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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天下】自由模式:每个人都逃不过世事无常和岁月的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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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声来,天下将开】


1楼2015-02-15 00:33回复
    —— 我们没有错过,没有遗憾。只是我们的路是走不了的,你看,前面就是悬崖,走不了的。
    “我说,我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找着这么投缘看对眼的,你能不能不死?”
    “那是我说了算的吗?”
    温客行:@蔺长契
    周子舒:@蔺长余
    原型且剧情延伸出处且对话来源:Priest《天涯客》


    2楼2015-02-15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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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这傀儡庄有些时间了,叶白衣方才一走想来不会再出现。
      那人干干脆脆地趁着龙雀舒心笑了的时候瞬间发力震碎了他的经脉,将龙雀最后一口气断了,自己从头到尾只是静静瞧着,耳里飘过温客行同傻小子的对话,一时也有唏嘘——
      他是个英雄,也该死得像个英雄。
      是了,人总有自己的归处,能碰着自己能得的归处,倒成了幸事了。
      温客行说想留几日为龙雀送行,本想带着傻小子出庄,他倒是开口留了自己。借口寻得倒好,养伤?机关倒确实伤自己不轻,这时出了庄子,还带着那傻小子,确实不方便。脚步可也不停,有些摇晃得向外走去,只是抬眼背着他笑了一句——养得好这个,养得好那个么?既然养不好,我还是抓紧时间吃喝玩乐比较划算……
      “那你……就当在这陪我待几天吧?”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到底抵不住他放低了声音来上这么一句。
      脚步顿住,没回头,沉默了一会儿,也只是轻声应了:
      “好。”
      温客行到底没能把龙雀的尸体从那大床上解下来,连着床一把火把锁了龙雀那么多年的地方轻而易举付之一炬,瞧着,耳边听倒那傻小子吸了吸鼻子,一时感慨,拍拍他的肩——
      “哭什么,人又哪能不死呢?”也不知是在说龙雀,还是在说自己。
      好像算一算,日子也快过去一半了,这偷来的三年寿命,过起来竟是那般快,眼里映着不息的火光,还有前面那挺拔的背影,到底一嗮,还是笑自己没法真正放下。可这不是正常的么。想活,谁不想活?可我求的,不也就是好好的活着,或是好好的死去。这样的结局是我想得的,那就谁也别想拦着。
      三人便是在这傀儡庄暂且住下了,温客行找来一块大石头,竖立在那墙壁都被熏黑了的小囚室前面,先往上刻了个“丙辰年,腊月初八”的日期字样,说是要慢慢写,写到明年开春。
      懒得管他尽卖些什么德性,倒是瞧那傻小子觉着自个儿偷了这一年来最惬意的闲光,前段时间满脸的疲惫都扫去几分,甚至想表孝心,抢在前头把屋子打扫了……这孝心倒是表的不错,虽是依旧破破烂烂的,却也聊胜于无,也好舒舒坦坦地卷了铺盖歇息了。晚上抱了床不知哪儿翻出来的薄被子,打算凑合一晚,毕竟没法一觉睡到天亮,也总好在能睡的时候睡舒服些。本是想得好的,大概也是能实施的。
      假如温客行不来捣乱的话。
      迷迷糊糊眼要合实了的时候,只叫被那一开一合的门里溜进来的冷风刮了个激灵,睡意顿时全无,却是睁不开眼,只幽幽叹了口气,也不吭声,背过身去不理睬溜进来那人,自顾合着眼。
      _____________________
      注:以上涉及对话内容出自《天涯客》原文,本段主要作前情交代,扩写改编为主;傻小子即张成岭。


      4楼2015-02-16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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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消瞬间,掌心运气,便震碎了龙雀经脉。
        积德行善、积德行善......
        他抱着这么个秘密,躲到这么个“世外桃源”,没了夫人、养了只白眼儿狼,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做人便是这般难、做个好人,更甚之。守得个六合心经与阴阳册,换来三十年安生日子。拼出来几块琉璃甲,终于拢不住啦,大尾巴要露出来啦。
        龙孝那崽子不知哪里找来这般玄铁,连“天窗”的前任首领和我这闲人都折腾不开,只得连那牢房一并烧掉,也算是让他魂归此地,抄着近道下了黄泉,同他那“孝”子再斗一番了。
        不知道这前辈何等本事,平白誊出这么个好地儿,也是个本事。寻摸来一块大石,掌气磨平了,一字儿一字儿地往上刻:丙辰年,腊月初八...打好了算盘在这里同阿絮待上一阵儿,外面那群人,总得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周絮这老狐狸,倒是收了个实心眼的徒弟,忙前忙后把几间屋子将就着收拾出来,幕天席地惯了,虽还是破些,竟也觉得不错。要我说,这庄子哪儿都好,就是少些人气,要不是阿絮身上的伤、要不是我这么多年所等的事儿、要不是张家小子身上背的家仇...
        布衾薄褥还算得暖和,入夜却始终辗转,也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什么好意外。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发扬精神。抱着被子翻身便往外出,直就朝着阿絮的房里去。不用刻意掩住脚步,掩不掩得住当然另说。就这么往他床边儿蹭,笑得又贱又淫/荡,也是自知的。
        “我那房里实在没法住人,墙角还有个人偶,一脑袋蜘蛛网,活像个小鬼,躺在床上一睁眼就和他大眼瞪小眼……”


        5楼2015-02-2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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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四季山庄到天窗,什么样的人还是我没见过的——
          这没见过的,此刻就正应付着一个。
          来人是温客行这是不用去怀疑的。同行一路,或算计或打闹,心里头那杆秤都掂量着,明知他不是善茬,也忍不住把这人熟悉了记到脑里随时能翻出来的位置。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好像,看到张家那傻小子,总想起九霄似的,这心就忍不住软了。
          你说,周子舒还能心软?刀口抵着四岁小孩儿的胸口他都能眼睛不眨一刻送进去。
          可哪一次,他为得他的私欲。
          每次还不忘提醒自个儿还是个人。总能找着借口替自己造的孽解释,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罪孽了一样……可是,这辈子或许是善不得终了,那下辈子呢?
          谁不想为下辈子积些福分呢?若是来世能好好做个人,那该……多大的幸事。
          温客行对着自个儿说话时,声音总能来得自带三分某名的讨好的笑意,背对着他都想得到他脸上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也就像我平日素着一张脸不摊表情习惯了,他素日里不笑一笑,不做出些表情来,显得他今儿身体不爽利似的。
          我隐约懂他这脾气里头的意思,可我也不想懂。这大概不是善事,与他与我,都是很难以言喻的一步。
          我有时甚至会想,这算什么呢。那日见着他,他一言道破,戳穿我这皮肉下的装模作样又直白的那一点儿内里头的我。有时操心着别人都还会猛地心头蹦出那一句话,这么多年,七爷也好,陛下也好,再瞧过去,都偏偏只有他温客行一句话就把我揭穿了低。他大概是不一样的。
          懒得听他啰嗦,依旧是闭着眼,打断他——
          “你可以把他转过去。”
          可温客行若是那么容易接受了的,那就不会是他了。
          只听得他手一松,他倒是把被子都拿来了,闭着眼都忍不住咬了牙,憋住唾弃他此等行为的念头,暗暗告诉自个儿早该习惯了不是,莫动脾气,不值当不值当,刚想开口,便听得他接到——我对傀儡的屁股没兴趣,你往里一点,给我腾个地方。
          嘿,这人。
          心底头暗暗翻个白眼,闭严了嘴,不肯再吭声了。


          7楼2015-08-30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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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长契 就算你不上我也挂你!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8楼2015-08-30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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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顶,我家小妹妹说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回了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2-13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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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的手,再不是八年前刃下那老恶鬼头头的手,也不是药人洞里直断那不要命的小鬼颈脉的手,却是双,连床被褥也提不动的手。
                恰在他未把一句合适囫囵个儿吐完时,手一伸,直从他腿弯与肩下穿过,给他抬了三尺地儿,一屁股坐下,鸠占鹊巢。阿絮这个人,向来害羞,此时面壁着,可不知道一张老脸怎么红。
                ·
                估摸着,是有人暖好床、这人还恰是周絮的缘故,这个硬板小床,格外舒服,那,哪能轻易放过?俩大男人挤一张床上,我这厢一会是翻个身,一会是动一动,并没觉得自己像一只大猴子。
                好容易,寻摸着了个舒服姿势,算是稍定,沉吟片刻,总觉长夜漫漫啊,春宵苦短啊。就转了头,盯着这边这面壁的,我就说,这么一对蝴蝶骨,一定是美人。唤了几声,没见反应,又轻搭了手上去。
                :阿絮……
                哦,惹了一顿骂。枕着臂,侧脸瞧他,满理直气壮的。
                :我在这,你居然二话不说就要睡觉,你不知道我对你心怀不轨吗?
                嘴上嚷着,手下也没消停,有一下没一下搁他腰间蹭。捣鼓了半天,白捞一句自便,再没回应。无声笑笑,浸了满眼的雾,阖了。
                仍是不成眠,却不晓得想点儿什么,二十年夜不安寝,惦记的,都是别被人杀了,早记不得那还是“人”的年头,都想些什么。又或者,如是的夜,就是真正的“人”呢?


                10楼2016-02-2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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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脸皮子一日赛过一日厚,我同他也是省得废话的。心里不知想些什么,竟就默许了他这不知脸为何物的老混蛋,翻了个身,面朝里头,背对着他,不吭声了。
                  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横竖,横竖也不过这么些日子。我张着眼,呼吸平缓下去。也不是太有睡意,他在身侧,我能感受到他睁了眼瞧我,却不肯睡的样子。
                  同他混久了,好像都忍耐得住了,他不甘心的样子,正经的样子少见,瞧了好像就记着了,他再生出什么动静来,好像我也都忍得住了。又何况,始终记得先前这人平白问龙雀阴阳册的样子。
                  冷不防他一手就插了进来,这人温柔乡里大约是滚多了,手没个消停,给我恼烦了。搁其他地儿也就罢了,往侧腰上一搁,给我激得一抖,汗毛竖立,他这是不把我当男人。
                  怒而转身,把人用力推了一把,
                  “你睡不睡?不睡滚回你房里 跟那假人絮叨去! ”
                  可下一霎他是安静了,不一会又嘴里嘟嘟囔囔,手还不甚消停,给他闹没脾气了,丢了句你自便,翻身继续不吭声了。
                  两人都安静了好一会。
                  其实我也不过阖眼休憩片刻,时辰不早,能贪休息一刻是一刻。
                  可也贪不了多久,睡了不过些许辰光已是子夜。
                  两人睡着睡着早已相抵成眠,滚到一块儿去。
                  我睡意早已全消,往往后半夜已早不能成眠,望着眼前的胸膛,有些不由生出的无措。而它七窍三秋钉犯起来,即便麻木,我也有先前两道内伤叫自己提不起力来,只死死咬牙在他怀前忍着不吭声,躲也躲不开,简直有些尴尬。


                  12楼2016-09-03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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