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2.青丘-狐狸洞内 日
人:白浅、白奕、白真、凤九
△白奕与白真坐在石桌旁,对着棋盘,正在对弈。
△狐狸洞口迷雾中,白浅脚步有些急地走进来,两人听到声音,抬头回望。
白真:哎呦,这位青丘女君不是正应该在九重天和未婚夫婿你侬我侬吗?怎么今日舍得回来了?
△白奕冷着脸,敲了敲棋盘。
白奕:好歹是青丘上神,如此说话,成何体统?
△白真吐了吐舌头,给白浅递了个眼色。
白真:还不快叩见二哥。
△白浅忙缩着脖子,走到石桌旁,规规矩矩给两个哥哥请安。
白浅:二哥、四哥,小五回来了。
白奕:(微微颔首)为何脚步如此急切?成何体统?
△白浅咳嗽了声,偷瞄白真。
白真:(捏着棋子,看棋盘)别看我。二哥让你说,你就说呗。哪怕是大哥在这里,还是二哥拿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浅踌躇着,还是狠了狠心。
白浅:(清清喉咙)是这样的二哥,我同夜华那一纸婚约,天君不过文定之时送了些小礼,尚未过聘。我这几日在心中算了算,已经排了一个好日子,想着让阿爹暗地里去敲打敲打天君,催他尽早过聘选日子……
白奕:什么?你自己算好了日子?
白浅:是,我选了个最近的日子,九月初二。
△白真愕然,看白浅。
△端着果盘从伙房走出来的凤九,也是惊得落了盘。
白真:小五你是被夜华喂了什么迷魂药?这就……要嫁了?
凤九:(结巴)姑、姑姑真要嫁给太子殿下了?
白浅:(奇怪)迟早要嫁,早一些又有何妨。
白真:(好笑)没,我只是惊讶于你和夜华这天雷地火的情意。你要嫁就嫁,四哥可不敢说什么。
白奕:(皱眉)青丘和天族联姻这种大事,不能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如此,将爹娘放在何处?
白真:(咳嗽了声,帮着白浅说话)二哥你也别这么计较,你看我家小五这红鸾星真是难得动一动,而且这动得位置还很妙,恰好就是与她订了婚的人,这不知让我们这些哥哥省了多少心。不就是完婚吗,又不是什么大事,等爹娘回来,我去悄悄给阿娘递个话,保准妥当。(说完,笑了声)诶?小五,你要不要给少辛送点什么礼?要不是她当初硬要与桑籍私奔,怕就没你和夜华什么事了。
△白浅气得斜了白真一眼。
白奕:那,天族呢?不能我们青丘一厢情愿。
白浅:(脸红)这件事,就是夜华的母妃先提起,我才回来的。
白奕:(想了想)原来是乐胥娘娘。不过……
白真:(奇怪)二哥,你看你,这亲事早就定下了,不就是完个婚,你怎地疑虑如此多?
白奕:(伸手,让白真不要说话,认真看白浅)那,墨渊呢?
白浅:(愣了愣)师父?(仔细想了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与夜华这桩事按理是要禀明师父。只是,毕竟是阿爹与天君亲自定下的亲事,师父他该不会说什么的。况且、况且师父他还不晓得我是女儿身。
△白真好笑地斜睨白浅。
白真:单纯啊,太单纯,你以为墨渊上神识不破折颜的法术吗?他们可是兄弟。
白奕:(蹙眉,看白浅)我还一直以为,你心中的人是墨渊。
白浅:(睁大眼睛)二哥,这玩笑可开不得。(忙义正言辞辩解)师父于我,有渡劫的救命之恩,有传道授业的师徒之恩,对小五来说他老人家是和阿爹一般亲的人。哪怕有一日让我代他受死也无不可,可这是师徒之情。
白奕:你可想清楚了?你对墨渊真是师徒情?折颜上神不是说,墨渊上神很快就会元神归位,醒过来了吗?你不要再等等看?
白浅:(一时发急)真是师徒情!二哥,我心中的人是夜华,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白奕审视地将白浅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