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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那三年_一些零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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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三年前,自己怀揣着难以平复的不安和忐忑,踏上陌生的道路。背井离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2-12-17 15:48回复
    2楼?~~


    2楼2012-12-17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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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2.10 阴
      “又要体检啊!”一哥们抱怨道。我听了也是无语,从初检到现在差不多体检了五次了吧……抱怨归抱怨,大家还是无奈的跟着接兵干部来一个房间。里面已经有两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等着了。
      “脱衣服”一个较矮的医生说到。我和陈重无奈对视一眼,开始磨蹭着脱衣服。接兵干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快点,磨叽!”声音不大,却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几个哥们一听动作不自觉就加快了。脱完衣服哥们都站一溜,由医生一个个查看。经历了前几次体检大家反应也比较平淡了,但是。。。被别人翻看老二还真是。。不爽,感觉怪怪的…
      哎,打死我也不做医生,我看着那正观察着众兄弟们**的医生恨恨的想。终于完事了,真尼玛冷,弟弟都缩水了。。。
      检查完,我们就出来了,接兵干部和医生留在里面。没一会,接兵干部就风风火火的出来了,找到一哥们的家长,询问着什么。我们想靠近听听,却被接兵干部一个眼神瞧得不敢动步。呵呵,那时候,军人对我们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后来,那哥们的妈妈居然哭了。。。然后接兵干部打电话去了,其他家长就过去询问情况。得知那哥们去不了了!(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2-12-17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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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明所以,但看那哥们哭丧着脸,我们几个也心里挺难受的,虽然还没有进部队,可是心里已经把对方当做兄弟。毕竟此去不知要离家多远,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更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等着我们。这马上都要走了,却出状况了?其他几个家长也上前询问安慰。
        这时,接兵干部已经打完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他去不了了”“为什么啊?”张明问道。接兵干部看了他一眼道“不该问的不要问,还有你们也不要议论。”他看着我们说,严肃的眼神让我们都不敢与其对视。这时,陈超伦说了句:连长(接兵干部,后文皆以连长代替),那我们不是少了一个人吗?“我已经通知了陈飞扬,他马上过来,好了,你们赶快去换衣服,学学打背包”
        我们只好来到武装部一楼左边的一个大房间。拿着各自的被服开始整理。东西不多,冬迷彩一套,胶鞋,帽子腰带(内外两条),被子。我们把迷彩换上,却发现迷彩全是185的。。。众人里边就陈超伦,刘雄两人穿着还合身。连长说:本来都是招一米八以上的,但是没办法你们南方身高普遍偏低,将就着穿吧。我们无奈,索性可以将袖口裤腿扎起来,倒也还可以。换鞋的时候,胶鞋也全是43码的,我正好合脚,陈超伦和刘雄确是穿不上。他们父母见状只好急忙打车要到市区买。连长又告诉他们要买洗漱用品,刘雄的母亲举一反三,说要买些常备药,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其他家长一听,觉得有理,又发挥到日常用品说要买鞋垫呀内衣呀。然后就采购去了。我们把衣服换好后,连长给我们示范了一遍背包的打法,就让我们自己练习。连长一出去,我们几个就议论开了,陈超伦看了下门口,小声说:诶,你们说那刷下去的那哥们怎么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2-12-17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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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得如此之快,捞都捞不上来。。。求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2-12-17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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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啊,之前都好好的,现在又检出问题了。”张明说。陈重叹了口气“算了,别议论人,估计那哥们挺难受的”我默默的打着背包,听着他们聊天,想加入又不知道说啥,哎,这种内向的性格到了部队会怎么样呢?心里又不禁惆怅起来。这时陈重已经把背包打好了,三横两竖方方正正。对比自己手里的一坨被子,纠缠在一起的背包带心中黯然。陈超伦见陈重已经弄好了,就说“哇拷,哥们你这么快啊,教教我呗”陈重一笑“没问题”说着就开始弄起来。我停下动作,看着陈重怎么弄,记忆着程序。“好了”却是钟建峰已经打好了背包。哎,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然后钟建峰又热情的帮张明去了。刘雄也凑到陈超伦那里看陈重打背包。不一会陈超伦的打好了,又帮刘雄打去了。我边看边打也差不多了,只是背包的样子实在挫的很。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原来是陈飞扬。之前体检的时候都认识了。这货尿检的时候还因为尿不错来挨了骂。打过招呼,陈飞扬就开始换衣服了。然后大家又帮他打好背包。完事以后陈飞扬就拿出包中华叫大家抽烟。陈超伦也拿出包利群。刘雄和张明却是不抽烟。我平时不抽烟,但心中烦躁不安接过烟就抽了起来。大家也开始聊起天来。原来陈重之前就学过打背包,他叔是武装部的。据说还打过枪,这让我们艳羡不已。抽完烟我跑到卫生间漱口,烟真苦。。。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身迷彩,却是一脸的稚嫩。心里莫名的又叹了口气。以后的路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2-12-17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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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镜子神游天外的时候,张明跑了进来,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对他说道:穿这迷彩服真丑。张明呵呵一笑,“就是,看着不顺眼”我和张明相对比较熟。前几天连长让我们跑三公里的时候聊过,跑步的时候还等了我。说起跑步,我开始担忧起来,我的膝盖前些日子摔伤了,不知道到部队训练怎么办。还不敢让连长知道,前几天三公里的时候咬着牙跑的,跑了个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刚被刷掉的那哥们。回到房间,他们聊得挺融洽的样子。原来是在说陈飞扬的幸运,说他命好。也是,原本来不了的最后时刻却逆转了。此刻的我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幸运却是以后的苦难。当我们再说起这是的时候,都一致的认为,陈飞扬是倒霉催的。聊了一会,天就暗了下来,又开始下起雨来。连长进来了,让我们去吃饭。于是我们几个就跑到红都宾馆附近的餐馆吃饭去了。还是连长请的,最后大家都吃饱了,连长说什么都不能剩要吃完,一人分配了一盘菜,大家都觉得很新鲜,或许这是部队的习惯吧。最后,就剩下一大盆水煮鱼汤。连长又说,玩个游戏,转汤匙,转到谁谁就喝汤,大家都哄然较好。最后陈超伦喝的最多,三碗,然后是刘雄两碗,其他都差不多喝了一碗。然后大家回到武装部。
              不多时,家长们都回来了,刘雄他爸还带了相机,于是我们合了个影。然后又各自合自己家人合影。我也和父亲照了一张。最后,家长们陆陆续续恋恋不舍的走了,我也让父亲回去了。连长告诉我们明早六点多坐车去赣州。再坐火车。十点多的时候连长也走了,交代我们哪都不能去,老实在武装部呆着,早点休息。只剩下我们了,在房间里打地铺,可是谁睡得着呢。突然,窗口有人在叫陈飞扬,陈飞扬连忙跑出去,原来是同学过来送他,窗外时不时的传来他们的交谈。她,会不会来送我呢?她知道我要走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2-12-17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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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离家远,行路阻且长。
                孜孜无他图,马革裹尸还。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2-12-17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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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镜子神游天外的时候,张明跑了进来,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就对他说道:穿这迷彩服真丑。张明呵呵一笑,“就是,看着不顺眼”我和张明相对比较熟。前几天连长让我们跑三公里的时候聊过,跑步的时候还等了我。说起跑步,我开始担忧起来,我的膝盖前些日子摔伤了,不知道到部队训练怎么办。还不敢让连长知道,前几天三公里的时候咬着牙跑的,跑了个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刚被刷掉的那哥们。回到房间,他们聊得挺融洽的样子。原来是在说陈飞扬的幸运,说他命好。也是,原本来不了的最后时刻却逆转了。此刻的我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幸运却是以后的苦难。当我们再说起这是的时候,都一致的认为,陈飞扬是倒霉催的。聊了一会,天就暗了下来,又开始下起雨来。连长进来了,让我们去吃饭。于是我们几个就跑到红都宾馆附近的餐馆吃饭去了。还是连长请的,最后大家都吃饱了,连长说什么都不能剩要吃完,一人分配了一盘菜,大家都觉得很新鲜,或许这是部队的习惯吧。最后,就剩下一大盆水煮鱼汤。连长又说,玩个游戏,转汤匙,转到谁谁就喝汤,大家都哄然较好。最后陈超伦喝的最多,三碗,然后是刘雄两碗,其他都差不多喝了一碗。然后大家回到武装部。
                  不多时,家长们都回来了,刘雄他爸还带了相机,于是我们合了个影。然后又各自合自己家人合影。我也和父亲照了一张。最后,家长们陆陆续续恋恋不舍的走了,我也让父亲回去了。连长告诉我们明早六点多坐车去赣州。再坐火车。十点多的时候连长也走了,交代我们哪都不能去,老实在武装部呆着,早点休息。只剩下我们了,在房间里打地铺,可是谁睡得着呢。突然,窗口有人在叫陈飞扬,陈飞扬连忙跑出去,原来是同学过来送他,窗外时不时的传来他们的交谈。她,会不会来送我呢?她知道我要走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2-12-18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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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作先锋将,游走万军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2-12-18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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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的小文艺,嘿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2-12-18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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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看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2-12-18 14:10
                        收起回复
                          刘明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2-12-18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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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空空的,就像电梯停下的瞬间,那种失重的感觉。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是什么样,是兴奋,期待,忐忑还是兼而有之?一路无话,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火车站。很多的新兵,一眼望去,全是迷彩色,第一次见过这么多兵。走进火车站,被带到一个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候车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连长示意我们把背包放下,我看着肮脏的地面,很是犹豫,这是拿来盖的被子啊!我一扫周围的哥们都这样,只好把背包往地上一放,然后坐在上面。
                            环顾整个候车室,发现不少标语,什么入伍光荣之类的。候车室前边还空出来一块地方,上边放着个麦。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出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向我们说了些鼓励的话,以及祝福。很长,我只记得一句:为家人,为家乡争光!这句话,使我意识到,以后我就不再是一乡之民,一县之民,一市之民。而是一省之民,甚至一国之民!或许家乡这个概念的范围是会随着离家的距离而不断扩大的吧。后来到部队后才知道,那个给我们讲话的,是个副师级干部,市里的武装部长。最后,他告诉我们,市里准备了节目为我们送行。
                            然后,就是演出,有舞蹈,歌曲,都是军旅题材的,然而我都忘却了。唯一记得的是一首歌:军营民谣。我记得那女音低柔婉转,清脆动人。她唱着:当兵的哥哥,你要教我唱军歌。。。而我却没由来的一阵心酸,走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来送我,我也不知道和有没有重逢的机会?有没有送她子弹壳的机会?事实是,当我的子弹壳坦克粘好以后,却再没送她的理由。
                            就在这个候车厅里,一个简陋的舞台,几个首长,一些尽职的演员送走了一群即将离开的赣南子弟兵,我们,也即将奔赴天南海北,护卫着我们的祖国。
                            正是弱冠应征戍边关,卫国安民了宏愿。
                            马上就要进入新兵连咯,兄弟们顶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2-12-19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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