会是我的房间?”他不久后就证实了我的推想。
                基尔伯特爬下他的床,弗朗西斯则郑重地抹了抹眼泪并摆出个笑容。他们俩都上前跟安东尼奥握了握手。
                “我是基尔伯特,他是弗朗西斯,而那边那个宿醉鬼是罗维诺。”
                “嘿!闭嘴你这混/蛋!”
                “那么你是?”基尔伯特问道,完全忽视我的抗议。
                安东尼奥给了我一个同情的眼神—天啊我要羞愧致死了—然后介绍了他自己。
                “我们可以叫你东**?”弗朗西斯问。
                “你们叫我什么都可以!”他愉悦地说道,接着看向了上铺。
                “那里是我的床吗?”
                弗朗西斯和基尔伯特也慢慢望向了那堆几百年没清理的杂物们。
                “呃,是。”基尔伯特尴尬的笑着“我们会先整理好的。”
                于是那个下午,我找到了一本弄丢的笔记本、一条吃到一半的巧克力棒、我遗失的手机充电器,就在床铺上那彷佛惊吓箱般充满各种东西的杂物堆中。
                最后,安东尼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爬上床钻进棉被中,虽然现在才下午三点。
                “你们不介意我睡个午觉吧?我觉得白天要维持清醒蛮困难的,我比较是个夜晚行动的人。”
                “没空理你,做你想做的吧。”我不耐烦地说着,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我听见上面传来一些悉悉窣窣的声音,然后听见安东尼奥的声音在我头上很近的地方响起,他正往下看着我。
                “你需要些头痛药还是什么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我眯着眼睛盯着他看。
                “不要,滚开。”
                “别惹他,东尼。”基尔伯特随意地说着“他习惯你之后就会对你比较好了。”
                “我跟你说闭嘴了,基尔伯特。”
                “看吧,这就是他平常关心人的方式。”
                “天啊,你们都是群白/痴。”
                然后我就将头埋进了被子里,整个下午不再理会他们。


                12楼2017-07-26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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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好棒www楼主加油啊www


                  IP属地:福建13楼2017-07-26 22:15
                  收起回复
                    dd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28 14:42
                    回复
                      难道亲分是?!总感觉似乎知道了结局(இωஇ )以及翻译的很棒,楼主辛苦啦!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28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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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是he吗QWQ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7-2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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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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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听到一些悉悉簌簌的谈话声,弗朗西斯不在房内──我猜他出去抽烟了──而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正在进行某种认真的谈话,我有预感他们可能已经谈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知道听起来有点蠢,真的,但本大爷觉得我并没有配不上她啊,因为,你知道的,这可是本大爷我耶!”
                          安东尼奥轻笑出声。
                          “但本大爷就不是那个有钱又有天分的音乐家小少爷嘛,唉,我甚至不知道我大学毕业后要做什么,而她看上的那个人,他好像已经被邀请去那个柏林爱乐管弦乐团什么鬼的了,这真是太糟糕了。我已经试过了那么多招数──我是说,这毕竟不是本大爷第一次跟女生聊天了──但从来都没什么用。本大爷只是想要她认真一点看待我,而不是把我当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臭男生。本大爷其实根本没有玩什么运动耶,但她还是觉得我就是那种男生,你该看看她看我的眼神,她认为我就是个怪人,呃,虽然本大爷觉得我可能有点像。”
                          “我可能没资格说什么,而且我也才刚认识你,”安东尼奥温柔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但如果她没有认真看待你的话,也许你该换个对象试试运气?”
                          “不,东尼,我跟你说,伊丽莎白就是那个对的人,我甚至做过我跟她结婚这种耻到不行的梦。”基尔伯特发出哀嚎“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告诉你这些,我才刚认识你耶。”
                          安东尼奥又笑了。
                          “没关系,我可以保守秘密的,而且我觉得你的梦挺可爱的。”
                          “算了,所以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学期中才转过来啊?”
                          “嗯…”安东尼奥想了一下“我其实本来在做其他事,但我觉得我受到某种召唤就过来了。”
                          “欧洲历史召唤了你?”
                          安东尼奥笑而不答,随即转换了话题“我们晚餐该怎么解决?我现在好饿。”
                          “走廊底部有间厨房,你可以去那里自己煮东西吃。”基尔伯特回答。
                          “噢,嗯…”他站起身后又迟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傻笑着“我不太擅长煮东西呢…也许我该出去找间咖啡厅还是什么的。”
                          老天,这家伙怎么一直在笑啊!
                          我叹口气。
                          “如果你要意大利面的话,我可以帮忙。”
                          午睡过后我觉得好多了,感觉比较像正常人了,正常到甚至可以晚上来读个书这样。
                          我慢慢的把自己从床铺中抽离,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站起来伸个懒腰。我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洗个澡,不过在这之前,食物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安东尼奥微惊讶地看了我几秒“喔,你醒了啊!”他的表情转为和善的微笑,在这个瞬间我才注意到他的笑容其实十分迷人。
                          (然后我在内心甩了自己一巴掌,不,爷爷知道我对男人有兴趣的话绝对会被活活气死)
                          (然后我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我才不理那老头怎么想呢,管他去死。)
                          “你听到我结婚的梦了?”基尔伯特紧张地问。
                          我转头看他,有一瞬间考虑好好拿这件事捞他一笔,不过现在太累懒得做这种事。
                          “什么结婚的梦?”
                          他瞬间放心下来的样子叹了口气“没什么,去吃你的意大利面吧。”
                          我再度望向安东尼奥,他正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所以你要来吗?”我问。
                          “当然!”他抓起他的红色外套。
                          “你干嘛穿那个?只是到走廊而已耶。”
                          “外面很冷啊!”他抱怨道。
                          “才不会。”
                          “就是会,罗维诺。”
                          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是漂亮的古铜色,我偷偷希望它们不要被遮起来,因为这画面挺养眼的。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肌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我正因有那样的想法而想要再打自己一巴掌,不过现在肚子太饿了不想管。
                          我可以感觉到安东尼奥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我,我边将食材拿了出来,边说了些“专心看我怎么做所以你可以学起来,我可不会每次都那么好心。”和“希望你喜欢西红柿,因为我要加一大堆进去。”这样的话。
                          他两次都肯定地回复我,但是他的视线还是像快要灼烧我一般,皮肤上的热度彷佛是真实地令人无法忽视。
                          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你从哪里来的?”忍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我决定开启话题。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我问了一个像是「你相信弦理论吗?」或是「谁先生出来,鸡还是蛋?」这样的困难问题,然后回答了:“西班牙。”好像这是他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我挑了挑眉,他确实看起来挺像个南欧人。
                          “西班牙是个怎样的地方?”
                          “还不错。”他的语气稍微有些不确定,而当我正想进一步问下去时,被他抢先了“那你呢?”
                          “我在这里出生,但我的家族是从意大利来的。”
                          他给了我一个奇特的表情,好像刚发现我会讲流利的非洲语。
                          “但罗维诺不是个意大利的名字。”
                          我眨了眨眼,喔,这倒是挺新奇的,从来没有人会这样追问我的名字。
                          “它的意思是「红酒」。”
                          我小心地观察他的反应,安东尼奥看起来仍对这答案不满意。
                          “但这不是个名字,是吧?”
                          “我真正的名字是罗马诺。”
                          我撇过头不再看他,而是专心盯着炉子上正冒泡的意大利面。为什么我那么轻易就说出来了?我没有想说,但是……我好像控制不了我自己一样。
                          “这件事别说出去。”
                          安东尼奥对我微笑并重复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我可以保守秘密的,罗马诺。”
                          “不,叫我罗维诺,我讨厌那个名字。”
                          我瞪着眼前的意大利面,罗马诺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罗穆卢斯;罗马诺让我想起所有我不想再接触的人事物;罗马诺让我想起不管我做多少了努力,我还是跟那个罪人脱不了关系。每次我看着自己的皮肤,都无法/克制地想到我的血管中仍流着那令人闻之色变的瓦尔加斯家族的血液。
                          上帝啊,我恨这一切,恨死这一切了。如果有方法能让我彻彻底底地摆脱我的身分和血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
                          “好吧,罗维诺。”安东尼奥好像看出了我对这件事有多么认真,他回答的声音小而温柔。
                          “这样好多了。”
                          我们沉默着吃完意大利面,然后再走回房间的路上看见了弗朗西斯,他正在走廊另一端的贩卖机买咖啡。
                          “他还好吗?他看起来很沮丧。”安东尼奥望向我的眼睛中写满担忧。
                          “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偶尔就会变成这样,而且从来不说怎么回事,他明天就会没事了,应该吧。”
                          “嗯。”安东尼奥彷佛在思考我说的话,我们回去的路上没再聊天。
                          隔天早上,安东尼奥让基尔伯特的美梦成真了。
                          这可不是常常会发生的事,更不是常常有人能做到的事。


                          17楼2017-07-30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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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总爱自我吹捧的人,基尔伯特其实也有他谦虚的一面。我认为他总是想要当「帅气的本大爷」,但是他对「帅气」的理解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歪曲。
                            他自夸说喝酒千杯不醉或是有个可以一直捉弄的弟弟,还有更多什么鬼都有的事迹。而且只要别人不问,他从不说他到底主修什么,只怕大家认为他是个书呆子。最后,他从不告诉别人关于「他的孩子们」的事。
                            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孩子们」,是在凌晨两点多,基尔伯特正在与他弟弟通电话的时候,我那时半睡半醒,正在担心着明天的考试,突然听到他问:“嘿,路德,我的孩子们如何?”
                            我差点岔气,不管谁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讶我的室友竟然已经当爸爸了!
                            “噢。”基尔伯特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是听起来有点哀伤“是啊,他生病有段时间了,天啊,操,他父母都不处理吗?”
                            这段话倒是颇让我疑惑,不过答案应该快揭晓了,我有预感。
                            “是啊,这对他们肯定很难熬。萝莎有传讯息跟我说化疗有效了?真的吗?”
                            等等等等等一下,什么?
                            “是真的?喔,太棒了!”他刻意压低声音避免吵醒我们,然后继续讲电话“兄弟,我太开心了,她是个令人喜爱的孩子,她有收到我的礼物吗?我送了她一只可爱的泰迪熊当生日礼物。她收到了?她喜欢吗?喔,是啊,我也很高兴。”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奇怪,彷佛他是在哭“不,不,我没事,只是有些激动而已,干,太丢人了。”
                            现在我知道了,基尔伯特主修的是肿瘤学。他还待在德国时,就曾经在癌症儿童病房帮忙过,因此认识了那里所有的小孩。他并没有多谈这方面的事,我想他是害羞了,隔天早上我问他时他告诉了我,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告诉了我。
                            “那你怎么不拿这件事吹嘘啊?”
                            他低头窘迫地玩弄着手指“这样很奇怪,不是吗?我做这件事又不是为了要到处自夸,我只是真的很想要帮助他们。当然,我不介意别人知道这件事,这让我觉得骄傲,但是…我还是不会拿这件事来吹嘘,人们不会拿这种事出来炫耀的。”
                            这件事让我认识了来基尔伯特不一样的一面,同时也提醒了我自己对社会的贡献是如此渺小,也因此之后自我郁闷了一段时间。
                            安东尼奥今天准时抵达教室,而且没有撞开任何一扇门,我真为他骄傲。
                            他带着笑容坐到我身后的位子,碰了碰我旁边马修的肩膀。
                            “嘿,你是马修对吧?”
                            马修看起来有些被吓到,因为通常人们都会把他错认为他较受欢迎的哥哥,阿尔弗雷德。
                            他转过身呆看着安东尼奥,好像他是什么外星来的生物。
                            “嗯,是,我是马修。”他终于响应道“你是那个新来的学生。”
                            “我是安东尼奥。”他激动地跟有些僵硬的马修握手“我听说你在自然研究社?”
                            “呃,”马修一直不是太擅长与人聊天的个性,只能尽力响应着“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在校园报纸上,好像是张团体照吧。”他看着天花板沉思着“没错,就是那张社团的团体照,我在考虑加入这个社团,所以想问问你们平时都在做什么啊?”
                            马修耸肩“没什么特别的。”然后他好像一下子沮丧起来,叹了口气“其实根本没做什么。”
                            我正打算关心一下马修那乌云笼罩般的状态,但柯克兰教授刚好在这时进来了,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疲倦又焦躁,所以我选择闭上嘴巴正襟危坐,感觉到安东尼奥灼热的视线仍盯着我的后背。
                            整堂课中,我试图专心在做笔记和回答问题上,但我时不时就会瞄到安东尼奥,他也时不时就会跟我对上眼,这状况实在有些尴尬。一定是因为他穿的那件蠢外套,那鲜艳的红色总是不自觉吸引着我的目光。(还有就是,他真的长得很好看,我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他下巴到脖颈的完美曲线。)
                            下课铃声一响,安东尼奥就快速地站起来,收好他的东西然后飞奔出了教室,他白色的运动鞋令人有种错觉,彷佛他好像是奔跑在云朵上。
                            “他有什么毛病啊?”我翻了个白眼。
                            “他主修什么?”马修问,疑惑地看着我“他是你室友吧?你知道吗?”
                            “你开玩笑吗?他刚刚才上了「不列颠群岛史」,他当然主修欧洲历史啊?”
                            “是没错,”马修看起来还是很怀疑,他拿起手机“但伊万一小时前传讯息跟我说他们班来了个新学生”他抬起头望着我“就是安东尼奥。”
                            “喔,是喔。”我不太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知道伊万的主修是什么吗,罗维诺?”他问着,挑起眉看我。
                            “是天体物理学。”
                            “什么!?”我的下巴瞬间掉下来了。
                            谁能告诉我主修欧洲历史跟天体物理学他。妈。有什么鸟关系啊??


                            18楼2017-07-30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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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并不是很了解安东尼奥这个人,但他看起来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在草地旁看见他跟伊丽莎白‧海德薇莉坐在同张长椅上,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画面看起来这么扎眼,我并不是真的很关心基尔伯特的感情生活,至少我才不会表现出来我关心。也许只是因为安东尼奥是这么迷人又正在搭讪女孩子,这件事令我心里稍微有些挫败。
                              不,我绝对是因为基尔伯特的缘故才有这样的感觉的,安东尼奥要做什么我才不管呢!但是如果他跟伊丽莎白调情的话,他就是个渣/男,他明明就很清楚基尔伯特对她的感情,我决定过去跟他讲讲道理。
                              因为,你知道的。基尔伯特还算是(不,不是)我的朋友,大概吧,不对,他不是。
                              我瞇起眼睛,摆出一副很有架势的样子朝他们走去,故意把脚底下的草坪踩得很大声。而这时,他们谈话的声音也在如夏天般微风的吹送下毫无阻碍的传到我耳中。
                              “我超爱小孩子的!”
                              “对吧?” 安东尼奥兴奋地说着 “他们超可爱的!但是他们有时候也让我很苦恼,我老是搞不懂他们在玩的游戏是怎样,真不知道基尔伯特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语气充满敬佩。
                              我停下了脚步。
                              “基尔伯特做了什么?” 伊丽莎白好奇地问。
                              安东尼奥表情瞬间警惕起来,好像发现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一个大秘密,他猛力地摇着头。
                              “不,没什么,我不应该……”
                              伊丽莎白冷笑了一声 “别告诉我他已经有孩子了,那真是太棒了,我是说,我甚至不会觉得惊讶呢。”
                              我感觉到血液直冲上脑门,但安东尼奥看起来很镇定。
                              “喔?妳不知道他在医院照顾的孩子们吗?”
                              操。
                              伊丽莎白停止她残忍的笑容,眨了眨眼“什么?”
                              “他的…嗯…儿童病房里的小孩?” 安东尼奥在她震惊的瞪视下显得有些退缩 “喔,糟了,妳不知道?” 他大力地摇头 “我很抱歉,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我以为妳知道,别告诉他我跟妳说了。”
                              安东尼奥知道关于基尔伯特的孩子们的事?怎么会?什么时候?
                              “等等,” 伊丽莎白站起身阻止正要离开的安东尼奥 “你到底在说什么?儿童病房中的小孩?”
                              安东尼奥脸色惨白 “呃,我没有…算了。如果妳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这不是我应该告诉妳的,我很抱歉提到这件事!”
                              我震惊地看着安东尼奥背起他的斜背包后飞速地跑进大楼中,微风扬起了他红色外套的衣角,而伊丽莎白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脸惊讶地被留在原地。
                              我不知道该对刚刚发生的事作何反应,安东尼奥刚刚才把基尔伯特鲜为人知的信息透露给了他喜欢的女孩,而这个信息将会让任何人都对即使是贝什米特这样一个笨/蛋白/痴大大改观。
                              而且他做得恰到好处,只透露了一点消息却充分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知道这种技巧。
                              爷爷总是将它们用在诱骗人们身上,我对于如何操控人类的思考也懂得不少,尽管我不喜欢这样,但这也让我在别人使用这种技巧时能马上就注意到。
                              不久后,我回到房间,安东尼奥正躺在他的床上午睡。我不太确定我是不是想跟他谈谈,我只是对于刚刚看见的事感到惊奇。
                              基尔伯特在十分钟后也回来了,脸上的红晕十分明显,他的肤色本来就很白,这让他只要任何一点脸红都很容易被发现。
                              “伙计们,伊丽莎白刚刚问本大爷明天要不要跟她出去。”
                              安东尼奥翻身跳下床,脚重重地踩到地板。
                              “真的?” 他激动地大喊 “太棒了!恭喜你,朋友!”
                              基尔伯特看起来仍有点处在半惊吓状态,他望向我,我对他点了点头 “不错的进展。”
                              “难道,”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大爷对流星许的愿望成真了,不会吧?”
                              我直直地看向安东尼奥,他只说了 “没错!那些愿望会成真!”
                              “天啊,本大爷需要一杯咖啡。”基尔伯特半虚脱般摇晃着走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再度关上后,安东尼奥露出了笑容。
                              那是个只属于他自己的柔和的笑容,彷佛正因为完成了他的目的而感到高兴。
                              “我看见了,你知道吗。”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略为惊讶地看着我。
                              “你真是个滥好人。”我喃喃地说着,戴上耳机打开我的笔电。
                              “这没什么。”我在耳机大声的音乐播放下仍听见了他的响应。
                              他接着就再度爬上了床,几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动静。
                              而在我起身去厕所时,我看见了基尔伯特的枕头上放着一枝红色的康乃馨,鲜红的颜色跟安东尼奥的外套如出一辙。


                              19楼2017-07-30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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