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圆 大漠孤烟直。
人人都以为西北是粗犷的、荒芜的,而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却有着不大的一片绿洲,在这片绿洲上,矗立一座小镇,落霞镇。自新纪元六十年落成之后,至今仍是属于三不管的小镇,四面环山,虽处荒凉之地却少有的风景秀丽。由于远离大国边界且少为人知,落霞镇为各国罪犯提供着交易、躲避、赌博乃至休闲娱乐的综合服务,毫无疑问,落霞镇是荒芜的西北边陲上一颗极其耀眼的明珠。
隔着一条水深不过一米,宽不过三米的小河沟,边陲哨所的官兵们正在进行一天当中最少十二次的例行巡查。说是官兵,其实不过是原住民自发组织起来的维护小镇日常治安的几只队伍罢了。而在河对面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就是落霞镇的几个主要出入口之一。那里每天都在上演着罪恶,但早已习惯的哨所官兵们却对落霞镇当中传出的哄闹声视而不见,自顾自做着每天重复的工作。这是非常奇怪的一幕,但凡是来过落霞镇的人,都会对此习以为常。甚至面对落霞镇罪犯们吹口哨、砸石块的挑衅,边陲哨所的官兵们也是视而不见,全当对方是空气。
落霞镇不大,总面积只有三平方公里,可这里却聚集了数万定居的从业人员,每天招待着无数来自天南地北挥金如土的客人。客栈,镖局,马帮,赌场,青楼,所有你能想到的地方都可以找得到,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所有你能到的生活,也可以买到所有你能想到的东西。当然,前提是,你有钱。
这是个堕落的地方,也是罪犯们的天堂。 而我,就生活在这里在这个天堂与地狱并存的地方,开着一家小小的客栈,在每天迎来送往的日子中,体会着人生百态。
慕容赟,一个好久远之前的名字,远到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从十八岁那年,家族中大哥掌了权,我被放逐,独自一人来到了这西北边陲之地时,到今时已是过去了五年。在这五年中,我慢慢地忘记了我的名字,而是习惯了别人对我的称呼:云老板。谁也不知道,这个每日痛饮,昏昏度日的客栈老板会是一个身怀武功,被那个一流势力慕容家放逐的二少爷。
在西北,就算是早上的阳光也是很刺眼。我睁了睁有些胀痛的眼睛,头有些痛,昨晚又喝多了,唉。
远处传来呼喝声,一大群人凑了上去,隐隐还有女子的哭泣。 又有人要倒霉了,我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客栈。