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由着她撒娇,不时暼一眼灶台上熬着的醒酒汤。看着马上就好了,就揽着她走到灶台边。
按着她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白子画把醒酒汤盛进白玉小碗里,最后撒上几朵桂花。
把小碗放在灶台上,白子画回身去熄火。坐在凳子上的小丫头已经自己抬手去拿那碗醒酒汤。
刚刚出锅的东西自然是滚烫,可是花千骨已经醉了,端起碗就往嘴里送。
白子画转身的瞬间,只听花千骨“啊!”的一声,就要扔出手中的碗。白子画眼疾手快地接下玉碗,忙问“怎么了?”
花千骨嘴唇被烫的更红,半张着小嘴抽气,显然是烫到舌头了。
白子画一手端着碗,一手拖起她下巴心疼地吹气“疼不疼?是师父不好。”
没心没肺地摇着头,她真的没有多疼,刚刚那一喊只是有点吓到了而已,师父居然这么紧张。
白子画看她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拿了勺子凑到自己唇边,吹凉了才一点点喂给她。
花千骨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师父的投喂。师父做的醒酒汤一点都不苦,酸酸甜甜的,还有桂花淡淡的清香。
喂完了醒酒汤,白子画要送她回寝殿睡觉。可是小丫头却不依,今天她睡的够多了,真的睡不着了。
白子画犹豫了一下,想她几乎睡了一下午,身子还受得住,而且也该睡不着了,便不再勉强。
牵她往屋外走,白子画抱起她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腿朝着院子,他站在她身后让他的背靠着他的胸膛。怕她掉下去,白子画握住她小手放在她腹间环着她。
许是这样的夜色太美,又或许是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他又想起上一世绝情殿上上慈下孝的静好岁月。矮了些身子,他呼吸洒在她耳侧“小骨,这一世,师父再不让你受一丝委屈,再不让你受伤害,在不叫你挨一点欺负。”
花千骨意识还不够清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尤自傻傻的问他“什么欺负不欺负的啊?师父你在说什么?唔~我赌局的时候倒是总被欺负。”
白子画有些奇怪,那些年他一直默默关注她的成长,没见他被谁欺负了去啊,否则笙萧默岂能活着回来?“谁欺负你了?”
花千骨把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就那时候,上学堂的时候大家都叫我花千球,还说我日后找不着婆家。师父,我那时候是不是很丑啊?”白子画失笑,小丫头这是在意自己形象了,当时偷吃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在意呢?转而却极认真地对她说“没有,在师父心里,小骨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是真的,即使那时候她胖成那样,他也没有哪怕一点点嫌弃,反而觉得可爱。他的小骨,怎样都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